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點，還和別人打了起來。
即使打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是對狄仁傑充滿了興趣。
這絕對是大唐男兒最喜歡的戲碼。
終於，經過將近半個時辰的打聽，程處亮終於弄明白了狄仁傑是誰。
“這書是哪個傢伙寫的啊？”
“太坑人了，寫到一半就停，還說什麼且聽下回分解，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嘛？”
盧國公府裡。
程咬金的夫人程盧氏，原本打算為兒子接風洗塵。
但程處亮一直到深夜子時還沒回家。
程盧氏氣得直跺腳。
“剛回來就去青樓？”
程咬金在西夷，家裡由她說了算。
結果兒子回來，不先回家，反倒先去青樓？
“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不懂事，青樓那種地方能有什麼好處？”
“那種地方只會讓人沉迷酒色，如果陷進去，將來可怎麼辦？”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程盧氏一下站起身，衝向大門。
門一開，京兆尹看到程盧氏怒氣沖天的樣子，連忙後退幾步。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之後，京兆尹把今天的事情給程盧氏說了一遍。
程盧氏的血壓又飆升了。
真是快啊！
一陣陣眩暈讓她頭昏腦脹。
“好你個程處亮，又跑去買書了？”
她忍不住罵道，“你看得懂麼？”
對自己的兒子，程盧氏太瞭解了。
關鍵是，這小子買書還不給錢！
不過，京兆尹私下過來告訴她這件事，也算是幫忙了。
程盧氏嘆了口氣：“大人辛苦了。”
“我這兒子，真是讓人頭疼，喜歡看書是好事，但就是不給錢，太過分了。”
“嘿，曾經的京城三害裡，他可是最不愛讀書的那個……”
程盧氏安撫道：“回頭我讓人給那書商送錢去，不能欠人家東西。”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關鍵的問題是，他當街和人打架了……”
一提到打架，程盧氏頓時精神了。
“贏了還是輸了？”
京兆尹一臉尷尬。
要是說贏了，程盧氏肯定會說自己兒子缺乏管教，以後要嚴加看管。
要是輸了，程盧氏今晚估計得提刀出門。
“當然是贏了。”
“只是……這種事情，陛下最近抓得挺嚴的……”
程盧氏聽後，長出一口氣。
“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不讓他添亂！”
……
京城最近來了些怪人，他們面板黑得像木炭，說話嘰裡呱啦的，一句也聽不懂。
不過，語言不通沒關係，人類的手勢大多數時候都是通用的。
這些怪人拿出了些帶刺的東西，雙手恭恭敬敬地遞上來時，李恪就笑了。
這玩意兒，不是東南亞的？
“沒人懂爪哇國的語言吧？”
李君羨一聽，“陛下，您確定是爪哇國？”
“我記得有個人……”
李恪這麼判斷，是因為這些怪人獻上的東西，長得跟榴蓮很像。
硬邦邦的殼，滿身刺，顏色發黃。
李恪拿起小刀一劃，一股怪味就飄出來了。
沒錯，就是榴蓮！
這東西怎麼跑大唐來了？
沒多久，李君羨找來懂爪哇國語的人。
“陛下，這些人真是爪哇國的，他們國王讓他們帶著特產來的。”
李恪笑。
“既然來了，總得給點賞賜。”
“他們還有多少榴蓮？”
李君羨一愣，原來這東西叫榴蓮。
“陛下，還有滿滿一大車。”
“一開始他們有十條小船，結果海上遇到風浪，翻了八艘。”
一大車，足夠了。
李恪立刻決定，讓大唐人嚐嚐榴蓮自由的味道。
“這東西的種子，在暖棚裡試試種，對了，給西夷送些。”
……
一個月後。
一輛馬車風塵僕僕地進了西都皇宮。
守衛一看牌子，立馬放行。
李二微服私訪回來，心情舒暢，笑著背手，突然看到一輛馬車。
皇帝又送東西來了？
攔下馬車後，李二問道。
“這次有什麼好吃的？”
侍衛低頭不語。
李二開啟馬車上的箱子，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
這東西外面硬邦邦的，還扎手，看起來像某種果子。
“這是吃的？”
侍衛點頭。
李二笑，懷裡抱著榴蓮，一路衝進大殿。
這次也不知道又是什麼果子。
李二一揮手，讓宮女太監們都退出去，然後淡然一笑，從書桌下面掏出一把小刀。
這把刀是他當年在突厥草原上從一個親王那裡繳獲的，刀刃鋒利，一直保留到現在。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用上了它。
他輕輕抽出鑲嵌著寶石的小刀，滿意地看著，然後把它刺進了那個佈滿硬刺的東西里。
下一秒，一股難以忍受的味道瀰漫開來。
李二從沒想過，這麼硬的殼裡，竟然藏的是這種東西……
黃黃的，有點發白，味道還挺刺激的……
他一聞到那股味道，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李二沉思了半天，還是不敢直接動手吃。
“要不然蒸煮一下吧。”
想著，對殿外喊道：“來人，拿個鍋來，把爐子生起來！”
李二躺在榻上，看著鐵爐。
爐子一生火，屋子裡立刻暖和起來。
李二讓人把門窗都關上。
這東西蒸煮之後，一定香氣四溢。
大鍋里加水，李二把果肉扔進去。
果肉一入水，果然，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李二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哼起了小曲。
他躺在榻上，閉著眼睛等待。
程咬金、尉遲恭幾人在走廊盡頭，低著頭，悄悄商量。
“你們說，李愔殿下能把匈努爾抓到麼？”
“不清楚，大體是沒問題的吧。”
這時，幾人問道了妙不可言的味道。
“太上皇……”
這味道，真衝。
殿內，李二毫無察覺。
殿外，程咬金直打哆嗦。
“老牛，啥味兒？”
牛進達一輩子都沒聞過這麼讓人害怕的味，他想起了以前造反的時候，被人追到牛棚裡，躲在裡面，看著牛拉稀的場景。
那回，都沒這次味衝。
牛進達捂著鼻子，往後退了幾步。
“咱們別進去了，太上皇，可能在……拉屎。”
牛進達話音未落，尉遲恭就不樂意了。
“你這傢伙，整天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