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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黑影真身

平衡之劍的金黑霧氣與黑影碰撞的剎那,樞紐深處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地脈水晶的強光與劍刃的霧氣交織,在巖壁上投射出無數扭曲的光影,像是兩族祖先的英靈在圍觀這場較量。陳土的左眼星芒劇烈跳動,黑色光紋與黑影的氣息產生共鳴,星芒中閃過第一任陽面使者佩戴金色蛇形面具的畫面 —— 面具的內側,刻著與黑影相同的血脈印記。

“這不是普通的地脈殘魂。” 陳土的銀血順著劍刃暴漲,金黑霧氣在身前凝成陰陽雙魚盾,“裡面藏著你的一縷本源意識,難怪能引動樞紐的地脈之力。” 黑影的利爪穿透光盾的瞬間,陳土突然側身,劍刃劃出的弧線切開黑影的臂膀,黑霧飛濺處,露出裡面閃爍的金色光點 —— 那是第一任陽面使者的地脈靈髓。

嬰兒胸口的胎記爆發出雙色光芒,銀鐲子光鏈在空中織成光網,將飛濺的黑霧牢牢鎖住。光網中的黑霧劇烈翻滾,化作無數張痛苦的臉,每張臉都在重複著相同的話語:“解脫…… 我們要解脫……” 陳土的星芒穿透光網,看到這些臉都是被黑影吞噬的地脈守護者殘魂,他們的意識被禁錮在黑霧中,成為黑影的能量來源。

“他在用守護者的殘魂強化自己。” 蘇九兒的玉笛奏響鎮魂曲調,四象陣圖的金輪在光網上方旋轉,“這些殘魂的地脈之力與樞紐相連,只要喚醒他們的守護本能,就能削弱黑影的力量!” 金輪的光芒注入光網,殘魂們的臉突然變得堅定,開始撕扯周圍的黑霧。

李大魁的工兵鏟插入樞紐地基,守淵族紋路順著黑影的軌跡蔓延,在地面形成七角星陣:“老闆,這陣法能鎖住地脈靈髓的流動!” 他將蛇戒碎片嵌進陣眼,“碎片的力量能刺激黑影的本源意識,讓他露出破綻!” 星陣的金光與黑影的黑霧碰撞,黑影發出痛苦的嘶吼,身形變得忽明忽暗。

阿鮫的定海神珠飛至地脈水晶頂端,珊瑚冠的青光與水晶的強光融合,在黑影頭頂形成道青色光錐:“祖父的殘魂說,第一任陽面使者的本源意識怕玄鮫族的‘醒魂咒’!” 她的魚尾在地面拍出青色漣漪,漣漪中浮現出玄鮫族的古老文字,“這些文字能喚醒他被野心掩蓋的初心!”

黑影的利爪突然停在半空,青光中的古老文字順著黑霧滲入他的核心。陳土的左眼星芒捕捉到黑影的遲疑 —— 在文字觸及本源意識的剎那,黑影的輪廓短暫地變回第一任陽面使者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就是這剎那的遲疑,讓平衡之劍的金黑霧氣趁虛而入,順著黑影的臂膀蔓延至心臟位置。

“不 ——!” 黑影的嘶吼震裂了樞紐的巖壁,地脈水晶的強光突然黯淡,顯然是黑影在強行壓制初心的覺醒。他的身體暴漲數倍,黑霧中伸出無數條觸手,每條觸手都纏著不同的地脈殘魂,“我才是地脈唯一的主宰!初心這種懦弱的東西,早就該被吞噬!”

陳土的平衡之劍突然轉向,金黑霧氣順著觸手逆流而上,直逼黑影的核心:“你吞噬的不是懦弱,是守護的本質。” 他的星芒與嬰兒的胎記共鳴,看到黑影核心藏著的 —— 那本黑色的幽冥秘錄,書頁正自動翻動,最後停留在記載 “分身術” 的頁面,“你用分身術割裂了自己的善惡,現在的你,只是被野心操控的空殼!”

