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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司南迴憶:幼年見過的星象儀制造場景

永徽三年十二月十九日,亥時三刻。觀星閣的青銅燈盞突然爆出燈花,司南正用天樞符比對鍛造印記拓片,符身投射的星象光網中,"天璇" 星位的光點突然放大,顯露出貞觀十三年長安西市的街景 —— 那是他七歲那年,父親司明帶他去過的鐵匠鋪。

"是‘明記鐵鋪’的後院。" 司南的指尖撫過光網中的鐵匠爐,爐壁的赤銅紋路與工坊的鍛爐完全相同,只是在 "天權" 星位多了個褪色的波斯商隊標記,與波斯胡商供詞中提到的 "神秘買家" 店鋪標識吻合。光網中的司明正用突厥彎刀敲打銅坯,刀身上的月牙紋與啟明會的符號同源。

亥時正刻,光網場景突然切換到鍛爐旁的木架,上面擺著半完成的星象儀,底座刻著與銅符相同的玄武門地形圖,只是在地道入口處嵌著塊阿羯山火山石 —— 與血書溯源的樣本成分一致。年幼的司南正用小錘在銅坯上敲下歪扭的印記,形狀竟與發現的司明鍛造印記有七分相似。

"父親在教我刻星象座標。" 司南望著光網中自己稚嫩的動作,"當時覺得是玩鬧," 他指向銅坯上未完成的 "天璇" 星位,"原來在傳遞銅符的鍛造金鑰。" 墨九比出 "工藝還原" 手勢,機關盒顯示,年幼司南敲擊的力度與角度,恰好能在赤銅中形成與第 82 章實驗資料吻合的分子結構,這是隻有司家血脈才能掌握的共振頻率。

子時初刻,光網中的司明突然取出波斯星象圖,圖上用硃砂標註的 "七星連珠" 軌跡,與星象沙畫的異常排列完全一致,只是在 "天璇" 星旁多了行小字:"江南水脈,玄武為證。" 他將圖卷浸入裝有火山灰溶液的銅盆,顯現出與運河浮標裝置相同的液壓傳動原理 —— 這證實了銅符指向江南道的推測。

阿夜的狼首面具突然捕捉到光網中的聲紋,司明與神秘訪客的對話雖模糊,關鍵詞 "啟明"、"血祭"、"玄武門" 卻清晰可辨,與阿夜回憶的父親遺言完全吻合。訪客袖口露出的星象紋身,與星象教徒的標記相同,只是在 "搖光" 星位多了道金線 —— 與突厥金幣上的符號同源。

子時正刻,光網場景定格在司明淬火的瞬間:他將銅坯浸入混有星象草的溶液,蒸汽中浮現的星象與投影的玄武門星象存在 0.7 度偏差,這個角度與長安日晷的最大誤差值完全相同。年幼的司南伸手去摸溶液,被父親及時按住,指尖殘留的液體在後來的玩鬧中,竟在石板上留下與死亡留言相同的時差曲線。

"那是天璇符的淬火液。" 司南突然想起成年後在西市石板路的發現,那塊留有曲線印記的石板,後來被納入墨九繪製的長安日晷分佈圖,"父親故意讓我留下痕跡," 他望向光網中司明意味深長的眼神,"是怕日後找不到這裡。"

丑時初刻,光網中的鐵鋪突然闖入波斯胡商,帶來的西域赤銅錠上刻著微型星象 —— 與銅符材質的礦山標記完全一致。司明用三枚突厥金幣買下銅錠,金幣上的符號與波斯使節身上的完全相同,交易時胡商低聲說的 "七星聚,玄武開",與血書的警示形成呼應。

墨九比出 "時空校準" 手勢,機關盒將光網場景的星象資料與二十年前冬至測算對比,發現司明鍛造星象儀的日期,恰是當年欽天監虛報星象的第三天。光網中司明對著星象圖嘆息的唇語,經機關盒破譯是:"天道不可欺,吾兒需正之。" 這與司南查證的虛報真相形成強烈對比。

丑時正刻,光網場景開始消散,最後定格在司明藏東西的動作:他將半枚銅符坯料塞進鐵匠爐的磚縫,坯料上的星象紋與第 161 章刻漏底部的碎片完全吻合。二十年後,觀星閣工匠在修繕西市老宅時,正是在這個磚縫裡發現了銅符坯料斷片。

"父親從那時就開始藏匿銅符。" 司南的天樞符突然與光網中的坯料產生共振,符身浮現出司明的筆跡:"每枚銅符需經三族工藝淬鍊 —— 漢家星象定位,突厥鍛造技法,波斯鎏金秘辛。" 這與印記融合三族工藝的特徵完全吻合,證實司明在刻意整合各方技術製造銅符。

寅時初刻,司南從回憶中驚醒,發現天樞符在掌心燙出與幼年相同的曲線印記。墨九迅速用機關盒掃描,顯示印記的分子排列與工坊的銅屑完全一致,且含有的星象草成分,與密教祭品的標記同源。"是血脈記憶被啟用了。" 阿夜望著司南腕間發燙的胎記,"你父親在你身上種下的不僅是印記," 她指向面具顯示的能量場,"是整個星象儀的製造圖譜。"

司南突然明白父親持有銅符的真正目的:不是為前朝復辟,而是用畢生精力製造能還原真相的星象儀。那些散落在各地的鍛造印記、銅符殘片,甚至他腕間的胎記,都是父親佈下的星象拼圖,只等他在七星連珠前將其完整拼合。

觀星閣的晨霧中,天樞符投射的光網漸漸散去,但司南腦海中的鐵匠鋪場景卻愈發清晰。他知道,這段回憶不僅填補了父親身份的空白,更揭示了銅符製造的終極秘密 —— 當七枚融合三族工藝的銅符集齊,就能在玄武門投射出武德九年的真實星象,讓所有被篡改的歷史,在星象光芒中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