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章 起獲大金庫

東方飛凰讓那十幾個護院看守住大廳裡的女眷和丫鬟，不要讓她們亂說亂動，然後才語氣輕鬆地對常遇明說道：

“常大俠，這裡面的女眷，你應該都認識吧？何不給我介紹介紹？”

常遇明雖然略微感到尷尬，不過心想既然已經決定歸順松嶽劍派，跟隨東方飛凰打擊豪強惡霸，那就應該坦然面對一切，以前的僱主都只能當做是陌路人了。

於是就語氣平靜地說道：

“好的掌門，屬下理應為掌門人介紹這九龍山莊的情況。”

他指著那個被東方飛凰隔空扇過耳光的婦人說道：

“那位夫人，就是張日善的二姨太王氏，旁邊那一位就是四姨太賈氏，王氏身後那位就是她的親生女兒張大小姐……”

常遇明還沒有介紹完，只聽得那個扶著王氏的年輕女子怒聲罵道：

“常遇明，你這頭白眼狼，我爹好吃好喝供著你，沒想到你卻賣主求榮，跟著這幫賊人來羞辱我們……”

東方飛凰看著那個張大小姐，見她容貌還算端正，只是下巴又尖又長，一副刻薄狐媚之相，當即抓起供桌上一顆西瓜子，屈指彈出。

只聽得“嗤”的一聲細響，那粒西瓜子射在張大小姐的喉嚨下啞穴位置，注入內力，登時封住了她的穴道，張大小姐只是張著嘴卻叫不出聲來。

常遇明和其他護院武師見了東方飛凰的手段，那是個個驚佩不已，要知道中間隔著兩丈遠，西瓜子又那麼小，這手點穴功夫的手勁和準頭，他們就算練一輩子也練不出來。

那個張大小姐和他的生母二姨太，更是心下大慌，對東方飛凰敬畏如鬼神，緊緊抱在一起不敢再造次。

旁邊一個護院武師為常遇明抱不平道：

“張大小姐，你們還有臉說常大俠？本來以常大俠的本事和威望，他應該是咱們大家的頭兒才對。”

“可是就因為蘇巨國是張日善的小舅子，他就成了護院家丁的大總管，還能隨時跟著老爺吃香喝辣的，什麼活都不用幹！”

“還有那個鄭大軍，也是因為跟你母親二姨太沾親帶故，混到了一個二總管，輕巧立功的事體都安排給他，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獎賞。”

“可我們常大哥呢？任勞任怨，很多來找茬的硬點子，都是常大俠擺平的，九龍山莊能夠平安至今，常大俠功不可沒，卻只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代管！”

“你們自己摸著良心說，是誰對不起誰？”

那個張大小姐和二姨太面色一陣紅一陣白，低頭不語。

常遇明擺擺手對那個護院說道：

“好啦呂曉光，不用再說了，以前的事都不要再提，誰是誰非也都不重要了。”

“從今日起我們都是松嶽劍派的部屬，以後都聽從東方掌門的調遣，自有我們的出頭之日……”

那個叫呂曉光的護院應了聲是，不再說話。

東方飛凰微笑道：

“常大俠說得太對了，以前的是非恩怨我們過往不究，以後的富貴榮辱我們共同分享。”

“我白馬紅巾向來對自己的兄弟姐妹不會吝嗇，我現在就決定，等這座莊園收歸我們松嶽劍派之後，就交給常大俠來坐鎮管理，這裡的人馬都歸常大俠指揮。”

常遇明聞聽一時愣住了，連連擺手說道：

“這個可使不得……常某何德何能，豈敢打這座莊園的主意？還是請掌門人另擇賢能，打理這裡的事務，常某隻求跟著掌門出力跑腿，沾光受益就心滿意足了……”

東方飛凰正色說道：

“常大俠不必自謙，我東方飛凰這點眼光還是有的，相信你必能不負眾望，將這座九龍山莊打理得井井有條，為我松嶽劍派提供助力。”

“本派創立之初，正是用人之際，難道常大俠不願意為本派分憂，擔負這個責任嗎？”

常遇明聽得東方飛凰語氣威嚴，也不禁惶恐，連忙躬身抱拳說道：

“承蒙掌門人器重，對常某如此信任，常某恭敬不如從命，一切聽從掌門人的安排。”

東方飛凰這才重新露出笑容，點頭說道：

“如此就好，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後九龍山莊的大小事務就由常大俠負責了，除非有牽涉到本派的重大事務，或是內部重大危機，本掌門都不會來干涉。”

“當然，本派也不會對九龍山莊的安全置之不理，常大俠可以在莊內佈置一下警訊措施和裝置。”

“一旦遇到外敵攻擊，難以支撐的時候，及時向湛盧山示警，本派就會調動支援力量前來協助你們。”

