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乾的想法很簡單,這種山林裡的戰鬥,游擊戰自然是最好使的...、
“咱們就以游擊戰為準!我們打完就跑,以殺傷有生力量為主!”‘
說著蕭策就對著鍾煞問道:“你知道游擊戰是什麼意思嗎?”
鍾煞鄭重點頭,隨後就對著秦乾點頭說道:“太子殿下,你給我那些書籍我都看了...我明白!”
秦乾見鍾煞這麼說點頭:“不圖佔據地盤,只為讓他們疲於奔命,內外交困,寢食難安!”
“告訴龍驤衛的參將,這是敵後特種作戰,不惜代價,不要俘虜!”
“”把十萬大山邊緣,給我變成他們的人間煉獄!”
鍾煞聽得熱血沸騰,同時也更加佩服秦乾心思之縝密。
這不僅僅是單純的軍事打擊,更是心理戰、宣傳戰、絞殺戰、消耗戰的多維組合拳!
正面對抗以飛鷹空軍的絕對制空權碾壓,外圍襲擾以精銳龍驤衛化身的幽靈進行點穴放血,再輔以鋪天蓋地的空中宣傳瓦解其民心基礎...
這幾乎要將山神教置於死地!
鍾煞其實是讀過秦乾給他弄過來的那些個兵書的。
之前看到了那些個兵書的時候,就有著一種歎為觀止的感覺。
現在聽到了鍾煞直接這麼說,這種感覺就更甚了起來!
“末將領命!”鍾煞再次行禮,聲音鏗鏘有力。
“飛鷹空軍即刻執行宣傳投送任務!偵察梯隊二十四小時輪值監控!主力隨時待命,只等殿下號令,給山神教致命一擊!”
接下來的幾日,是新山屯在悲痛中艱難重建的日子。
更是十萬大山中暗流洶湧、人心劇變的時刻。的
張老漢和張四虎的葬禮,由秦乾親自主持,規格極高。
秦乾之所以親自過來,一方面確實是心有愧疚。
另外一方面,也是讓大家看到,只要為他秦乾做事,就算是遇到了這種事情。
秦乾也會負責到底。
更是給那些還沒有出來的山民們看,他這個太子殿下,可不是在高高在上的。
由於秦乾親自來主持,自然是吸引了兩郡官員、駐軍軍官、甚至部分聞訊自發前來的商賈、山民都參加了葬禮。
在新山屯裡的新墳前,刻著“山民之先,英烈永存”的巨大石碑矗立。
這個巨大石碑,就是為了紀念,因為和的山神抗爭的那些人。
秦乾也說了,以後但凡是死於和山神教抗爭之中的人,都可以被葬於這邊。
讓未來那些山民們知道,他們的好日子,都是靠著這些個先輩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
撫卹金和新的房屋地基圖紙分發到每個罹難家庭手中,官府人員忙碌協調重建!
這一次,秦乾也是下了決心,讓新山屯這邊建築也用上鋼筋混凝土
其實由於這邊大量建築開始在建立的,所以,這些個鋼筋水泥的這個生意,簡直是非常好賺的。
並且秦乾其實透過了一些官員給那些商賈們去放風。
這個放風,就是告訴他們去大力的投資這個這個行業,這個行業是未來十幾年裡都是會興盛不衰。
畢竟不光光是大夏國,還有未來燕國,這些個國家都是急需這樣的材料。
所以,不少商賈投身其中,也導致產量大幅提升。
所以,讓這些個新山屯裡百姓也住上這種屋子是沒有問題的。
學堂臨時在帳篷裡恢復了教學...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卻又沉重壓抑地進行著。
與此同時,秦乾的宣傳風暴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席捲開來。
這個鍾煞的執行能力也是非常強的!
他把一架架塗成顯眼紅、白兩色的特製輕型偵察氣球!
這種偵查氣球,是墨青令新研究出來的。
這種偵查氣球無需熱力,靠風力便可保持懸停,緩緩飄入十萬大山的上空。
優點就是想要飛的多遠就能夠飛多遠,只是沒有速度上的要求。
它們飛得不算高,能讓人看清輪廓,卻足以避開大部分來自地面的簡陋弓矢。
上面安裝有機械控制的滾筒裝置。
隨著氣球的移動,印製著鮮豔圖畫的油布傳單,如同雪花般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
這些圖畫簡潔而生動:
第一幅,一具被白布覆蓋的屍體旁,一塊沾血的布條寫著“井水河水,莫再相犯!”下方一行大字:“昨夜,此血書旁躺著三十多具我山民兄弟屍首!”
