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艾薇走後，我獨自站在陽臺，像是她從未來過這裡，又像是這一吻已隨晚風逝去，獨留我回味。

其實這種說不清的關係最難讓人琢磨，總會讓人去想很多，到底是內心情緒的對映，還是氣氛的烘托，很難去說清楚，我更傾向於後者，至少我是這麼感覺的。

我站在陽臺上點起一根菸，回想這剛剛瞬間的所有細節，我好像還是處於被動的，總歸不是勇敢的。

那一吻結束，我們看彼此的眼神並不單純，短暫的相視如同看破了這其中所有，直到一方的眼神閃躲，理智再次喚醒彼此，也只是用一個尷尬的微笑結束這微妙的氣氛。

程艾薇臨走時帶走了一包錢，留下的也只有一句再見，我依舊站在原地，像從前一樣沒有去追趕，甚至是沒有去送別，反倒是眼角有些溼潤，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站在陽臺也只是點燃了一根菸，等煙燃盡，那最後一口真令人捉摸不透。

月在將明未明時最美麗，人在將愛未愛時最珍惜。

............

新的一天開始，我遵守著良好習慣最早來到公司，這次倒不用我再等著別人來開門，走進去就看見了其他人早已開展了工作，看來束雨航已經把我的意思傳達了下去，這幾天都在圍繞著單馨蕊在展開工作。

我沒有急著去到辦公室，因為我發現束雨航的辦公室門開著，我看到李幸兒的身影，估計是束雨航今天就把昨天面試的一部分人叫過來了。

我走到束雨航辦公室門口，看到束雨航在跟李幸兒還有他昨天跟我說的那個叫柏珏珏的在聊些什麼，旁邊還站著一個我叫不出名字的女生。

我輕輕的叩了叩束雨航辦公室的門，果不其然他們的目光看向了我，束雨航站起來跟我打了個招呼，我回應了後，又向這三個女孩子微笑著點了點頭。

除了昨天搭過話的李幸兒，其他倆人顯的有些拘束，我跑到束雨航旁邊坐了下來，問道：“聊什麼呢？”

“你昨天不是說讓我和蘇清月找幾個條件好的嗎，我今天就叫她們三個先過來了，後面我和蘇清月再篩選一下。”

我看了她們仨一眼，說道：“沒事，我覺得她們仨挺好的，你跟蘇清月再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發展其他賽道的博主。”

“行，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去？正好蘇清月還在篩人。”

“行。”

等束雨航走出辦公室後，我看著這三個姑娘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看她們有些緊張，於是我說道：“你們仨......要不先坐？站著怪累的。”

等她們仨入座之後，我開口說道：“要不你們仨介紹一下自己？”

三個人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李幸兒開口說道：“我叫李幸兒，女，21歲，南京藝術學院表演系本科畢業，身高168，白羊座。”

我點了點頭，坐在李幸兒旁邊的柏珏珏接著說道：“我叫柏珏珏，女，也是21歲，南京傳媒學院播音系本科畢業，身高165，天蠍座。”

她們倆人說完後，另一個女生才開口說道：“我叫樓羽靈，女，跟她們一樣也是21歲，我是安徽師範大學播音系畢業的，身高166，摩羯座。”

“安師大？你在蕪湖上的學咯？”

“嗯。”

“那跟我還算得上半個老鄉。”

“您是蕪湖人？”

“是啊。”

樓羽靈聽到我這麼一說，倒是沒了剛開始的拘束，整個人變得放鬆下來，我看著柏珏珏說道：“昨天束雨航跟我說你條件也挺不錯的，今天見到真人發現他沒騙我。”

“謝謝。”

“南傳不錯，只可惜我當年沒報。”

“那真是有點可惜了。”

“沒什麼好可惜的，人各有命嘛，我要真是南傳畢業的現在應該算你學長了。”

我又看向李幸兒，我笑了笑說道：“昨天對不起嗷，沒嚇到你吧。”

李幸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倒是覺得......”

“覺得什麼？”

“覺得您挺有趣的。”李幸兒笑著回道。

“你們倆可能不知道，我昨天裝作面試的，想暗訪一下的，結果被剛剛跟你們聊天的那個人撞到了，結果就被戳穿了。”

三個人都笑了起來，只不過李幸兒笑的比較放鬆，其他兩個人像是陪笑一般，可能是因為事情沒有發生在她們身上，總做不到感同身受的。

我接著對著她們仨說道：“我這個公司剛剛起步，正是需要你們的時候，昨天看了你們的資料，我有些拍攝的想法，不過你們還需要再孵化一下，這個想法可能會跟著後期拍攝的進度有些改變，不過大方向你們不用擔心。”

這時柏珏珏像是課堂裡提問的學生一樣舉起了手，說道：“方便問一下是什麼樣的內容嗎？”

我思考了一下，說道：“這個後面會跟你們說的，我到時候讓束雨航跟你們細聊。”

“謝謝。”

“你們不用那麼拘謹，我又不吃人，其實我比你們大不了多少，所以我更希望我們能以朋友的身份相處，而不是那種老套的上下級關係，再說了，公司剛剛起步，我需要聽到你們的意見或建議，如果你們一直這麼拘謹，我倒是會覺得不舒了。”

三個人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你們先坐一會兒，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在公司裡面轉轉，雖然這地方不大，我去找束雨航聊聊。”

說完我就走出了束雨航的辦公室，在外面張望了一會兒才找到束雨航和蘇清月倆人，我走到他倆旁邊讓他倆跟我去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我開口說道：“剛剛我也跟那三個女生聊了一會兒，我倒是有些想法，不如讓她們合體去拍些好玩的東西，只不過我還沒想好具體內容，想問問你們的意見。”

束雨航率先開口道：“我覺得可以拍些測評的內容。”

蘇清月接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像是美食、化妝品之類的都可以。”

我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可以，不過我想製造一些反差感，讓這種測評不拘泥於單純的講解，而是新增一些有趣搞怪的內容，再讓她們仨的日常賬號裡發些展示美貌的內容，這樣能製造一些反差感，也好跟後續的工作接軌，你們倆覺得呢？”

蘇清月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束雨航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想法可以，我和蘇清月這兩天商量一下。”

“行，這樣，你去確定內容，清月，你去再帶那三個小姑娘瞭解瞭解。”

二人點了點頭，就離開了辦公室。我坐在位置上點上一根菸，有了公司就是不一樣，工作室那種工作模式算是一去不復返了，現在真是不僅要自己活下來，還得讓別人有肉吃。

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