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叫我師弟?‘師父’又是誰?”
應囂囂滿臉好奇的看著徐然,把心中疑問都問了出來。
徐然把應囂囂扶起身,回答道:“我叫徐然,是你的大師兄,至於師父嘛,待會我帶你去見他。”
把小師弟往旁邊拽拽,徐然叮囑道:“大師兄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在旁邊等一下。”
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應囂囂清脆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大師兄,你是要摸屍嗎?”
徐然微愣,轉過頭看他,“你怎麼知道?”
應囂囂指著死去的葛老大說道:
“他每次殺了人都要在屍體上摸索一番,尋找值錢的東西。還跟我說,殺人不摸屍等於沒殺。”
應囂囂雙眼明亮:“大師兄,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找值錢的東西。”
徐然鄙夷的看著漿腦塗地的葛老大,怎麼能這樣教小孩子呢。
真是邪道妖人!
自己可要擔起做大師兄的職責,不能讓小師弟學壞了。
“師弟,大師兄我摸屍可不是為了尋找值錢的東西。”
徐然語重心長的說道:
“師弟,你想一想,假如他們身上有什麼邪道功法,法器之類的東西,你不把它們找出來銷燬,被別人得到了,豈不是又要拿去害人?”
徐然把手放在應囂囂肩膀上,一臉認真,“這叫做除惡務盡,明白了嗎?”
應囂囂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仔細搜尋的,不放過一切可疑的東西。”
徐然一臉欣慰,小師弟果然有天賦,這樣就可以放心了。
“師弟,剛才那個殭屍人炸開了,他身上的東西都飛出去了,你幫大師兄把這院子好好檢查一下。”
“好!”
應囂囂點頭答應,在地上找到一根火摺子,藉著火光在院子裡仔細尋找。
徐然也在兩具屍體上摸索起來。
兩人一番仔細檢查後,把看著有用的東西都歸納到一起。
阿多隆施法用的的骨制短刀,一個裝著毒物的袋子,一些施法用的骨頭,羽毛什麼的。
應囂囂找來了殭屍男的銅鈴,還在角落裡發現一具養屍的棺材。
最後就是葛老大,他身上只有一個袋子,看著是件法器。
應囂囂之前跟著葛老大,知道他的情況,說道:
“這袋子叫五陰袋,裡面暗藏乾坤,不但可以裝東西,還能化去血肉,葛老頭的東西都在裡面。”
徐然拿起袋子,真氣一催就煉化了,手一抖,袋口吐出一堆東西。
真氣繼續注入五陰袋,這袋子脫手而出,張大袋口,吐出一道黑氣,把地上的屍體,連帶所有的血跡都卷的乾乾淨淨,吞入袋中。
現場血腥汙濁一掃而空,呼吸也順暢了。
應囂囂在葛老大的雜物中一通翻找,拿出來幾樣東西。
一塊漆黑的木製令牌,上面刻了一隻猙獰鬼物,還有一枚玉盒,裡面封存著一顆丹藥,還有一冊老舊的抄本。
應囂囂拿起令牌,遞給徐然,說道:
“葛老頭在這令牌裡面養著一隻厲鬼,經常驅使它殺人,再用人的血肉來祭煉五陰袋。”
徐然接過令牌,果然感應到裡面有一股陰邪鬼氣。
真氣一催,一團黑氣從令牌中飛出,於半空中化作一隻七尺多高,渾身筋肉虯結的惡鬼。
“吼!”
惡鬼咆哮,雙目赤紅,他只想吞噬血肉!
陰風滾蕩,滿地紙錢飛舞,惡鬼如猛虎撲食般直衝徐然而來!
徐然面不改色,只是看著應囂囂純真的雙眼,平靜開口道:
“囂囂,像這種除了害人別無二用的邪物,就是我說要銷燬的東西。”
手一拋,令牌飛到半空,耀眼的金色劍光照亮二人面孔。
“嗷!!”
