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第一個週二。
寒風拍打著黑魔法防禦術教室的玻璃窗,教室裡瀰漫著濃郁的巧克力香氣。
學生們陸續走進教室,立刻被漂浮在講臺上方的魔法囚籠吸引了目光。
哈利站在講臺上,上面漂浮著一隻被銀色鎖鏈纏繞的攝魂怪,它被關在哈利特製的魔法囚籠裡,正不安地扭動著腐爛的斗篷,枯爪般的手指抓著欄杆。
“認識它嗎?”
哈利魔杖指了指攝魂怪,笑眯眯地問道。
“攝魂怪!”
迪安嚷嚷著說道。
“很好。誰能告訴我,他所瞭解的攝魂怪是什麼樣子的?”
哈利接著問道。
納威顫顫巍巍舉起了手。
“阿茲卡班的守衛,是一種黑暗魔法生物,渾身披著斗篷,以人的快樂情緒為食,讓人想起最可怕的事情。兜帽下面的‘嘴’會吸食人的靈魂……被稱為‘攝魂怪的吻’。”
他一副背課本的表情說道。
“標準的答案,格蘭芬多加5分。”
哈利點點頭,在教室當中走動著,“在攝魂怪作用下,巫師會感到周圍光線被吸收,漸漸陷入黑暗。勇氣和希望消退,虛無逐漸佔據內心。若無法及時獲救,最終會被吸食靈魂……”
“有誰知道對付攝魂怪的辦法?雖然他們現在是霍格沃茨的看守者,但誰都不敢保證有朝一日它們不會成為敵人……”
赫敏坐在座位上發呆,這可是罕見的事情。
羅恩笑嘻嘻地看著哈利,沒有回答的想法。
其他的小巫師們面面相覷,大搖其頭。
“眾所周知,維瑟拉教授曾經佈置了一個持續到畢業的作業。”
哈利回到講臺上,看著臺下認真聽講的小巫師們,笑著說道,“陰影守護神,那是由守護神咒的變種而來。今天,我要教給你們的,就是這種咒語,它是對付攝魂怪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每人先吃一塊巧克力。”
他揮動魔杖,一大盒巧克力蛙自動分發給學生們,“攝魂怪帶來的寒意會影響施咒效果。”
納威接過巧克力時手還在發抖:
“我們真的要面對那個……那個東西?”
“別擔心。”
哈利敲了敲囚籠,“它傷不到你們。今天的目標是召喚出守護神的雛形,哪怕是一團銀霧也好。”
斯萊特林的米莉·伯斯德說道:
“根據《高階防禦術》記載,守護神咒需要調動快樂的記憶……”
“沒錯。”
哈利舉起魔杖,“但關鍵在於感受,而非單純的回憶。看好了,呼神護衛!”
銀色的牡鹿從杖尖躍出,在教室裡優雅地繞行一圈。
學生們紛紛發出驚歎,就連德拉科·馬爾福都微微側目。
“現在分組練習。”
哈利打了個響指,教室裡的蠟燭在同一時間全部熄滅,“我會逐步釋放攝魂怪的氣息,從最輕微的寒意開始。”
第一輪的嘗試堪稱災難。
西莫的魔杖炸出一團火花,拉文德·布朗的杖尖只冒出幾縷青煙。
她對著一面小鏡子擠眉弄眼:“我最快樂的記憶……是收到媽媽寄來的新發卡……”
“太淺層的快樂。”
哈利輕聲建議道,“想想更珍貴的時刻,比如第一次成功施展魔咒?”
令人意外的是,納威成功召喚出一團模糊的銀霧,形狀隱約像一頭牛。
“很好!”
哈利鼓勵道,“現在提升難度。”
他解開囚籠的第一道鎖鏈,攝魂怪的寒意頓時增強了三倍。
教室裡立刻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哈利注意到迪安的臉色變得慘白,大聲說道:
“想象一下你跟女孩表白成功後的樣子!”
迪安顫抖著舉起魔杖:“呼—呼神護衛!”
杖尖噴出一團銀色氣體,迅速消散了。
“有進步。”
哈利剛說完,囚籠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攝魂怪似乎被學生們的負面情緒刺激,開始瘋狂撞擊欄杆。
一道刺骨的寒意席捲整個教室,幾個學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哈利眼神一冷,抬起了魔杖,但在他出手前,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
“呼神護衛!”
銀光乍現,赫敏的杖尖躍出一隻矯健的水瀨,歡快地繞著攝魂怪轉圈。
攝魂怪發出無聲的尖叫,退縮到囚籠角落。
教室裡鴉雀無聲,全部盯著臉上還帶著可疑紅暈的赫敏。
“完美的示範!”
哈利笑著說道,“赫敏剛才展現的正是守護神咒的精髓,不是刻意回憶快樂,而是在危機時刻本能地保護他人。她為格蘭芬多贏得了十分。”
接下來的練習中,學生們的表現明顯改善。
納威召喚出一隻健壯的蘇格蘭高地牛,迪安的魔杖則噴出一隻模糊但兇猛的敖犬。
就連馬爾福也勉強弄出一縷銀色,但他漲紅了臉,堅稱那是“魔杖故障”。
課程接近尾聲時,哈利釋放了囚籠的最後限制。
攝魂怪猛地撲出,卻立刻被幾道或強或弱的銀光逼退。
銀色的動物們在教室上空交織成絢爛的光網,將寒意徹底驅散。
哈利滿意地點點頭。
兩年下來,小巫師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水平已經有了長足的長進,在面對黑巫師時,也不至於沒有一戰之力了。
至於伏地魔……那個鬼東西現在會藏在哪兒呢?
哈利扭頭望向窗外,面容平靜。
……
在小漢格頓,村民們仍然把這裡的某棟老房子稱作“裡德爾府”,儘管這裡已經有很多年沒人居住了。
房子坐落在一片高高的山坡上,從這裡可以將整個村子都納入眼底。
房子的幾扇窗戶都被鎖死了,房頂上的瓦片也殘缺不全,爬山虎張牙舞爪地爬滿整座房子。
裡德爾府原先是一棟很漂亮的大宅子,它是方圓幾英里中最寬敞、最氣派的建築。但如今,它已經變得潮溼、荒涼,上面佈滿了時間留下的痕跡。
小漢格頓的村民們一致認為,這棟老房子確實挺嚇人的。
在半個世紀之前,這裡發生了一件荒誕離奇的事情,直到現在,村裡的老人沒有別的話題時,都會把這個事件拿出來討論一番。
這個故事被人們反覆講著、許多地方又被增添了許多臆想,真相到底如何,已經沒人說得清了。
不過,故事的每個版本都是同樣的開頭:
五十年前,裡德爾府還是管理有方、氣派非凡時,在一個晴朗的夏日黎明,一個女僕走進客廳,發現一家三口已經氣絕身亡了。
女僕一路尖叫著跑下山坡,跑進村裡,將村民們全部驚醒。
“……他們都躺著,眼睛瞪得大大的!渾身冰涼!還穿著用晚餐時的衣服!”
她如此說道。
整個小漢格頓沉浸在驚訝和好奇之中,他們竭力想掩飾自己的興奮,很可惜沒有成功。
沒有人白費力氣為他們哀悼,因為裡德爾一家平時的人緣極差。那老夫婦倆很有錢,但為人勢利粗暴,尖酸刻薄,而他們已經成年的兒子湯姆比他們還要壞上幾分。
村民們關心的是兇手到底是誰。很顯然,這是一起離奇的殺人事件。
此時,一道人影漂浮在裡德爾家破損的窗戶邊,低聲笑著說道:
“又回到這兒了……是吧,納吉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