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罡風呼嘯,似在為即將展開的激戰奏樂。陽昭神色仿若幽潭無波,一襲青衣獵獵作響間,不知何時,一柄古樸長劍已穩穩握於掌心。劍身符文若隱若現,似蘊含著九天星辰運轉之秘,又似藏著上古神魔的低語。他手腕輕旋,劍尖如靈蛇出洞,劃出一道優美的銀弧,看似漫不經心,卻精準如天道軌跡,將誇雲帆的凌厲攻勢盡數擋下。緊接著,陽昭步伐踏著玄妙步法,劍法千變萬化,恰似 “大珠小珠落玉盤”,將對方的攻擊一一化解於無形。
“這…… 這怎麼可能!” 誇雲帆瞪大雙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好似見到了日月倒懸。他自詡天才,怎料眼前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小修士,竟有著如此深不可測的實力,彷彿一座沉寂的火山,突然爆發。
陽昭豈會給對手喘息之機,劍光如電,剎那間已逼近誇雲帆。誇雲帆慌亂中倉促抵擋,幾招交鋒後,陽昭的劍尖已然抵住他的咽喉。全場瞬間寂靜,唯有眾人急促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盪,似是都不敢打破這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你輸了。” 陽昭聲音平靜,卻似黃鐘大呂,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若天道裁決。
誇雲帆面色漲得通紅,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冷哼一聲,道:“想贏我,沒那麼容易!” 話音未落,他竟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一張血符在手中顯現。血符上詭異符文閃爍幽光,一股邪惡氣息如潮水般瀰漫開來,恰似 “黑雲壓城城欲摧”,演武場上空瞬間烏雲密佈,一道巨大魔影緩緩浮現。魔影周身纏繞著漆黑霧氣,猩紅雙眼閃爍著嗜血光芒,每一次呼吸,都讓空間為之震顫,眾人只覺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誇雲帆癲狂的笑聲迴盪在演武場:“哈哈哈哈!去死吧!這可是我誇家秘傳的血魔召喚術,你們都得死!誰也別想阻攔我!”
演武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眾人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四處逃竄,仿若驚弓之鳥。林悅見狀,玉笛已出現在手中,她身姿輕盈如蝶,飛身躍上演武臺,與陽昭並肩而立,眼中滿是堅定,道:“昭哥哥,小心!‘二人同心,其利斷金’,我們定能戰勝它!”
陽昭轉頭看向林悅,眼中閃過一絲溫暖,輕輕點了點頭。兩人心意相通,周身靈氣瘋狂湧動,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然而,就在誇雲帆狂喜之時,一道光芒如流星劃過,只聽半空傳來一聲慘呼,血魔虛影瞬間灰飛煙滅。
林悅一臉驚容,傳音給陽昭:“昭哥哥,咱們現在的戰力這麼強大了嗎?”
陽昭苦笑道:“那個血魔本體也只是虛無境大圓滿,虛影修為更低,看起來唬人,其實戰力一般。你出這一劍,無人願意跟你比試了。”
林悅無所謂地說道:“隱藏修為,跟扮傻子差不多,不跟他們玩了,咱們去墟市看看吧。”
琳琅墟市懸浮於雲海之上,宛如仙境落入人間。萬千浮空島嶼綴滿流光溢彩的靈燈,恰似星河墜入凡塵,美不勝收。一座座造型各異的樓閣商鋪錯落有致,簷角懸掛的琉璃風鈴叮咚作響,與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交織,奏響一曲獨特的仙市樂章。靈植區中,各色奇花異草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芬芳,靈液在玉瓶中流轉,泛著誘人的光澤,引得修士們駐足觀賞、討價還價。
林悅一襲白衣勝雪,髮間玉簪點綴著夜明珠,隨著步伐輕輕搖晃,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她與陽昭並肩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美目流轉,看著攤位上陳列的珍稀靈植,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欣喜:“昭哥哥,此處靈氣濃郁,寶物眾多,倒真是個增長見識的好去處。”
陽昭微微頷首,青色衣袍隨風輕擺,他警惕地掃視四周,低聲道:“看似繁花似錦處,暗藏殺機未可知,悅兒,切莫掉以輕心。”
話音未落,前方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鬧。只見幾名敖家旁支子弟正圍著一個靈植攤位,為首的敖彪身形魁梧,臉上橫肉顫動,手中把玩著一株散發著瑩瑩綠光的千年碧靈草,眼中滿是貪婪,道:“這草本少爺要了,給你十塊下品靈石,算是抬舉你了!”
攤位後的老者頭髮花白,滿臉焦急,聲音顫抖著說道:“公子,這碧靈草至少也值百塊下品靈石,您這……”
“囉嗦!” 敖彪不耐煩地一腳踢翻攤位,張狂地說道:“在這墟市,本少爺說值多少就值多少!識相的,趕緊滾!”
