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5章 時隔多年,終於又見到您了

容昭寧這話聽起來似是無奈的妥協,實際上就是想讓眾人覺得我說的話都是藉口,從而對我的印象更差。

我還真沒想到容昭寧竟然有這樣惡毒的心思,畢竟容昭寧平日裡都是很冷靜淡然,總是一副超凡脫俗模樣,如今忽然跟人一樣學著爭搶,讓我有些意外。

無錯書吧

然而,我看穿了容昭寧那副冷然面容下的偽裝,他人卻沒有,再一次指摘起我的不是來:“明明是一幅稀世珍寶的畫作,憑什麼因為你的三兩句話就被定性為贗品?容姒,今天這事兒你必須道歉!”

尤其是容昶,聽到容昭寧的話,目光落到我身上,語氣更是冰冷厭惡:“容姒,為什麼你每次都要針對昭寧?這樣對你做有什麼意義?你現在這樣,真的太讓我們失望了!”

我一點都不意外容昶油鹽不進,毫不猶豫就認定容昭寧做得都是對的做法,從容昭寧回來後,容昶一直都是無腦信任。

淡然看著容昭寧,我語氣平靜:“我不會道歉,因為贗品永遠是贗品,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從真品變為贗品。”

我覺得他們這人真的很可笑,明明覺得我沒重量,卻又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覺得我羞辱了畫作。

“我之所以說它是贗品,是因為這幅畫上的陽光。”沒等她們說話,我抬手指向《千里雪山圖》上方的陽光,語氣很冷清,“真正的《千里雪山圖》上雖有陽光的出現,但是是從雲層之間折射出來,與地面上的皚皚白雪相對應,形成一個光暈,讓看到畫作的人以為看到了太陽,但這幅畫上的陽光,是直接將太陽畫了出來,所呈現的光線完全不一樣,由此,我才會說它是贗品。”

眾人一聽,寂靜一瞬,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疑不定,緊接著,爆發出更大的嗤笑聲!

“整得好像你真正見過耆老所畫的《千里雪山圖》一樣!還真品沒有太陽呢!說這話你不覺得可笑嗎?”

“要我說,你懂畫嗎,就在這裡胡咧咧!這幅畫的點睛之筆本來就是陽光!要像你所說的那樣,沒了點睛之筆,畫作如何成型?!”

“笑死我了,說得振振有詞,不知道的人都要以為你全程參加了這幅《千里雪山圖》的畫作製作呢!”

聽到最後一句,我眸光一挑,直接開口:“你說得對,我確實參與了真正的《千里雪山圖》的製作。”

此話一出,全場一寂,隨後滿堂鬨堂大笑!

“我的天,容姒,你在做什麼白日夢!就你這樣的,連畫筆都拿不明白,談什麼製作啊!你要是真的參與了《千里雪山圖》的製作,那我現場給你下跪道歉!”

我看向說話的那人,眉梢輕動,正欲說話,眼角餘光一道蒼老的身影在兩個小廝的攙扶下,從後花園入口逆光緩緩而來。

老人滿頭銀髮,那張經過歲月沉澱的面容透著一絲病態,渾濁雙眼掃過在場眾人時,最終落到我的身上,眼裡有精光閃過。

下一息,老人看向最後說話的人,聲音沙啞卻堅定:“那你現在就可以下跪道歉了。”

什,什麼?

在場眾人循聲望去,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來了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走路都顫顫巍巍的,仿若風一吹就會倒。

我神色微頓,主動迎上前:“耆老。”

我本來沒打算叨擾耆老的,奈何謝氏族人以及容昭寧、容昶過於咄咄相逼,我只能選擇自證。

在眾人沒注意時,給了墨竹一個眼神,讓她拿著我的信物去請耆老那邊的人過來一趟,證明容昭寧手中的確實是贗品就行,沒想到,耆老竟然會親自前來。

耆老向來低調,不怎麼出現在世人面前,也是以,在聽到我喊出‘耆老’二字時,之前說話的謝氏族人也就是謝九淵的遠房堂兄謝明遠聽到這稱呼,愣了一下,譏誚出聲:“容姒,你該不會得失心瘋了吧!我就說嘛,你怎麼就敢信誓旦旦地說畫作是假的,原來是因為早就已經請好了跟你一起演戲的人啊!”

顯然,在謝明遠看來,忽然前來的耆老是我特意讓人從戲班子請來的‘角’,否則不可能一上來,就先替我說話,壓他一頭。

“你閉嘴!”就在謝明遠嘲諷開口時,被忽然前來的耆老震驚到失言的謝老夫人終於回過神來,立刻喝止謝明遠,趔趄著起身朝耆老走去,話語中滿是激動,“耆老,真的是您,您怎麼過來了?”

謝老夫人痴迷耆老的畫作,更仰慕耆老這個人,如今能親眼再見耆老一面,眼角眉梢的笑意都快溢位來。

剛才還有些不太確定耆老的真實身份的謝氏族人,聽著謝老夫人那一聲‘耆老’,總算反應過來。

只是,誰都沒有把我之前所說的‘參與畫作製作’的話放在心上,此時紛紛揣測著耆老到來的原因。

“原來真的是耆老啊,沒想到我有朝一日也能見到畫壇大家耆老!天吶,這要是說出去,得有多少人羨慕啊!”

“耆老怎麼會忽然來謝家的家宴?該不會是謝家這一場爭吵驚擾到耆老了吧?還是說,耆老其實是因為容昭寧來的?”

“剛才容昭寧的兄長容大公子不是說了嗎,容昭寧曾得過耆老的一句指點,我覺得,可能是真衝著容昭寧來的!”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原本站著沒動的容昭寧在容昶的鼓勵下抬步上前,她大方得體地給耆老行了禮,又恭恭敬敬地說道:“學生見過老師。”

她曾得過耆老指點,稱呼耆老一聲‘老師’也不為過。

耆老掃了一眼容昭寧,輕‘嗯’了一聲,才把目光落到謝老夫人身上,他語氣有些不悅:“老頭子我本來是沒想過要到你們謝家的,奈何我要是再不來,我的老師就要被你們這些人欺辱死了!”

“什,什麼老師?”謝老夫人瞳孔地震,驚疑不定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到我的身上。

而謝氏族人聽到‘我的老師’這一句時,也是震驚到駭然,畢竟,能成為耆老的老師,必然是有大本事的!

就在眾人錯愕又茫然時,耆老忽然朝我的方向,恭敬彎腰:“時隔多年,又見到您了,學生深感榮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