常遇明連聲感謝，表示到時候一定會做好佈置。

東方飛凰又問了一下廳中那些女眷的情況，得知那裡面除了張日善的兩個姨太太一個大女兒之外，還有三女兒四女兒五女兒，以及兩個兒媳兩個孫女；

還有三四個女眷則是大姨太和二姨太的孃家姐妹，前來莊園做客的；

而張日善的正房夫人已亡故，如今的大姨太沈氏升為正室夫人，與所生的大少爺張連海正在九龍山莊的下屬產業“洞宮山茶莊”收賬，可能要明日才會歸來。

張日善平時最寵愛的女人則是他的三姨太蘇氏，愛屋及烏，也最看重蘇氏所生的二少爺張連湖，所以一到緊急關頭就只帶著三姨太和二少爺躲進了密室。

東方飛凰聽了常遇明的解說，對九龍山莊張家的人員眷屬有了大致的瞭解，更加詳細的內情，也要等解決了張日善，塵埃落定之後才好繼續詢問了。

因為這個時候，明川蓉美走進來說，她已經指揮眾人把假山周圍用柴草覆蓋住了，只待東方飛凰一聲令下，就點火燒“山”。

東方飛凰讓明川蓉美安排幾個人去前門和崗樓把守，以防有官府或是其他勢力來襲，明川蓉美便讓黃阿忠帶著十個弟子前去把守。

東方飛凰跟明川蓉美、常遇明走到大廳後的迴廊，只見後花園中央那座假山四周，堆放了不少木柴和稻草，三名弟子手握火把，站在旁邊待命。

南宮慧月三人跟另外三名隊員分列兩邊，各自緊握洋槍，對準了假山。

東方飛凰提振真氣，朗聲說道：

“張日善，你已經插翅難逃了，本掌門數到三，你們要是還不出來投降，我就令人點火啦，把你們燒成烤豬！”

“一……”

隨著她高亢清麗的聲音，假山裡面似乎傳出了一陣騷動和爭論，等到東方飛凰喊出“二”字，就聽得裡面有人大聲喊道：

“別，別放火……我們這就出來……出來投降……”

眾人聽得清楚，卻是個女人的聲音，那麼不難判斷，應該就是三姨太蘇氏，婦道人家畢竟還是最為膽小，沉不住氣，一見到真要放火就慌了。

只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喝道：

“你這個賤人，如此貪生怕死，毫無氣節……巨國，快點給我把她殺了……”

另一個尖細的嗓音遲疑道：

“不行啊，她可是我的親姐……”

那蒼老的聲音又喝道：

“史管家，你來動手……”

那個史管家哎了一聲，只聽得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怒道：

“你個狗奴才，我看你敢動我娘試試……”

東方飛凰聽得他們裡面狗咬狗，樂得哈哈大笑，說道：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數最後一個數，再不開門出來，馬上點火！”

說完就喊了一個“三”，稍微停頓一下，看看假山裡頭的反應。

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那個尖細的聲音喊道：

“別放火別放火，我已經把史管家殺了，馬上開門出去……”

隨即就聽到假山前面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一道石門赫然出現，往裡面分開，形成約有五尺高，三尺寬的洞口。

東方飛凰朝南宮慧月使了個眼色，南宮慧月會意地往洞口地面上開了一槍，喝道：

“趕快出來，都把手舉起來放在頭上。”

裡面的人連聲答應，隨即魚貫走出來三個人，前面的是個面容白皙的中年人，中間是個穿紅著綠的美婦，後面則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

東方飛凰見了這三個人，當即判斷出了他們的身份：

那個中年人應該是護院總管蘇巨國，而那個美婦就是他的姐姐也就是張日善的三姨太蘇氏，年輕人自然就是二少爺張連湖了。

三人都乖乖地把雙手舉到頭頂，往前走過石板小徑，林小峰、石大川和三個隊員馬上端著槍圍了上去，那個中年人開口叫道：

“各位英雄好漢，我們真心歸降，請不要傷害我們……啊對了常老弟，念在以往同事一場，給我們美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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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卻聽得“砰”的一聲，一顆子彈從假山之中射了出來，打在最後面的張連湖背上，張連湖撲地摔倒，裡面那蒼老的聲音叫道：

“我張家子孫豈能投降賊寇？真是令祖宗蒙羞啊，不如同歸於盡好了……”

