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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太弱

“姑娘,這些都是各個鋪子,莊子送來的賬本。”

“哎。”紀檀音重重嘆氣。

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愁眉苦臉地坐在書案前,瞧著田媽媽將賬本盡數放在她的面前。

她逐一地開啟,認真地看了起來。

畢竟,這些賬本,原本是老太太那派人看著的,這些年來也沒有紕漏。

不過瞧著田媽媽的神情,她清楚,這些賬本應當都是交給田媽媽看管。

而田媽媽並非普通的老媽媽。

她識文斷字,會看賬本,懂規矩,識人情。

這些東西,如今能夠完好無損地放在她的面前,可見田媽媽這些年來的辛苦。

紀檀音看著她,“田媽媽,當初,祖母與外祖母私下可是有什麼共識?”

“不論是老太太,還是林老太太,都是希望姑娘一生順遂。”

田媽媽看著紀檀音,“姑娘尋個日子,還是要回去瞧瞧林老太太的。”

“我知道。”紀檀音斂眸,便也不多言了。

晌午之後,鄭茜前來。

紀檀音收起賬本,親自去迎她。

鄭茜翻身下馬,衝著她明媚一笑。

二人手牽著手一同進了宅子。

鄭茜瞧著這宅子甚是滿意。

也頗為感慨。

“倒是不曾想,你竟然會搬出勇伯府。”

“是了。”紀檀音坐下,說道,“你早先給我送過書信,我問過她們,都沒有收到。”

“看來是被人截了。”鄭茜嘴角一撇,“這勇伯府也並非那般自在。”

“如今我也算是自在了。”紀檀音笑吟吟道。

“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鄭茜可是好奇的很。

紀檀音湊近,與鄭茜說著大概。

“什麼?”鄭茜皺眉,“你是說,你從馬車上摔下去過,還失憶了?”

“是。”紀檀音點頭。

“你還做噩夢?”鄭茜繼續。

“我看見他便渾身止不住地發抖。”紀檀音提到這個,便忍不住地顫抖。

鄭茜心疼地握緊她的手,“那林耀難不成對你做過什麼?”

“我不知道。”紀檀音搖頭,“我什麼都記不得。”

“怪不得祖母說,那日見你的時候,不大好。”鄭茜上下打量她。

過了好一會,才開口,“放心,大不了,我時常過來看你。”

“你不是要教我拳腳功夫嗎?”紀檀音溫聲道。

“罷了。”鄭茜上下打量她,“你這身子骨,太弱了,我這脾氣又急,萬一到時候急眼了,傷到你就不好了。”

哎!

紀檀音只能暗自嘆氣。

誰都知曉她身子骨弱。

哼!

她怎麼可能那麼弱?

不成,她要暗暗地學起來才是。

她也只能嘆氣,“我也知道自己不成事兒。”

“這外頭的流言蜚語,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鄭茜又寬慰她。

紀檀音笑了笑,“若是真的在意,我也不會搬出來。”

“也是。”鄭茜想到什麼,“我今兒個來,還有件事兒要與你說。”

“何事?”紀檀音問道。

“祖母說東伯府如今只剩下你一人,少不得有人惦記。”

鄭茜湊近,“讓你莫要擔心,若是真有難處,便來鎮遠侯府。”

“好。”紀檀音知曉鄭茜是擔心她受欺負。

鄭茜便與紀檀音說起她這些年的情況。

這說起來便沒完沒了,直等到天黑才作罷。

紀檀音瞧了一眼天色,“這天色已晚,你便留在我這吧。”

“我得回去。”鄭茜起身,“我過幾日再來。”

“好。”紀檀音爽快地應道。

她送走鄭茜之後,轉身回了屋內。

這諾大的宅子,夜深人靜時,卻也甚是安靜。

紀檀音反倒覺得心情舒暢。

晚些的時候,錦竹回來。

“姑娘,寧大公子那,奴婢並未發現他與表少爺有何往來。”

“林耀這幾日都在忙什麼?”紀檀音問道。

“一直待在府上,並未出府。”錦竹將一張紙條遞給她。

“這是什麼?”紀檀音接過,抬眸看向她。

“奴婢從勇伯府出來時,正巧碰上了一隻信鴿,便將這信鴿捉了。”

她隨即道,“這是信鴿腿上發現的。”

紀檀音開啟紙條,看了一眼,“事已辦妥,依計行事。”

她收起紙條,“還是將信鴿放回去,莫要被發現了。”

“是。”錦竹應道,便又將紙條重新收好,放回了信鴿腿上。

她出去了一趟,回來信鴿已經被放走。

依計行事?

她想起那晚所見,林耀燒掉的書信,到底是給誰的?

他暗中到底在做什麼?

紀檀音微微蹙眉,“我為何什麼都想不起來?”

“姑娘,那日衝進馬車的的確是恆王府的獵犬。”

錦竹看向她,“只是恆王府守衛森嚴,奴婢無法入內。”

“許是意外。”紀檀音到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能值得恆王府在意的。

畢竟,她那點家產,也是入不了恆王眼的。

那獵犬到底在她馬車內尋摸什麼呢?

紀檀音打算去自己的馬車仔細地瞧瞧。

不過眼下,她還需要做一件事兒。

“錦竹,你教我武功吧。”她眼神懇切。

“姑娘當真要學?”錦竹問道。

“嗯。”紀檀音應道。

“那奴婢也只能教您一些自保的防身術。”錦竹也不想紀檀音吃苦。

紀檀音欣然應道。

教什麼都好,反正到時候有藉口就成。

田媽媽從外頭回來的時候,便瞧見錦竹正教紀檀音拳腳功夫。

她連忙上前,“姑娘,這可使不得。”

“田媽媽,我只是想學一些自保的,免得日後再像先前那樣。”

紀檀音委屈地看向田媽媽,故意提起上回摔下馬車的事兒。

錦竹看向紀檀音,“姑娘,錦翠與奴婢說了,她覺得您那日並非是摔下馬車。”

田媽媽一聽,心下一緊,“姑娘不是摔下馬車的?”

“我不記得了。”紀檀音可憐兮兮地搖頭。

田媽媽瞧著她這樣,只能預設了,“老奴去忙了。”

紀檀音看向錦竹,“繼續。”

錦竹倒是沒有想到自家姑娘對習武竟然有如此大的興致。

而這幾日,紀檀音都待在宅子內,並未出去。

白日看賬本,晚上跟著錦竹習武。

勇伯府。

林耀聽著手下稟報,他臉上生出了幾分地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