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自來也,開口說道。
“逃避是無法將世界引向和平的。”
“想要和平,”
話音未落,他手腕一抖,那柄散發著紫粉色光芒的武士刀脫手而出,旋轉著飛向自來也。
自來也側身躲過,刀鋒帶起的勁風割裂了他鬢角的一縷白髮。
漂泊佩恩的話語再次而至,每一個字都像是沉重的鐵塊砸在地上。
“就必須瞭解痛苦。”
自來也雙手始終保持著結印的姿勢,眼神銳利地鎖定著對方。
“怎麼回事,這種微妙的違和感。”
他心中思慮。
就在此時,另外兩柄武士刀不知何時出現在空中。
它與第一柄刀一起,成品字形盤繞在自來也身旁,高速旋轉,封鎖了他所有的退路,形成一個致命的刀陣。
自來也看著將自己圍困的刀陣,臉上忽然露出一個充滿挑釁的笑容。
“喂,小子,單槍匹馬的,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他試圖用言語刺激對方,尋找破綻。
而漂泊佩恩的內心,卻是一片冰冷。
“為了證實我的猜想,得把他逼入絕境再說。”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眼中的紫光更盛。
自來也見狀,不再猶豫,雙手瞬間完成結印。
“火遁-炎彈!”
一團熾熱的火焰從他口中噴湧而出,帶著高溫扭曲了空氣,直撲佩恩面門。
【宇智波佐助:“基礎的火遁,是在試探嗎。”】
【大蛇丸:“自來也的風格就是這樣,看似大開大合,實則每一步都暗藏玄機,他在逼迫對方使用更多的能力。”】
面對呼嘯而來的火焰,漂泊佩恩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單手結印。
“水遁-水亂波。”
一股同樣洶湧的水流從他口中噴出,與熾熱的炎彈猛烈地交匯,碰撞。
【轟——!】
水火不容,激起漫天白色的蒸汽,瞬間籠罩了整個戰場。
雨水,水遁,火焰蒸發的水汽,讓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看到這個場景,身處蒸汽中心的自來也,臉上的表情卻在瞬間凝固了。
那抹挑釁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為複雜的,混雜著震驚、懷念與悲傷的神情。
他看著蒸汽中那個模糊的身影,心中感慨道。
“原來如此...好久不見啊,你這傢伙。”
【漩渦鳴人:“水遁?他用了水遁?!”】
【春野櫻:“等一下!我記得小時候,長門擅長的是風,而彌彥....彌彥最擅長的就是水遁!”】
【山中井野:“你的意思是....現在使用這個身體的,是彌彥的意識?!”】
【犬冢牙:“搞什麼啊!徹底亂了!一會是長門,一會是要保護長門的‘佩恩’,現在又變成彌彥了?一個身體裡到底塞了多少人啊!”】
【油女志乃:“不...重點在於,自來也的反應。他說‘好久不見’,這證明他認為自己面對的是彌彥。”】
天幕外的木葉村,所有人的大腦都陷入了宕機狀態。
這反轉來得太快,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
瀰漫的蒸汽漸漸散去,雨水重新佔據了主導,冰冷地敲打著地面。
自來也臉上的複雜神情也隨之沉澱,最終化為一種深沉的平靜。
他不再擺出戰鬥的架勢,而是緩緩放下了結印的雙手,朝著那個在雨幕中靜立的身影走去。
漂泊佩恩沒有動,任由武士刀懸浮在空中,紫粉色的光芒在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妖異。
【奈良鹿久:“自來也大人這是...放棄攻擊了?”】
【秋道丁座:“不,感覺不一樣。他的氣勢變了,但不是放棄,更像是一種...確認了什麼事情之後的坦然。”】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著痛苦,”自來也的聲音在雨中響起,不復先前的激昂,帶著一絲滄桑。
“那我就告訴你一個,關於痛苦的故事吧。”
他每向前一步,腳下的水窪便盪開一圈漣漪。
“在某一個世界中,”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有個很失敗很失敗的傻瓜。”
天幕的畫面,在此刻悄然變化。
戰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陽光明媚的木葉訓練場。
年幼的綱手正怒氣衝衝地追著一個同樣年幼的白髮男孩。
最後一記重拳,將小自來也狠狠地打飛了出去,像一顆出膛的炮彈。
畫面中的小自來也即便飛著,卻咧著嘴,喊出三個字。
“差一點。”
【犬冢牙:“噗!這是自來也大人小時候?也太慘了吧!”】
【山中井野:“等一下,綱手大人小時候力氣就這麼大了嗎?!”】
【綱手:“....”】
【靜音:“綱手大人,您的臉有點紅。”】
話音未落,天幕上的場景再度變換。
還是那個訓練場,只是人物都已長大。
成年的自來也帶著一絲猥瑣的笑容撲向綱手..
然後,被一記更加兇狠的拳頭揍飛,撞斷了好幾棵大樹。
自來也的話語,如同畫外音一般,幽幽響起。
“就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天天:“原來如此,‘差一點’是這個意思啊。”】
【大蛇丸:“他這一輩子,可真是一點都沒變。”】
“差一點,”
自來也的聲音繼續,天幕的畫面變得陰沉而悲傷。
殘破的屋頂上,年邁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身體被草薙劍貫穿...
他無力地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弟子,大蛇丸。
“就能阻止好友,救下自己的老師。”
【御手洗紅豆:“大蛇...大蛇丸...”】
“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