話音未落，一個肥胖的老頭舉著一把手槍衝了出來，對準林小峰就是一槍，林小峰不假思索本能地開槍還擊。

東方飛凰見狀急忙投出湛盧寶劍，“唰”的一下黑影閃過，直接將那一發子彈擊落，長劍還飛越池水，刺入了一座水榭立柱之中，蜂鳴不已。

那老頭不及射出第二槍，已經被林小峰射中右肩，手槍直接脫手飛出，掉在了腳下。

石大江衝上前，一槍桿子砸在那老頭的臉頰上，頓時把他牙齒打飛了三四顆，側身一摔，癱在了地上，其他三名隊員也用槍指住了中年人和那美婦。

那個美婦蘇氏回頭一看兒子張連湖倒在血泊之中，頓時驚得面無人色，坐在地上抱著張連湖連聲哭叫：

“天啊我的兒啊，你千萬不能死啊，娘後半輩子還指望你養老呢……張日善你這個老東西，連親生兒子你也殺呀，虎毒還不食子呢，老畜生心好毒啊……”

那個中年人蘇巨國咬牙齒切地說道：

“阿姐，這個老東西活該千刀萬剮，我來替大外甥報仇……”

說著就要撲上去暴打那個胖老頭張日善，被三個隊員各自踹了一腳，只好悻悻地住了手。

東方飛凰也沒想到這個老賊張日善竟然如此兇狠，連親生兒子也下得去手，她對明川蓉美說道：

“蓉兒，你上去瞧瞧張少爺的傷勢，能不能救得過來。”

明川蓉美答應了一聲，走上前檢視了一下，回頭對東方飛凰說道：

“掌門，這張少爺傷在後背大椎骨，性命或許可以保住，但是就算救回來估計也是癱瘓不起，無法站立走路了……”

那個美婦蘇氏一聽，頓時兩眼一翻，痛叫了一聲“我可憐的湖兒……”悲怒交加之下竟是一口氣上不來，暈了過去。

蘇巨國也是叫了一聲“阿姐”，連連嘆氣。

東方飛凰取出藥瓶，給張連湖餵了兩顆石斛地黃珠，對明川蓉美說道：

“蓉兒，給他好好治一治吧，先保住性命再說。”

明川蓉美點點頭，叫過兩個護院武師，將張連湖抬到了一間臥房，她也抱起那個美婦跟在後頭，親自給張連湖處理傷口，做手術取出子彈。

大廳裡的一眾女眷，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後花園的情形，不過也聽到了動靜，大致知道二少爺被自己的親爹張日善給開槍打了，生死未卜，都不禁黯然神傷。

東方飛凰本來在討伐九龍莊之前，是想把張日善的家人斬草除根，因為常言道，近墨者黑，一丘之貉，料想張日善這種惡霸的家人，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此刻卻還是狠不下心，張府家人上下二十幾口，除了張日善本人，如果沒有什麼惡行劣跡，還是可以留她們一命，放她們一馬。

當下對石大川和林小峰說道：

“你們兩個，帶著他們三個，進去假山密室檢視一下，還有沒有其他人躲藏，或者其他名堂，小心一點。”

說時指了指旁邊三個舉著火把的弟子，石林二人答應一聲，握著槍衝進假山石洞之內，那三個弟子也舉著火把，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東方飛凰挑起張日善的手槍，交給了南宮慧月，盯著癱軟在地上的張日善，冷笑道：

“張大財主，你可真是個土皇帝呀，置下了這麼大的家產，還有這麼多老婆子孫，你為什麼還不滿足，要去強娶關下莊的甘家姑娘？”

張日善掙扎著站起身來，一對肥腫的老眼看向東方飛凰，頓時眼中一亮，張著冒血的大嘴嘿嘿笑道：

“那還用說，飽暖思淫慾，誰讓甘家小娘們長得那般漂亮迷人……”

“不過，跟你比起來，好像你更加有味道，你又是哪家的俏媳婦呀……”

東方飛凰一聽忍不住像吞了只蒼蠅，差點吐了，這個老雜碎還真是色慾燻心，死到臨頭了還敢汙言穢語，看姑奶奶怎麼活剮了你！

南宮慧月也早就怒火中燒，衝上前拿手槍在他腦門上砸了兩下，罵道：

“你個狗膽包天的死老賊，竟敢對我們掌門不敬？姑奶奶打死你……”

東方飛凰冷哼了一聲，把南宮慧月拉開，飛身越過水池，一下拔出刺在木柱中的湛盧寶劍，然後飛回中間過道，冷笑道：

“張老狗，看來你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那好，本掌門就拿你來練練劍法，瞧一瞧你還能不能那麼嘴硬……”

說罷振臂一揮，湛盧劍橫空盤旋飛向張日善，繞著他的身體周圍不住快速飛轉，“唰唰唰”“嗤嗤嗤”的響聲連綿不絕。

常遇明和南宮慧月還有蘇巨國、三個隊員，瞪大了眼睛，只見隨著那柄寶劍環繞飛舞，張日善就不住發出“啊啊啊”的慘叫，渾身血水飛濺。

幾個人都是看得驚掉了下巴，那柄黑劍竟然像活物一樣，快速地旋轉個不停，一直在張日善雙臂、腰身、大腿繞了十幾圈，方才飛回了東方飛凰手中。

東方飛凰甩了甩寶劍，“滄”的一聲插回劍鞘，冷冷地問道：

“張老狗，這個滋味好受嗎？如果你喜歡，本掌門每天招呼你十次八次，讓你受夠一個月再斷了你的命根子，你覺得如何？”