嬰兒的銀鐲子光鏈突然與地脈水晶產生共鳴,光鏈末端的微型平衡之劍刺入水晶的瞬間,水晶中浮現出第一任陽面使者的初心虛影。虛影穿著樸素的僧袍,手中捧著的不是武器,而是顆晶瑩的地脈水晶,水晶裡封存著他最初的誓言:“以吾之魂,護地脈永續,不求主宰,只為平衡。”

“是初心的具象!” 蘇九兒的玉笛曲調變得激昂,“快讓它與黑影的本源意識碰撞!” 初心虛影捧著水晶飛向黑影,水晶的光芒與黑影的黑霧相遇,激起漫天光雨,光雨中,黑影的身體開始出現裂痕,裂痕中滲出的不再是黑霧,而是純淨的金色地脈靈髓。

李大魁的七角星陣突然爆發出強光,守淵族紋路與初心虛影產生共鳴,在黑影周圍形成道金色囚籠:“老闆,他的本源意識在掙扎!” 囚籠的欄杆上浮現出守淵族的誓言,“這些誓言能加固他的善念,趁現在淨化他!”

陳土的平衡之劍刺入黑影核心的剎那,左眼的黑色光紋突然消散,星芒中閃過完整的真相:第一任陽面使者晚年時,發現地脈意識的善惡失衡,試圖用分身術引導平衡,卻因操之過急導致惡念分身失控,善念分身則化作初心,被封存在靜心寺的地脈水晶裡。眼前的黑影,正是惡念分身吸收無數殘魂後的形態。

“原來你也在痛苦。” 陳土的聲音帶著複雜,金黑霧氣不再攻擊,而是包裹住黑影的核心,“分裂的意識讓你忘了守護的初衷,被野心吞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黑影的掙扎漸漸平息,黑霧中浮現出第一任陽面使者年輕時的面容,眼神中充滿悔恨。

初心虛影捧著水晶融入黑影核心,水晶的光芒與金色地脈靈髓融合,在樞紐中央形成道雙色光柱。光柱中,黑影的身體漸漸透明,露出裡面藏著的 —— 半塊金色蛇形面具,面具的斷裂處,與北海冰堡孩童手中的碎片完全吻合。

“這面具是你的‘意識容器’。” 陳土接住緩緩落下的半塊面具,面具內側的血脈印記與嬰兒的胎記產生共鳴,“你故意將面具分成兩半,一半藏在樞紐引我們來,一半留給孩童,是想讓我們在百年後完成你的意識融合?”

光柱中傳出第一任陽面使者的聲音,這次不再帶著野心,而是充滿釋然:“三十七次輪迴的博弈,只為證明善惡無法割裂。” 光柱突然收縮,化作道金色光紋,鑽進陳土的左眼,“這縷本源意識留給你,百年後面對完整的我時,它會幫你喚醒被野心壓制的善念。”

隨著光柱消散,樞紐的地脈波動徹底平穩。地脈水晶的光澤比之前更加溫潤,水晶內部的紋路與靜心寺的初心輪廓完全連線,形成道貫穿玄鮫島與崑崙山脈的金色光帶。蘇九兒的輪迴鏡此刻映出光帶的全貌,光帶沿途的地脈漩渦都已穩定,每個漩渦中心都浮現出嬰兒的胎記圖案。

“是混沌之力的淨化作用。” 蘇九兒收起玉笛,鏡中畫面切換到北海冰堡,孩童正對著手中的面具碎片發呆,碎片的斷裂處泛著金光,“他的碎片也感應到了融合,只是被鎖魂印壓制著無法共鳴。”

李大魁用工兵鏟修復被震裂的巖壁,守淵族紋路與地脈靈髓融合,巖壁上浮現出兩族結盟的新壁畫:陳土與第一任陽面使者的虛影握手,嬰兒站在中間,雙手分別握著兩半蛇形面具。“老闆,這是地脈意識的預兆。” 他指著壁畫上方的星辰,“百年後的覺醒,需要我們和他的善念聯手,才能徹底消除惡念。”

