伴隨著五色夔牛的問話，思過崖上的敖尊等人，碧遊宮中的通天教主，全都抬頭朝著趙公明望去。
“掌教，您想說就直接說唄，為什麼還專程讓俺老牛問上一句？”
“夔牛師兄，有些事恰是這般不可說！”
傳音回應了一頭霧水的五色夔牛一句，趙公明伸出兩指，點向了眾人眼前的虛空。
不多時，縱橫交錯且複雜到了極致的氣運蛛網呈現。
乍一看密密麻麻，細細看去更顯繁瑣，就連在場的聖人們都忍不住連連搖頭，直言無從作解。
“掌教師兄，您這何意？”
“不行了，我實在是看不懂，再看下去非得把我自己逼瘋了不可！”
“竟然連大師兄和敖尊師侄都深陷其中，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夔牛師兄，您應該能看懂一二吧？”
對於一眾同門的詢問，五色夔牛沒有著急回答，為師朝著趙公明看去。
再得到了趙公明的肯定以後，他才緩緩點頭，向眾人道出了這張氣運蛛網的秘密。
恰如其名，這是一個洪荒生靈身處天地間的所有因果關聯。
而且還只是尋常生靈的一輩子而已。
也就是不足百年壽元的人生！
“啊？夔牛師兄，您怕不是在同我等開玩笑吧？”
“再怎麼說我也躋身了亞聖境界，豈會連一介凡靈的前世今身都看不明白？”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大師兄和敖尊師侄為何還不出定？”
“簡直離譜，一介凡靈的命運怎會如此複雜？”
面對同門的震撼，五色夔牛可以說是深感理解。
當初他憑藉太初合道果邁入半步大道境時，同樣也有過這般作想。
道行的提升，讓他的眼界一併拔升到了極高的境地。
緊跟著他便驚奇發現，哪怕是塵世間最為普通的一草一木，也有著堪稱無限的因果糾纏。
這是混元乃至混元無極聖人都看不到的洪荒秘密。
唯有踏足天道境界，成就比肩天道意志的無上道行，才能洞悉其中根本所在。
“一方世界的資源是有限的，諸位師弟之所以會有無限之感，不過是因為境界尚未抵達而已！”
五色夔牛拿出了牛鳴進行舉例。
生來便受先祖恩惠的他，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修行跟腳。
按照洪荒的正常發展，這份殊榮本不該屬於他，可他卻因五色夔牛的得道而擁有。
如此一來，天道意志為了維持世間均衡，就必須廢除未來某位天驕的恩寵。
至此，牛鳴便多出了一份與未來的因果關聯。
之後的每一天，伴隨著牛鳴的不斷修行，伴隨著牛鳴一次次奪得天地機緣，他與洪荒的氣運因果糾纏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
“世間的其他生靈亦是如此，或許只是一個念頭，也可能是一次言行，都會對未來產生大小不一的某種影響。”
“當我等具備了足夠自主修復乃至是無視這些因果糾纏的能力時，成就天道境界便是水到渠成。”
“諸位師弟，為兄如此作解，你等可否明白掌教之用意？”
五色夔牛剛剛說完，截教弟子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了趙公明曾經說過的一句至理。
過去無法挽回，未來可以改變。
而這句話，恰是混元無極聖人與天道境聖者的本質區別所在！
“風起於青苹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為師昔日所悟亦是如此！”
通天教主順勢帶著孔宣來到了思過崖上。
不管是他還是趙公明，亦或者是五色夔牛，都在向眾人傳達著一個相同理念。
今時看似無關緊要的舉動，亦可在未來造成不可想象的影響！
“掌教師兄，天道境界的無上奧秘，可是跟孔宣師侄的境界跌落存在著某種聯絡？”
羅宣似懂非懂的問道。
這個問題一經出口，眾人再度齊齊望向趙公明。
畢竟，哪怕是通天教主和五色夔牛也看不破其中緣由。
“嗯，而且夔牛師兄方才就已給出了答案！”
趙公明微微笑道。
“啥？俺老牛已經把答案給說出來了？”
五色夔牛大驚叫喊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回憶著他的每一句解釋，連通天教主也不例外。
深深的求知慾，讓眾人下意識的忽略了一點。
在場除趙公明外，還有一個人一個人神態輕鬆，全然沒有因為這個問題而費解皺眉。
那個人，正是身為問題核心的孔宣！
“大家先停一停，且讓宣兒來為大家繼續作答！”
趙公明出手喚醒了截教眾人。
過早思索天道奧秘，對於這些還未踏足天道境界的截教弟子來說絕非好事。
日後的修行，留給日後處理足矣！
“對呀，有孔宣師侄在，咱們還瞎費什麼勁？”
“看孔宣師侄的模樣，他好像一早就從夔牛師兄的話語中尋到了答案！”
“師弟，還請為我等作答！”
眾人的矚目下，孔宣依舊風輕雲淡，可卻毫不猶豫的搖頭婉拒。
不是他不想說出答案，而是他在害怕說出答案的後果。
因為這份答案的衝擊性實在太大，若是被世人廣為流傳的話，甚至會影響整個洪荒世界的正常執行！
“宣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你腳的道註定是與眾不同，有些事說出來也無妨！”
看穿了孔宣心思的趙公明，親口為其疏通了心理阻礙。
“是，徒兒明白！”
孔宣拱手回應，隨後說出了答案本質。
具備自主修復或無視諸般因果之人，便可擁有比肩天道意志的資本。
很顯然，如今只剩下了混元聖境五重天修為的孔宣，並不滿足這個逆天條件。
可是他在誤打誤撞之下，意外實現了對諸般因果的無視。
不，說的更準確點，此時的他應該是不染諸般因果，故而無法對洪荒未來產生相對應的均衡影響。
“五行之力凝聚的五色神光，本就是天道予我的一份恩寵，既然我已將還給了洪荒天地，那麼這份恩寵造就的未來影響也會煙消雲散。”
無錯書吧“近十日來的境界跌落亦是此般，我所散去的聖人法力，皆只會帶離我身所有的因果氣運！”
孔宣說到這裡，通天教主和五色夔牛立即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