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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他不想和離的原因

謝慕趙應該是過來尋找謝九淵和容昭寧的,和謝九淵的方向相對著,他不知道來了多久,看了多久,目光落到我身上時,滿是打量和不解,似是想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無動於衷。

放在以往,看到這種場景,我必然會大鬧一場,可現在我非但不鬧事,還平靜得毫無波瀾。

謝慕趙仔細地觀察著我的神情,好像想從我的神情中看到一絲端倪,但我並未理會他,徑直抬步離開。

“爹,我怎麼覺得,母親最近很不一樣啊?”離開前,謝慕趙帶著疑惑的話語順風飄進我的耳裡,聽得分外清晰。

平靜的心湖泛起的一絲漣漪轉瞬即逝,我紅唇輕扯,淡然自若地邁開步伐,回到生辰宴所在的後花園。

“這次的生辰宴佈置得真不怎麼樣,完全沒有任何的參考意義。”

“誰說不是呢,要知道過去五年,國公府的生辰宴從佈置到菜餚,再到其它細緻末梢的安排都是最符合心意的,今天是每樣東西都奢侈、華貴,卻一點都不舒心。”

“我聽說,過往五年的生辰宴都是嫁入謝府那位容家假千金操辦的,但今年不知為什麼換人了。”

剛進入生辰宴,我就聽到角落裡響起賓客低聲的議論。

“不知真假哈,聽說容姒和謝大人正在鬧和離?”

此話一出,其他賓客一臉震撼,滿是不可置信:“不能吧,且不說容姒能不能放下‘謝夫人’的位置,就說盛京城內誰人不知容姒對謝九淵死心塌地,死纏爛打啊。”

“我也覺得不可能。”

“可是,你們沒聽說另外一個傳聞嗎,容府那位真千金和謝九淵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若是這樣,鬧和離也正常。”

作為被議論的主角之一,我始終一臉平淡,左耳進右耳出,當著眾多人的面,將準備好的生辰禮親自交到謝鴻昌的手上,還說了兩句吉利話。

謝鴻昌對我這個兒媳還算是滿意的,畢竟這些年來我安分守己,極其顧家,從未出過任何差池,放眼整個盛京,我不一定是最能給夫家扶持的,但一定是最給夫家省心的。

“你費心了。”謝鴻昌滿意地點點頭,又似想到什麼,開口道,“宴會後我有事要同你說。”

我本來打算把壽禮給了謝鴻昌就找個時間溜了,謝鴻昌這一說,我倒也不好走了,只能暫時留下來。

等待生辰宴結束的過程有些枯燥漫長,我乾脆回到我和謝九淵在國公府的婚房,正想美美睡個午覺,卻隨處都可聽到關於謝九淵和容昭寧的低聲議論。

那些下人們說謝九淵和容昭寧好像天生一對,最重要的是,向來要求極高的陳氏對容昭寧很喜歡,但是,是謝九淵主動在陳氏面前為容昭寧塑造好印象的。

閉上眼,我的耳邊不斷重複迴響著回來路上,聽到的話:“少爺帶著昭寧姑娘回來那天,夫人發了很大一通火呢,覺得昭寧姑娘畢竟剛認回來,在盛京城中沒有根基。”

“但少爺堅定向夫人表明心意,並且讓說昭寧姑娘真的很好,不管是話語還是舉止,全都是對昭寧姑娘的維護,我還聽說,夫人少爺都有意和離,但是謝老夫人發話了,不讓和離。”

哪怕沒有親眼所見,從話語中我也能想到謝九淵維護容昭寧的霸氣十足畫面,那一定透著男俊女美,恩愛兩不疑的美好。

容昭寧輕而易舉的獲得,卻是我的遙不可及。

“墨棋,把院裡的下人喊進來。”我從床榻上起來,走到外室的小榻上,等墨棋把院中下人喊進期間,為自己沏了一壺茶。

看著站在面前,神色有些不安的下人們,我開口問:“這段時間,老夫人那邊可有動靜?”

自從老國公仙逝,老國公夫人就以修身養性為由,搬到距離盛京有百里之遠的謝府山莊休養,謝家人對這位老祖宗恭敬之餘又有畏懼,非必要情況不會驚動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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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老夫人是怎麼知道盛京內情況的。

下人們相視一眼,其中一個一等大丫鬟率先開口:“五日前老夫人曾來信,當時老爺和夫人看到信件內容,面色都不大好看,還特意請少爺回府一趟。”

“奴婢當時在前廳當值,聽了一嘴,說是老夫人不知從何處得知少爺和少夫人、昭寧姑娘的事,大發雷霆,勒令少爺不許和離。”

老夫人在謝府積威甚重,不管是謝鴻昌夫婦還是謝九淵都不會輕易忤逆,尤其謝九淵,自小在老夫人和國公爺膝下長大,對老夫人的感情比謝鴻昌夫婦都深。

難怪謝九淵死活不願和離。

原因在這。

“嗯,我知道了。”我點頭應下,示意墨棋摒退下人,倚靠在小榻的靠背上,心頭不由嘆息。

我之所以想要私下和謝九淵協商好和離事宜,一是不想鬧到容府人面前,二則是因為謝老夫人。

可惜,事與願違。

在小榻上喝了兩杯茶水,我躺回內室榻上閉目養神,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最終被墨棋叫醒:“姑娘,夫人那邊來人,說要出發去探望老夫人。”

“嗯?哦,好。”我睜開惺忪雙眼,簡單洗漱過後,出門準備和陳氏、謝九淵集合,卻得知陳氏和謝九淵先行一步了,而且,謝九淵還帶著容昭寧。

我第一時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謝九淵敢帶著容昭寧見老夫人,轉念一想,或許沒什麼謝九淵不敢的,只有他想或不想罷了。

我沒有放在心上,坐上馬車後前往謝府山莊。

兩日後,見到謝老夫人時,謝老夫人看著我的眼神滿是喜愛和疼惜,還有一絲對陳氏的不滿:“老身說了要姒姐兒一同前來,你倒好,先來一步,老身想見的是姒姐兒!”

陳氏勉強扯起唇角,朝我使了一個眼色,想讓我替她說兩句好話。

老夫人從未為難過陳氏,可陳氏堅定‘婆媳是天敵’的理論,每每見到老夫人就像老鼠見了貓,心虛得很。

以往都是我替陳氏打圓場,但今日,我只當沒看到。

陳氏側過頭剜了我一眼,又連忙回老夫人的話:“姒姐兒忙的事情多,兒媳也是過於想念母親,這才提前一步。”

老夫人是個人精了,如何不知這是陳氏的藉口,她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輕哼一聲又看向我:“姒姐兒啊,小九那孩子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