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刻答應。
“我回去了。”
徐蒙不再多言,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停住腳步,回頭對何雨水說。
“放心,他讓你在班裡受的委屈,我讓他加倍還回來。那十頁練習冊,一筆勾銷。”
說完,徐蒙推門而出,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屋子裡,何雨水看著徐蒙消失的方向,心裡充滿了踏實和期待。
何雨柱則撓了撓頭,看著妹妹:“雨水,你說...徐蒙他明天到底想幹啥?他能讓那姓陳的老陰比吃癟?”
何雨水眼中閃著光,用力點頭:“哥,我相信徐蒙哥!他說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你就等著看吧!”
何雨柱看著妹妹篤定的樣子,又想起徐蒙剛才那冰冷自信的眼神和那句“一筆勾銷”,心裡也莫名地安定了下來。
“行吧,徐蒙這小子雖然討厭,但腦子是真夠用,對付陳國棟那種陰人,就得他這種更陰的...呸,是更聰明的!為了雨水,老子就信你一回!”
何雨柱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平時總跟自己不對付、蔫兒壞的傢伙,好像...也挺靠譜的?
第二天一早,何雨水換上了何雨柱那套洗得發白、帶著淡淡肥皂味和油煙味的軋鋼廠工裝。
寬大的工裝罩在她身上,顯得有些空蕩,卻奇異地賦予了她一種不同於學生裝的沉穩和底氣。她對著破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眼神裡沒有了昨夜的委屈,只剩下平靜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徐蒙推著腳踏車在院門口,看到何雨水這身裝扮,他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點了點頭:“上車。”
到了學校,正是早自習時間。校園裡書聲琅琅。徐蒙沒有去辦公室,而是帶著何雨水,徑直走向高一(二)班的教室!
教室門口,陳國棟老師正揹著手,板著臉在走廊裡巡視早讀紀律。
陳國棟第一眼就看到了穿著工裝的何雨水,眉頭立刻厭惡地皺起,隨即又看到旁邊的徐蒙,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和...戒備?
“徐主任?”
陳國棟停下腳步,語氣帶著刻意的疏離和一絲質問。
“早自習時間,您這是?”
陳國棟的目光掃過何雨水身上的工裝,帶著明顯的鄙夷。
“何雨水同學,你這身打扮像什麼樣子?這裡是學校!不是軋鋼廠車間!還不快回宿舍換了!”
“陳老師。”
徐蒙臉上帶著慣常的、沒什麼溫度的微笑,聲音平和卻清晰地穿透了教室的讀書聲,讓走廊裡其他班級探頭探腦的學生和老師都聽得見。
“何雨水同學的穿著是否符合校規,可以稍後討論。現在,有件關於班級管理、涉及全體同學利益的事情,需要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跟您核實清楚。”
陳國棟臉色微變。
“徐主任!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事不能去辦公室說?非要打擾學生們早讀?班級管理是我的職責範圍!”
“哦?職責範圍?打擾?”
徐蒙眉毛一挑,笑容不變,眼神卻銳利如刀。
“昨天陳老師您因為何雨水同學物理作業上的一點潦草,就以‘擾亂秩序’、‘態度惡劣’,進而‘代表全班’懲罰所有同學額外寫十頁作業的時候,怎麼沒覺得是打擾呢?”
徐蒙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種凜然的質問,目光如炬地掃向教室內外。
“怎麼?陳老師您懲罰全班、製造同學對立的時候做得?我這個年級主任,為了弄清這種‘連坐’式懲罰是否合理、是否破壞了班級團結,反而做不得了?!”
“還是說,陳老師您對自己昨天那種‘一人犯錯,全班受罰’,甚至號召大家‘同仇敵愾’孤立某位同學的管理方式...心虛了?不敢當著學生的面解釋清楚?”
“你...你胡說八道!歪曲事實!”
陳國棟被徐蒙當眾點破心思,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氣得眼鏡片後的眼睛都瞪圓了。
“我那是...那是為了嚴肅課堂紀律!是為了讓何雨水同學認識到錯誤的嚴重性!讓全班同學互相監督!增強集體榮譽感!”
“集體榮譽感?”
徐蒙嗤笑一聲,聲音陡然轉冷,如同冰錐。
“好一個集體榮譽感!陳老師,我來問問你!”
徐蒙猛地轉向教室裡的學生,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教室裡的讀書聲早已停止,所有學生都屏息凝神地看著門口這場風暴的中心。
“高一(二)班的同學們!你們告訴我!因為一個同學,就要讓你們所有人額外熬到深夜寫十頁練習冊!這叫增強集體榮譽感嗎?!”
“讓你們因為一個人的行為,就遷怒甚至怨恨自己的同學!這叫增強集體榮譽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