老者踉蹌著摔倒在地,眼中滿是絕望。圍觀的修士們敢怒不敢言,紛紛搖頭嘆息,卻無人敢上前阻止,恰似 “眾人皆醉我獨醒,奈何無力挽狂瀾”。
林悅見狀,美目圓睜,心中怒火騰起,仿若烈火點燃乾柴。她玉笛輕揚,身姿如蝶般輕盈躍出,站在敖彪面前,聲音清冷如霜:“朗朗乾坤,竟容你們這般強取豪奪?‘多行不義必自斃’,還不將靈草歸還!”
敖彪抬頭打量著林悅,認出她後,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道:“原來是你這個多管閒事的賤人!上次讓我哥吃了虧,捱了罰,今日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等我叫家族長輩來,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陽昭瞬間閃身擋在林悅身前,周身氣息凜冽如冰,眼神冷若寒潭,直視著敖彪,冷冷地說道:“你們家族若敢動她一根寒毛,我定讓你敖家後悔莫及!” 他話語雖輕,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仿若遠古兇獸的怒吼。
林悅望著陽昭挺拔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玉笛符文閃爍,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此刻她心中滿是感動與安心,暗暗發誓要與陽昭共進退。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一旁賣靈酒的攤主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他身形一晃,手中出現數張符篆,口中唸唸有詞。剎那間,一道道黑色鎖鏈從地面竄出,將陽昭與林悅困在其中,一個古樸的陣法在他們腳下亮起,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哈哈哈哈!小小螻蟻,也敢與敖家作對!乖乖受死吧!” 攤主面容扭曲,眼中滿是瘋狂,原來他竟是敖家暗中安排的死忠,一直蟄伏在此,等待著報復的機會。
林悅毫無懼色,玉笛揮舞,音波如利刃般斬向鎖鏈,卻只是激起一陣火花。陽昭神色凝重,手中長劍出鞘,劍氣縱橫,試圖破開陣法,可那陣法竟似活物一般,將劍氣盡數吞噬。
敖彪見狀,得意地大笑起來,道:“掙扎吧!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等我將你們獻給族中長輩,必定能得到重賞!”
被困在陣法中的林悅與陽昭對視一眼,眼中沒有絲毫懼意,反而閃過一絲默契的光芒。林悅輕聲道:“昭哥哥,看來今日要讓這些人見識一下,我們並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陽昭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道:“正合我意,且讓他們知道,‘莫欺少年窮’,更莫欺心懷正義之人!”
他說完,開始解禁修為,提升至虛無境大圓滿時,猛然揮出一劍,直接破陣而出。他身法如風,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已將相關人制住,收入小界囚禁,只留下一句話:“回去通知敖家的人,去學院執法室討人!”
問天道場矗立在風帝學院主峰之巔,十二根盤龍玉柱直插雲霄,柱身纏繞的符文吞吐著日月精華,將整個道場映照得宛若白晝。場中懸浮的青銅鼎散發著古樸威壓,鼎內真火熊熊燃燒,似在訴說著無數修士在此切磋的輝煌過往。今日的道場格外熱鬧,八方弟子云集,皆是為了一睹新生中的佼佼者風采。
誇雲帆身著鑲滿赤晶的華服,腳踏凌雲步,緩步走上演武臺。他摺扇輕搖,目光掃過臺下人群,最終落在林悅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道:“都說林姑娘玉笛無雙,今日一見,倒更像那深閨中的嬌花,不知可否讓在下一親芳澤?”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竊竊私語聲如潮水般湧來,恰似 “一石激起千層浪”。
林悅原本清冷淡然的面容瞬間凝霜,鳳眸中騰起熊熊怒火。她握緊腰間玉笛,指節泛白,心中怒火翻湧,怒道:“豎子無禮!”
陽昭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伸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低聲道:“悅兒,莫要動氣,他前番剛吃了虧,今日故意滋事,定是有備而來,且看我收拾這跳樑小醜。”
然而,林悅心中的怒火已被徹底點燃,豈容他人如此羞辱。她身形如電,玉笛化作一道流光,直取誇雲帆面門,口中怒斥:“‘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你這無恥之徒,今日便要你為自己的狂言付出代價!” 陽昭見狀,無奈一笑,手中長劍出鞘,緊隨其後。
玉笛與長劍交織,奏響一曲凌厲的戰歌。林悅玉笛翻飛,音波化作實質,所過之處,空間泛起陣陣漣漪;陽昭劍法精妙,每一劍都暗含大道至理,劍光如星雨般灑向誇雲帆。二人配合默契,仿若心意相通,一攻一守,將誇雲帆逼得節節敗退。不過數息之間,誇雲帆已是狼狽不堪,華服破碎,嘴角溢位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