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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阿夜追問:司南父親與前朝的關係

永徽三年十二月二十日,丑時三刻。觀星閣的青銅漏刻突然停滯在 "寅時" 刻度,阿夜正用狼首面具掃描司南迴憶中的星象儀圖紙,面具突然發出急促的警報 —— 圖紙邊角的星象密碼經破譯後,顯示 "司明曾任武德年間欽天監少監",這與墨九考據的 "銅符材質屬前朝官造" 完全吻合。

"父親從未提過任職欽天監。" 司南的天樞符在掌心發燙,符身投射的星象圖中,"天權" 星位的光點突然炸裂,顯露出武德九年的官員名冊殘頁,司明的名字赫然在列,旁邊標註著 "掌星象儀器監造"—— 這與銅符背面的玄武門地形圖微雕技法完全同源。

阿夜的彎刀輕叩桌案,面具將名冊殘頁與前朝密旨殘片進行光譜比對,兩者的硃砂印泥成分完全一致。"武德九年六月初四," 她念出殘頁上的日期,正是玄武門之變當日,"你父親在欽天監的職責," 她指向 "修訂星象記錄" 的批註,"恰是篡改當年星象的關鍵崗位。"

丑時正刻,墨九突然比出 "文獻互證" 手勢,機關盒調出司南迴憶的銅符細節 —— 符身的鍛造紋路與武德年間欽天監的官造標準器完全一致,只是在 "天璇" 星位多了處刻意打磨的痕跡,這與工坊發現的司明印記存在相同的分子結構誤差,證實出自同一人之手。

"父親為何隱瞞任職經歷?" 司南望著星象圖中閃爍的 "紫微垣" 座標,那裡標註著與洛陽密室壁畫相同的人物輪廓,"若他僅是監造官," 他指向壁畫中司明獻符的姿勢,"為何會出現在前朝祭祀場景?" 阿夜的面具突然放大壁畫細節,顯示司明腰間的魚袋,正是武德年間欽天監少監的專屬配飾。

寅時初刻,阿夜從懷中取出父親遺留的羊皮卷,將其與司明的官籍殘頁重疊,竟拼出完整的星象指令:"玄武門之變後,著司明攜星象儀西遷,以突厥為障,伺機還原真相。" 羊皮卷邊緣的波斯火祆教印記,與波斯使節的星象圖同源,證實突厥波斯星象結盟的推測早有淵源。

"你父親是雙面棋子。" 阿夜的面具分析出羊皮卷的筆跡層,底層是武德年間的欽天監公文,表層覆蓋著貞觀元年的突厥文批註,"明為前朝監造官," 她指向兩層筆跡的重疊處,"暗與啟明會合作," 這與墨九考據的密教預言形成閉環。

寅時正刻,墨九在機關盒中啟動 "星象軌跡模擬",將司明的任職時間與虛報的冬至時間比對,發現貞觀元年司明 "病逝" 的月份,恰好是朝廷核查武德年間星象記錄的關鍵期。模擬結果顯示,若司明不死,二十年前的測算錯誤必將暴露 —— 這與血書 "速止追查" 的警示形成因果。

司南突然注意到官籍殘頁的騎縫章,與前朝密旨的印章存在微小差異:真章的 "天樞" 星是空心,而密旨的是實心。墨九比出 "印章偽造" 手勢,機關盒證實密旨印章是後期仿刻,仿刻者的手法與偽造天文記錄的筆跡完全一致 —— 正是指認的欽天監主官父輩的手法。

"有人在刻意混淆父親的身份。" 司南將天樞符按在騎縫章上,符身顯露出的星象密碼翻譯成漢文是:"司明假死,實為保護七星連珠的真相。" 這與司南 "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的憂慮吻合,更解釋了父親銅符為何會流入欽天監主官之手 —— 是為了混淆追查方向。

卯時初刻,阿夜的面具在官籍殘頁中發現夾藏的髮絲,經 dna 比對(機關盒的特殊功能),與長安死者血淚中的毛囊細胞存在母系血緣關聯。"死者與司明有親屬關係," 她想起硃砂痣實為烙印的真相,"那些被獻祭的人," 她指向密教儀式的記載,"都是你父親的遠親,用來替代你完成祭祀。"

墨九比出 "動機鏈" 手勢,機關盒投射出邏輯圖譜:

司明任職欽天監→參與玄武門星象偽造→心懷愧疚

假死西遷→與啟明會合作→秘密鍛造真銅符

犧牲遠親→保護司南→等待七星連珠還原真相

這個圖譜完美串聯了虛報冬至、搗毀造假工坊、啟明會傳說等線索,證實司明的一生都在 "贖罪" 與 "守護" 中掙扎。

卯時三刻,觀星閣外傳來啟明會的召集哨音,與阿夜的牛角哨頻率相同。司南望著官籍殘頁上父親的簽名,筆跡在 "明" 字的最後一筆突然加重,形成與銅符相同的微型箭頭,指向江南道 —— 與占卜的天璇符位置完全吻合。

"父親在指引我們去江南。" 司南將殘頁收入紫檀匣,匣中突然彈出回憶中的星象儀碎片,碎片上的 "天璇" 星位刻著極小的 "血契" 二字,"他與密教定下血契," 阿夜的面具解讀出契文內容,"以司南血脈為鑰,開啟還原真相的星象儀。"

當第一縷晨光穿透窗欞,司南仍未正面回答阿夜的追問,但天樞符與官籍殘頁產生的共振,已經給出無聲的答案。墨九將所有證據匯入機關盒,螢幕上自動生成下一章的調查方向:尋找司明假死的目擊者......

阿夜最後望了眼司南緊握銅符的手,腕間的胎記與符身的 "天樞" 星形成奇妙呼應。她知道,追問的答案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在七星連珠前,完成司明未竟的贖罪 —— 讓被篡改的星象重歸正軌,讓玄武門的真相沐浴在真實的星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