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把包廂門帶上,蜈蚣。”
聽到我的話,蜈蚣回手把門關上了。
“挺熱鬧的呀。”
蜈蚣走到了我面前,看著面前的胖子:“呦呵,又是你這個死胖子,還敢過來找麻煩是吧?”
蜈蚣說著,他將衣服一掀開,也將他隨身攜帶的手槍掏了出來。
當著胖子的面,拉開套筒,將子彈上膛後,動作緩慢而又輕飄的抬起了胳膊,將槍口抵在了胖子的腦袋上。
同時被兩把頂住腦袋,胖子被嚇得臉色慘白。
雙腿都在微微顫抖著。
“兩位大哥,別呀,有話好好說,把槍放下,大家都是誤會一場,都是江湖上混的兄弟,真的沒必要用這種傢伙呀。”
胖子雙手舉過頭頂,擺出投向的態度。
“叫你的人,滾出去。”
我淡淡的對他下達了命令,同時,我的槍口也用力的頂了一下他的頭,已是威脅。
“出去,出去,都出去!”
在我的威脅下,胖子連忙對他的手下呵斥道。
在他的命令聲中,那些小混混們紛紛退出了包廂。
房間內,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大哥,我真知道錯了,這玩意先放下唄,可千萬別走火了....”胖子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對我們客客氣氣的道。
我放下了手槍,坐在床邊,對他命令道:“跪下!”
在我的命令聲中,胖子沒有絲毫的猶豫,‘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
槍,就是真理。
真理之下,他已經被嚇破了膽。
他雖然是混江湖的,但他的利益收入,主要都是靠那群小偷們偷盜得手後,給他上交的保護費。
他本人其實並沒有江湖大哥的魄力。
他也算不上什麼江湖大哥,頂多算是一個頭馬。
“說說,你們五洲幫是什麼?剛才叫囂那麼歡?”我淡淡的問。
“我們五洲幫就是個屁,大哥。”
胖子降低姿態,怯生生的說。
“我問你,五洲幫是一個什麼組織,你們大哥的誰?”我問。
出來跑路,總是要有一個落腳點。
我和蜈蚣是混江湖的,哪怕是跑路,也要靠著江湖吃飯。
所以,我對於五州幫產生了好奇。
我想看看,能不能在他們身上獲取到一點利益。
總不能這一路上都靠著賣首飾過日子。
“我們五洲幫沒有大哥,一共是五個組織聚集在一起,為了合作共贏弄出的這樣一個幫派。”胖子說。
他所說的幫派模式,好像與之前齊磊跟我提到的,有些相似。
“細說說。”我點燃一根香菸,淡淡的問。
“我們五洲幫,分為五個堂口,分別是仁義禮智信,我是禮字堂的堂主,我主管就火車站,客運站這一片的扒手。
仁字堂是做黃色產業的,帶小姐的。
義字堂是幹賭擋的,智字堂是開金店,幹詐騙的。
信字堂是做街邊乞討的,手下養了一群乞丐,給他們要飯。”
胖子簡單明瞭的將他們五洲幫的整體結構講述給了我們:“因為我們幾個生意做的都小,總被江湖上那些大混混們欺負。
後來就想著聚集在一起,人多力量大,擰成股繩後,欺負我們的人也就得電量電力路。”
胖子的思路,果然跟當初齊磊跟我提的想法相差不多。
“我草,你們一群下九流產業,怎麼想著叫仁義禮智信這五個字的,你們哪個對得起這五個字。”
蜈蚣冷笑了一聲,玩味的說。
“就是一個稱呼嘛,叫啥不一樣,都是江湖兒女,都信封關二爺,就叫仁義禮智信了。”
胖子解釋道。
“信字堂是幹金店搞詐騙的?今天下午我們兄弟去當項鍊,就遇到了詐騙,是不是你的人呀?”
我突然聯想到之前遇到的金店老騙子,說。
“你們是不是給人還捅了?”
聽到我的詢問,胖子一愣,小心翼翼的問。
“對,人就是我捅的。”蜈蚣毫不隱瞞的說。
“我靠,這麼巧嗎?那是我三哥,他就是信字堂的堂主。”胖子用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哼,尷尬的笑道。
“你們五州幫還真的把能坑老百姓的壞事給做絕了呀。”
像他們這種人,全國各地哪都有,遍地都是。
我們樺原也有。
但除了黃皮子入室盜竊我那一次之外,我沒有遇到過。
原因很簡單。
他們這群人,都是混跡在江湖的最底層,他們欺負的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
而我江湖流子,在樺原江湖有名氣的流子。
在樺原,這些人都對我避之不及!
“沒辦法呀大哥,我們也是為了生活嘛,都是江湖兒女,你們應該能理解吧。”
胖子一口一個江湖兒女,就是在拉近我們的距離。
“你三哥被捅之後,報警了沒?”我淡淡的問。
“沒有,我們做的都是些不光彩的生意,在官方那邊又沒有什麼關係,找他們沒用的。
之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報了官,結果那群人來了,打人的人被關了十五天,罰了五百塊錢就完事了。
最可氣的是,他們還給我三哥抓起來了,說我三哥是敲詐勒索,要給我三哥判刑,我三哥花了一萬塊錢才擺平了這件事。
唉....江湖難混啊,大哥,我就是討口飯吃,你們就大人不記小人,放了我吧。”
胖子喋喋不休的說著,解釋起情況來。
聽到他們沒有報警,我也就放心了。
“你們五州幫聚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就沒想過乾點什麼其他買賣嗎?”
我彈了彈菸灰,又吸了一口煙,說。
“幹了,之前我三哥出去玩,在外地學了一種新買賣,回來帶著我們幹,那是真他嗎的掙錢呀。
結果這門生意被崔老大看上了,直接就給搶走了,還給我三哥砍成了重傷,在醫院住了半年多的院。
我們這邊江湖複雜的很,能夠苟且偷生,做掉下九流人家看不起眼的活,都已經很不錯了。”
胖子嘆了一口氣,惋惜道:“可惜了,那生意是真好,真掙錢呀。”
“什麼生意?”
我對賺錢的生意都充滿好奇,忍不住的追問道。
“彩票生意,我們玩的都是黑彩,那叫一個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