張日善身上的衣裳已經被切割成了一圈圈細細的布條，從切割的縫隙中滲出汩汩的鮮血，就這片刻之間，已被切出了幾十道口子。

他搖搖晃晃踉踉蹌蹌走了兩步，終於仰面摔倒在地上，像受傷的野獸一般呻吟不止，哪裡還能說話？

東方飛凰若無其事地轉頭問常遇明道：

“常大俠，你覺得這張日善和他的家人該如何處置比較大快人心呢？”

常遇明沉吟了一瞬，抱拳說道：

“屬下愚鈍，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還是由掌門定奪，我等絕無異議。”

東方飛凰微笑道：

“好，那我就姑且做主了。”

“這張老賊作惡多端，惡貫滿盈，自然是饒不得的，本掌門先將他押回湛盧山總壇，關他兩天，聽取百姓意見和大家討論，再擇日處置；”

“至於他的家人，我想並沒有什麼大的罪過，如果你們沒有意見，那我就把她們放了。”

常遇明點頭說道：

“掌門英明，罪不及家人，實在是武林正道的所為，也必然能為松嶽劍派博得良好的口碑，是張家的幸事，本地的幸事，也是本派的幸事。”

東方飛凰笑道：

“常大俠過獎了，你也是位仁厚正直的英雄好漢，我們以後共同為江湖武林樹立榜樣。”

常遇明躬身道：

“屬下願追隨掌門，義無反顧……”

說話間，石大川和林小峰已經從假山石洞中跑了出來，林小峰興沖沖地說道：

“東方，掌門人，我們發財了，這回是真的發財了……”

東方飛凰看了常遇明一眼，冷靜地說道：

“慢慢說，沒見過世面似的，成何體統？到底看到什麼了？”

林小峰定了定神說道：

“裡面，裡面有一個地下室，應該是……是一間藏寶庫，幾十口大箱子，擺滿了牆角，可惜都上了鎖……”

東方飛凰早有預料，她心態早已成熟了很多，見過的大場面也不少了，當即擺手說道：

“別大驚小怪的，你和大川帶人將所有東西都搬到大廳裡，清點一下。”

林小峰興高采烈地喊了聲遵命，然後跟石大川又返回了假山密室中，東方飛凰對其他三名隊員說道：

“你們也進去幫忙吧。”

三個隊員答應了，快步跑進了假山石洞，很快七八個人就抱著一箱箱的東西走了出來，進入大廳，放在廳中的地板上。

沒用多久，所有的箱子都搬出來了，整整二十八口楠木箱子，每一口都有兩尺見方，而且看著很沉重的樣子，裡面應該都裝滿了東西。

東方飛凰讓人把張日善和蘇巨國押回大廳，跟那些女眷放在一起，她叫蘇巨國拿鑰匙開啟了每一口箱子，逐一翻開。

大廳之中一時珠光寶氣，金光閃閃，東方飛凰和南宮慧月還有常遇明、石大川林小峰，緩緩看過去，忍不住暗自吸了一口氣。

只見那二十八口箱子，有五箱是金錠和金磚，重量最少五千兩；還有十二箱是白花花的銀元寶，數量也在萬兩之上；

另有三箱是成條包裝的龍洋銀幣，至少也有兩萬元；此外還有五箱是珠寶首飾，兩箱是田契、房契和佃農莊客的租約，丫鬟奴僕的賣身契；最後一箱是大小面額的銀票……

這些東西加起來真正是一個龐大的數字，毫不誇張絕對是家財萬貫、富甲一方，這九龍山莊的產業基本上都在這裡了。

林小峰跟石大川看花了眼，口水都快滴下來了，常遇明也是看直了眼，他在這座莊園也當了四五年的差，還真不知道假山之下竟然藏著這麼大一筆財富！

南宮慧月雖然是出身富商之家，經手的錢財也算不少了，可也不禁有些驚歎，沒想到在這閩浙腹地的山溝溝裡，一個地主老財竟能攢下這麼大的家業！

她深吸了一口氣，問東方飛凰道：

“穎兒，掌門……這筆財物咱們該怎麼使用呀……”

東方飛凰冷靜地說道：

“這些都是張老財搜刮而來的民脂民膏，當然應該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啊！”

“不過暫時也只能由我們松嶽劍派來保管了，大部分先運回總壇，如何使用，咱們商量了再說。”

“這裡需要遣散的人不少，先用這些銀子給他們做安家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