第二幅,一個慈祥老者畫得極像張老漢帶著微笑給幾個山民發放袋裝糧食,配合上的文字:“出山有活路!張老漢為官一月,即分發救命糧!”
第三幅,堅固寬敞的木屋排列整齊。配合的文字:“新房分到戶,屋暖心安住!”
第四幅,幾個穿著新衣的山民孩童,坐在明亮寬敞的學堂裡大聲讀書。文字:“娃娃有書念,未來在眼前!”
第五幅,最後是一幅令人震撼的對比圖!
左邊是黑風崖烈焰沖天的景象,一架飛艇正在投下燃燒彈!
右邊是平安祥和的新山屯,背景是巍峨的青龍頭。
中央一行大字:“血債必償!太子有令:屠我子民者,雖遠必誅!投奔新山屯者,免賦享太平!”
圖文並茂,視覺衝擊力極強!
尤其那帶血的血書特寫與悲慘的新山屯畫面,直接粉碎了山神教偽裝的守護神形象,將“屠夫”的標籤牢牢釘死!
這些油布傳單如同天降的聖旨,飄落在山澗溪流旁,掛在高高樹梢上,甚至被風吹進了隱秘的山寨村落。
不識字的山民也能看懂圖畫,再經由那些識得幾個字的人激動地念出來,新山屯的慘劇、太子的雷霆報復!
尤其是那令人無法抗拒的“免賦二十年”。
“分屋分田”的現實圖景,如同一顆顆投入死水的巨石,激起了滔天巨浪!
恐懼依舊存在,但更多被壓制已久的渴望和對山神教深深的憤怒,如同地火開始奔湧!
許多人將這些傳單視為護身符小心藏好,更多人開始悄悄詢問下山的路......
而在新山屯外圍及山林邊緣區域。
龍驤衛這支裝備精良、行動如風的軍隊,化為了真正的“山魈”。
這一支龍驤衛可是由常侍一個個組建出來。
那時候秦乾在忙的時候,常侍也沒有歇著,常侍從精銳之中挑選了精銳之中精銳。
在熟悉山路的護屯隊員帶領下,他們晝伏夜出,穿著簡易製作的偽裝服,悄無聲息地獵殺著山神教部署在邊緣的一切力量。
一支十二人的巡山隊小分隊在營地外被亂箭射殺釘在樹上;兩處囤積糧草的小據點被潑油焚燬,燒成白地。
更有一名負責此區域的頭目,在清晨出恭時被摸了哨,人頭掛在了哨所旗杆上......神出鬼沒,一擊即走,令山神教的外圍嘍囉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他們這邊轟轟烈烈操作。
這邊的訊息,也是如同漲了翅膀一樣,飛如了十萬大山的深處。
在一座遠比黑風崖更為險要龐大的核心峰頂洞窟內,這裡是山神教真正的聖山核心之一。
燭陰峰山神教的總壇!
燭光昏暗的石壁上刻畫著神秘而扭曲的圖騰,空氣瀰漫著壓抑腐朽的奇異藥味。
“大膽!豈有此理!!”一聲飽含暴怒的咆哮震得洞頂簌簌落灰。
石座之上,一位身披金紋黑袍、面容隱在兜帽陰影下的老者猛地站起,周身散發的氣息如同蟄伏的兇獸甦醒。
“血書警告被無視!黑風崖夜梟精銳全軍覆沒!外圍據點接連被拔除!天降‘邪物’蠱惑人心!我堂堂‘山神教’,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那秦乾小兒,安敢如此?!”
他正是山神教坐鎮“燭陰峰”的三大護教尊者之一...冥燭尊者!
下方跪著一地黑袍教眾,個個噤若寒蟬。
“尊者息怒!”一名心腹長老硬著頭皮開口!
“那秦乾麾下...有能飛天遁地的鐵鳥,兇焰滔天!黑風崖堅固異常,卻...卻...”他不敢再說那化為焦土的情形。
“飛天鐵鳥?”冥燭尊者聲音如同寒冰!
