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捅了人。
我們只能繼續跑路,離開這個城市。
火車站不敢走,我們到達客車站時,最後一趟車也發出了。
“不走了,就算警方要抓,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抓住咱們,在這歇歇腳,明天再說。”
蜈蚣坐在客運站門口的臺階上,疲憊的點燃一支香菸。
“行,賓館是不能住了,去洗浴吧,先吃口飯。”
折騰了這麼久,我也累了。
並且,以我對官方辦案速度的瞭解,這麼大一座城市,我們犯的又不是什麼大案,根本不會出動太多警力來抓我們。
警方抓到我的速度,甚至不會有那群流子找到我們的速度快。
所以,我也沒那麼擔心。
坐在客運站門口抽了一支菸後,我和蜈蚣找了一個飯店大吃大喝了一通。
隨後找了一家相對有名的洗浴,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
我們兩個人準備上樓去按個摩。
“冰哥,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吧,這東西就鎖在櫃子裡唄。”
蜈蚣見我從衣櫃裡將手槍掏了出來,別在了腰間,他無奈的說。
“這一個小破鎖,能鎖住什麼貴重物品?”
我晃了晃那把鎖衣櫃門的小鎖頭:“出門在外就要時刻做好準備,萬一來抓咱們了,衣服可以不要,這玩意不能落下呀。”
“也對。”
蜈蚣想了想,再次開啟了門鎖,將他隨身攜帶的傢伙也揣在了身上。
上了樓。
我和蜈蚣躺在按摩床上,很快,就有兩名漂亮的女技師走了進來。
“大哥,做什麼專案?”
女技師用南方人的溫柔語氣,問我。
“先做個足療吧。”我說。
自從太子門事件後,我不是很喜歡陌生女性觸碰我的全身,足療是我可以接受的範圍。
“哥哥,我看你們是從外地過來的,是來做生意的嗎?”女技師好奇的詢問道。
“嗯,是。”我隨口應道。
“看你們就像是有錢人,要不要做一個全套按摩,我保證給你們服務的舒舒服服。”
女技師衝我嫵媚一笑,說。
他所謂的全套按摩,就是帶顏色的。
“不用。”
我搖了搖頭拒絕道。
“哥哥,你呢?”
另一位女技師詢問蜈蚣。
蜈蚣是一個好色之徒,他的目光在兩位女技師身上來回打量一番後,對我說:“冰哥,我安排你,整一下唄,釋放釋放。”
“算了,我沒什麼興趣。”我擺了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
“那行,我看好你的那個技師了。”
蜈蚣嘿嘿一笑,指著準備給我做足療的技師說:“咱們走,你給我冰哥按吧。”
說罷,蜈蚣直接拉起了我這名女技師的手,離開了這裡。
“哥哥...你看他什麼意思呀,好像我不漂亮似的,這樣哥,我給你便宜點,咱們也弄一次唄,要不回去我太沒面子了。”
剛剛準備給蜈蚣服務的女技師撒著嬌,對我說。
大多數男人都最吃撒嬌這一套,而我偏偏是那小部分。
“不需要,按摩吧。”我說。
“哦,好吧。”
按摩沒一會兒,因為多日的疲憊,我睏意上湧,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砰!’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被人暴力推開。
我瞬間驚醒,目光看向門口。
門口處,那個在火車上被我打的胖子,帶著一眾小弟走了進來。
他們手裡各個拿著傢伙,來勢洶洶。
“你,出去!”
胖子衝技師勾了勾手指,命令道。
美女技師見形勢不對,沒有半點的廢話,灰溜溜的逃出了包廂。
等待女技師出去後,胖子的手下關閉了包廂門,將我團團包圍,有種甕中捉鱉的感覺。
“小子,你他嗎的膽子挺大呀,得罪了我們五州幫,還敢在這座城市逗留,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呀!”
胖子指著我的鼻子,猖狂的呵斥道。
“五州幫?沒聽說過。”我從床上坐起身,手就放在衣服和褲子的交界處,準備隨時掏槍。
我很慶幸自己沒聽蜈蚣的話,把槍放在衣櫃裡。
否則我今天就真的沒有活路可逃了。
槍在手,我就有把握。
槍就是真理,無論我與胖子的恩怨誰對誰錯,槍在我手裡,我就是對他。
“沒聽過是吧,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五洲幫!”
胖子冷哼一聲後,大手一揮:“給我弄他!往死了弄!”
在胖子的吩咐下,他手下的弟兄們揮舞起手中的傢伙,就準備一擁而上。
“別動!”
就在這時,我掏出了腰間的槍,槍口瞄準了胖子。
在見到我掏出槍,這些人全部停頓在原地,胖子的臉上也閃出一抹慌張。
在他們沉浸在手槍為他們帶來的恐懼之中時,我下了床,槍口對著胖子,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
“叫你的人動一下試試看,看看是他們的刀子先砍死我,還是我的子彈先打爆你的腦袋!”
槍口頂住胖子的腦門,我冷冷的說。
“你少他嗎的嚇唬我,有槍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敢殺人啊!”
胖子嘴上強硬,額頭滲出的細密冷汗卻出賣了他:“今天你敢開槍,我保證你出不了這家洗浴的大門!”
I“殺人?你覺得我沒殺過嗎?”
我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身上沒有人命案,你覺得我至於跑路還要做火車嗎?”
我表現的越是冷靜,胖子的心裡越是慌張。
“你..你別衝動啊。”
胖子拿不準我會不會開槍,但他不敢用他的命賭。
賭贏了,他也撈不到任何好處。
賭輸了,他丟的是命!
“叫你的人滾出去,咱倆單獨聊聊。”我對他說。
“聊...聊什麼?”胖子戰戰兢兢的問我。
“聊聊我們的恩怨。”我說。
“大哥,我們之間沒什麼恩怨呀,都是誤會,誤會....”胖子說。
“冰哥,剛才那娘們兒活真他媽的好啊,你沒體驗到真是可惜了。”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蜈蚣笑盈盈了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包廂中的情況時,臉上的笑意消失全無。
我目光瞟了一眼蜈蚣,說:“回來了,把包廂門帶上,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