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艦靠近“選擇的果實”時,周圍的時空突然泛起漣漪。那團光暈並非實體果實,而是由無數條發光的“選擇線”纏繞而成的球體——每條線都對應著一個關鍵抉擇,線的末端牽著不同的時空碎片:有的碎片裡星艦成功修復鐘擺,有的則困在時間亂流,還有的……是三人分道揚鑣的寂靜畫面。
“這玩意兒跟映象之域不一樣。”黑袍溫晴戳了戳控制檯,螢幕上的選擇線突然炸開分叉,“映象騙我們看壞的,這是把所有可能都攤開了讓我們挑?”
醫療溫晴的治癒杖指向一條黯淡的線:“你看,這條線裡沒有永珍之種的綠光。”線末端的碎片裡,溫晴正徒勞地用手觸控鐘擺廢墟,黑袍溫晴的火焰和醫療溫晴的藍光都透著無力。“這是‘沒帶種子出發’的結果。”
迷你鐘擺突然懸浮到果實中央,鐘擺的光流與選擇線碰撞,激起一串細碎的火花:“選擇的重量,不在‘選對’或‘選錯’,而在‘選了之後是否願意承擔’。就像樹結果前,從不會問風會把種子吹向哪片土。”
星艦被一條最亮的選擇線纏住,線的末端映出她們此刻的模樣——正站在果實中央,望著無數可能。“這條是‘正在走的路’。”溫晴指尖輕觸光帶,光帶突然震顫,分出一條新的支線,“原來每個當下,都在給未來長新的枝椏。”
黑袍溫晴突然笑出聲,火焰在掌心轉了個圈:“老孃最煩選來選去!當初衝進時間節點沒猶豫,現在更不會!”她伸手扯向一條指向“獨自行動”的暗線,那線竟像蛛網般崩碎,化作星塵融進她們腳下的光帶。
“暴力破解?”醫療溫晴挑眉,藍光卻也跟上,溫柔地包裹住一條“半途放棄”的線,線體漸漸變得透明,“其實不用打碎,不回頭看就是了。”
溫晴看著兩條消失的線,突然明白:“選擇的果實不是讓我們選最好的路,是讓我們確認——自己選的路,就是最好的。”她舉起永珍之種,種子的綠光順著腳下的光帶蔓延,將所有指向“分離”的支線都染上暖意,“就像握筷子,有人用左手有人用右手,能夾起菜就是對的。”
果實突然劇烈收縮,選擇線纏繞成一柄光劍的形狀,劍柄處嵌著塊與鐘擺同源的碎片。“這是‘抉擇之核’。”鐘擺的聲音帶著欣慰,“只有真正接納所有選擇的人,才能握住它。”
黑袍溫晴一把搶過光劍,劍柄的溫度燙得她指尖發麻,卻奇異地感到踏實:“有點意思,這玩意兒能砍時間亂流不?”
“不止。”溫晴觸控劍柄,碎片突然融入鐘擺,鐘體上浮現出清晰的星圖——時間之樹的根部,正有團黑霧在啃噬樹脈,“它能幫我們找到時間亂流的源頭。”
醫療溫晴的治癒杖突然急促地閃爍:“樹在疼。”杖頭的藍光指向樹脈最細的地方,那裡的黑霧最濃,“如果樹的根基壞了,所有枝椏的時空都會崩塌。”
星艦駛離時,選擇的果實化作光雨,落在三人肩頭。黑袍溫晴揮了揮光劍,劍刃劈開周圍殘留的時空漣漪:“總算要去幹正事兒了!什麼黑霧,老孃燒了它!”
醫療溫晴除錯著星艦的修復程式:“樹脈受傷需要時間癒合,我們得趕在它徹底枯萎前。”
溫晴望著時間之樹根部越來越近的黑霧,握緊了永珍之種。鐘擺的滴答聲此刻像心跳,沉穩而堅定:“根源就在眼前了。”
星艦衝破最後一層時空漣漪,黑霧中突然傳來刺耳的撕裂聲,隱約能看見無數破碎的鐘擺零件在霧裡沉浮。
“看來,是時候讓時間之樹好好喘口氣了。”溫晴的聲音裡沒有猶豫,只有三人並肩時才有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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