阿鮫的定海神珠飛至地脈水晶旁,珊瑚冠的青光在水晶上投射出玄鮫族的預言:“祖父的殘魂說,雙色光柱是‘平衡之兆’,但光柱的盡頭藏著個黑色節點。” 她指向預言中的節點位置,“就在歸墟界與懸空島之間的地脈斷層,那裡殘留著未被淨化的幽冥閣總壇,是百年後最大的變數。”

陳土的左眼星芒順著金色光帶探去,黑色節點的地脈波動果然異常,波動中混雜著歸墟巨門的守門獸氣息,以及一種從未見過的灰色能量 —— 這種能量既不屬於黑霧,也不屬於地脈靈髓,卻能同時吸收兩者的力量,像是混沌之力的扭曲形態。

嬰兒的銀鐲子光鏈突然指向黑色節點,光鏈末端的微型平衡之劍在空氣中劃出灰色弧線,弧線所過之處,地脈靈髓竟泛起黑色漣漪。“這是‘混沌濁流’。” 陳土握緊半塊金色面具,面具內側的血脈印記與星芒共鳴,“是地脈意識在平衡善惡時產生的副產物,比黑霧更難淨化,一旦失控,會同時汙染地脈和歸墟界。”

蘇九兒的輪迴鏡飛至黑色節點上方,鏡面的光芒與濁流碰撞,映出百年後的畫面:濁流從地脈斷層噴湧而出,吞噬了歸墟巨門的守門獸,變異成更強大的 “混沌巨獸”,巨獸的利爪正撕裂地脈核心的防護罩,而第一任陽面使者的惡念分身,正站在巨獸頭頂狂笑。

“他早就知道濁流的存在。” 陳土的平衡之劍突然震顫,劍刃的金黑霧氣與灰色弧線產生共鳴,“留下幽冥閣總壇,就是為了利用濁流培育混沌巨獸,作為百年後的殺手鐧。”

當眾人離開樞紐時,地脈水晶突然發出嗡鳴,水晶表面浮現出父親的身影。父親的手掌按在水晶上,銀鐲子的光芒與水晶融合,形成道金色光信:“土仔,歸墟界的守門獸開始躁動了,它們能感應到濁流的存在。” 光信中的父親轉身望向斷層方向,“我在斷層附近發現了幽冥閣的‘喚獸陣’,正想辦法破壞它。”

嬰兒的銀鐲子光鏈突然與金色光信共鳴,光鏈末端的鑰匙形狀重新顯現,這次的鑰匙齒痕與歸墟巨門的鎖孔完全吻合。陳土的左眼星芒穿透光信,看到父親的地脈靈髓中藏著縷灰色能量 —— 是在探查喚獸陣時被濁流汙染的。

“爸爸有危險。” 陳土握緊平衡之劍,轉身走向碼頭,“我們得去歸墟界,既能清除濁流,也能幫爸爸淨化汙染。” 他看向嬰兒胸口的胎記,“而且混沌之力是唯一能剋制濁流的力量,這孩子必須去。”

老駱駝的船再次啟航時,樞紐的雙色光柱仍在沖天而起。陳土站在船頭,左眼的金色光紋與手中的半塊面具共鳴,面具映出的百年後景象裡,混沌巨獸的利爪下,似乎有個戴蛇形面具的身影在掙扎 —— 那身影的地脈波動,與北海冰堡的孩童完全相同。

“他也會捲入最後的戰鬥。” 陳土望著歸墟界的方向,平衡之劍的金黑霧氣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這孩子既是他的棋子,也是打破宿命的關鍵,就像…… 當年的爸爸。”

船行至歸墟界海域時,海面上突然浮現出無數黑色氣泡,每個氣泡裡都映出混沌巨獸的虛影。嬰兒的銀鐲子光鏈繃緊如弦,末端的鑰匙直指歸墟巨門的方向,那裡,父親的銀鐲子光芒正越來越微弱,像是在發出最後的求救訊號。一場圍繞濁流的新較量,即將在歸墟界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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