“不過是借了奇淫巧技的外道!在我神威面前,皆是土雞瓦狗!”他目光掃過下方,“那些下賤的山民呢?被那些邪畫蠱惑了多少?”
“回稟尊者...”另一名負責情報的長老聲音發顫!
“各寨皆有不穩跡象!許多刁民私藏妖畫!更有數股刁民結夥,趁夜色潛逃...被...被巡山隊的人截殺了不少,但...但總有漏網之魚逃向山外...”
“殺!!”冥燭尊者猛地一掌拍在身旁堅硬的石桌上!
“傳本尊諭令!即日起,所有寨落,施行十戶連坐之法!”
“凡私藏天降邪物妖畫者,凡有潛逃跡象者,一經發現,全家處死!鄰里未舉報者,連坐同死!”
“凡有潛逃被截殺成功者,其所屬寨落,所有青壯,抽調三成,充山神先鋒敢死隊!家眷扣在寨中為質!本尊要用這些不知好歹的刁民,讓那秦乾和他所謂的新山屯,付出血的代價!”
“本想給他們一個臺階,咱們就跟著之前一樣,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很顯然那個秦乾小兒還是太過於猖狂啊!既然是猖狂,我們就要給與他們打擊!”
另外一個長老說道:“那尊者,我們何不...直接衝出去?”
冥燭尊者聽著點頭:“也算是一個的機會...不過不著急,咱們先且看他們會如何應對把!”
冥燭尊者的命令,迅速傳遞至十萬大山深處依附山神教的每一個寨落。
燭陰峰總壇派出的監神使進駐各寨,帶來了這些個規條。
十戶連坐如同一道無形的絞索,勒緊了所有山民的脖頸。
昔日鄰里守望相助的景象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處不在的猜忌與舉報。
一個眼神的躲閃,一聲孩童的一句“娘,山外的新房子真漂亮嗎?”都可能成為全家乃至十戶鄰居被屠戮的導火索。
監神使更是二話不說的嚴厲的執行著命令。
這種嚴厲更是趨向於病態和畸形,發現任何試圖解讀、私藏邪畫者。
當場全家格殺;左鄰右舍未能及時舉報者,同罪連坐!
淒厲的慘嚎和不甘的咒罵,成為許多山寨夜幕下的背景音。
更有整支青壯年隊伍被強行拉走,編入所謂的山神先鋒敢死隊!
留下絕望哭嚎的老弱婦孺在寨中作為人質。
高壓之下,表面上的確壓制了大規模逃亡的風潮。
但恐懼的積累終將醞釀更激烈的爆發。
一種悲愴的絕望在底層山民心底蔓延:橫豎是死,不如拼死一搏,或許能掙出一條活路給家人,或者至少拉著這些惡魔一起下地獄!
與此同時,天空中的傳單並未停止。
它們在深夜由更隱蔽、更小型的氣球投下,圖案更加簡潔有力...那是對暴政無聲的控訴和山外希望的象徵。
燭陰峰,總壇石殿。血腥的氣息似乎與殿外瀰漫的山霧融為一體。
“報...!”渾身泥濘的信使踉蹌闖入,聲音因恐懼和急奔而嘶啞:“稟尊者!龍驤衛幽靈...太過猖獗!”
“黑水寨、枯木崖兩處外圍糧倉又被焚燬!駐守的巡山隊三十七人...無一生還!人頭...人頭被壘在路口...他們...他們留字:屠夫血債,盡數奉還!”
“廢物!全是廢物!”冥燭尊者黑袍激盪,枯瘦的手掌狠狠拍在堅硬的玄鐵扶手上。
他兜帽下的陰影中,兩道綠油油的寒芒死死看向戰慄的信使。
“龍驤衛…那秦乾小兒的走狗,當真以為山高林密,就能為所欲為?!”
“尊者息怒!”先前稟報情報的長老硬著頭皮再次開口
“那龍驤衛如同鬼魅,行動飄忽不定,個個精悍似虎,裝備更是前所未見的精良。
我們的人…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哼!”
另一名長老,他的那個破鑼嗓子,讓人聽著不適。
他是主戰派的血煞尊者:“不是他們的對手?你這是滅自家的威風,漲他人的志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