只聽得一聲淒厲嚎叫,令牌連帶惡鬼一併粉碎。
徐然收回劍丸,拿起那冊手抄本,裝出一副淡定模樣。
偷瞄一眼,發現應囂囂的眼眸像星星一樣閃爍,滿臉傾佩的看著自己。
“大師兄,你剛才簡直就像劍俠一樣帥氣!”
徐然瞬間就破功了,“啊哈哈哈,哪裡哪裡,也沒有那麼厲害啦……”
徐然嘴上這麼說,實際心裡都樂開花了。
應囂囂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真有那麼厲害!”
“啊哈哈哈……”
徐然再也忍不住笑容,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
二人打鬧一會,徐然大致看了手上的手抄本。
裡面葛老大是記錄的幾種陰邪法術,以及煉製五陰袋,還有驅使惡鬼的法門。
在最後面,還記載了一種奪舍秘法,將他人的魂魄抽出,與自身相融,再用秘法煉製他人的軀體,與自己性命相連,即可成功奪舍。
應囂囂就是他選擇的奪舍物件。
只不過這秘法要修成陰神才能施展,葛老大還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
帶應囂囂來這裡,就是想借阿多隆和殭屍男的手段助他一臂之力。
玉盒裡的那顆丹藥,是他花大代價買來的蘊神丹,可以滋養神魂,提高奪舍成功的機率。
徐然看完抄本後,直接一把火燒掉了。
再看其餘東西,基本都是無用的雜物,也收進五陰袋。
可以說最大的收穫就是這個了。
這袋子能煉化血肉,可謂是毀屍滅跡,殺人滅口的家中常備物品。
最關鍵的是,它裡面有大概一間房子大小的空間,只要不是血肉之類的東西都可存放。
雖然有點差別,但也可以當乾坤袋使用。
徐然把五陰袋掛在腰上,帶著應囂囂離開義莊。
先是去街上吃了點東西,然後給師弟也定了兩套棉衣,又給他買了幾件新衣服和鞋子。
回到住處,徐然沒有直接帶應囂囂去見師父,而是先燒了兩大鍋水,準備給師弟洗澡。
應囂囂自從被葛老大從家裡擄走,葛老頭怕別人發現他,看出他天資非凡,故意把他搞得跟個小乞丐似的。
到今天,他已經有一個月沒洗澡了。
徐然給他搓泥的時候,小傢伙簡直羞得沒臉見人。
見他羞臊,徐然故意說話寬解。
“囂囂,你現在這個樣,可還沒我當初髒。”
應囂囂抬起一點頭,好奇道:“大師兄也有過這樣?”
“是啊,我當初拜師的時候,每天都跟著師父趕路,但凡有點空閒時間,都在苦練功法,足足一個多月沒洗澡。”
“好不容易來到晉州,住進這院子才有條件洗澡,當時洗完澡搓完泥,人都瘦了二斤。”
應囂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大師兄,哪有那麼誇張。”
徐然笑著說道:“等你洗完就知道了。”
經過這會說笑,應囂囂也沒那麼拘束了,和徐然聊起天。
“大師兄,你跟著火龍師父有多久了?”
徐然想了一下,“兩三個月吧,怎麼忽然問這個?”
應囂囂小聲說道:“大師兄,師父是怎麼樣的人啊?”
這個問題倒是讓徐然遲疑了一下,沉吟片刻後說道:
“火龍師父外表冷漠,但是內心很仁慈,會幫助從沒見過的陌生人,還很是嫉惡如仇!
而且,我資質差他也不嫌棄我,不但耐心教我,還賜給我金陽這麼好的法寶,是個好師父。”
應囂囂微微點頭,心中隱約勾勒出一個模樣。
徐然臉色一板,“但是,有一點一定要注意!”
應囂囂看徐然神色嚴肅,也不由得稍稍屏息,卻聽徐然緊貼著他耳朵,超小聲說道:
“火龍師父有神機妙算,你以後可千萬不要說他壞話,最多在心裡想一想。”
應囂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