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櫻:“又是這段話!”】
【奈良鹿久:“但是感覺完全不同。天道佩恩說這話時,是絕對的冷漠與高傲。而這個‘漂泊佩恩’...更像是在執行一個被設定好的程式。”】
眼看那紫氣就要吞噬一切,一道爆喝響起!
“火遁·大炎彈!”
一團巨大的烈焰從天而降,精準地砸在紫氣與武士之間。
高溫瞬間蒸發了雨水,也暫時阻斷了那股不詳氣息的蔓延。
自來也的身影,出現在漂泊佩恩的面前。
然而,烈焰散去,一道凌厲的紫色刀光一閃而過。
漂泊佩恩毫髮無損地站在原地,那把武士刀詭異地漂浮在他的身前,刀尖直指自來也。
“你是誰,為何要阻止我。”
【犬冢牙:“他...他不認識自來也大人?”】
【山中井野:“徹底失憶了?還是說,控制他的人,故意讓他說出這句話?”】
【照美冥:“這下麻煩了。自來也大人要面對的,是一個擁有輪迴眼,卻完全沒有情感和記憶的戰爭兵器。”】
【三代雷影:“哼,不過是一具傀儡,直接打碎便是!”】
【自來也:“....”】
天幕下的自來也,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
他看著畫面中那個熟悉的橙發青年。
彌彥....
天幕的畫面之中,雨絲愈發密集,將整個世界染成一片灰濛。
面對漂泊佩恩那不帶任何情感的質問。
自來也卻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一般,渾身緊繃的氣勢驟然一鬆。
而自來也則是一臉輕鬆地回道。
“真是沒禮貌啊,以前的你,”
他的聲音穿透雨幕,帶著幾分長輩對晚輩的調侃。
鏡頭緩緩拉近,給向那個低著頭,大半張臉都被斗笠陰影遮住的白髮男人。
“好歹也是喊我一聲,”
話音未落,【咔嚓】一聲脆響,那頂伴隨他多年的斗笠,竟從中間整齊地裂成了兩半。
沒有了遮擋,自來也那張平日裡總是掛著不正經笑容的臉,此刻完全暴露在鏡頭之下。
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再無半分輕浮,只剩下一種沉澱了歲月的銳利。
“自來也老師的。”
他緩緩站直了身體,目光直視著前方那個依舊用紫色長刀遙遙指著自己的橙發青年。
“長門。”
最後兩個字,他說得異常清晰,像是一柄重錘,狠狠地敲擊在所有人的心上。
【小南:“!!!”】
【旗木卡卡西:“他從一開始就確定了,這具‘佩恩’的背後,就是長門在操控。”】
就在自來也喊出那個名字的瞬間,天幕中漂泊佩恩的身體猛地一震。
緊接著,畫面切換,無數破碎的片段如同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
那是三個瘦弱的孩子在雨中瑟瑟發抖,一個白髮男人遞給他們一塊餅乾的溫暖畫面。
那是陽光下,三個少年少女意氣風發,對著他們的老師,暢想著要用自己的力量帶來和平的青蔥歲月。
畫面一轉,是一個山洞之中。
一個紅髮青年骨瘦如柴,他的眼神空洞。
最終,所有的畫面都定格在了兩張臉上。
一張是長門那張充滿痛苦與偏執的臉。
另一張,則是天道佩芬那張冷漠無情,宛若神只的臉。
一道冰冷的聲音,如同烙印般刻入了他的意識深處。
“讓世界感受痛苦吧。”
雨幕下,漂泊佩恩眼中的紫色光芒劇烈閃爍。
片刻之後,他開口,那張屬於彌彥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迷茫。
“我...是長門...?”
他的聲音乾澀而猶豫,彷彿一個迷路的孩子在尋找自己的名字。
【漩渦長門:“。。。。”】
【角都:“無聊的感情戲碼。”】
然而,所有人的期待都落空了。
僅僅一秒的遲疑後,漂泊佩恩眼中所有的迷茫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堅定的光芒。
他操控著劍鋒依舊死死地對準自來也。
他的聲音變得高亢,道。
“長門,”
“是我要守護的神!”
這一句話,讓天幕內外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犬冢牙:“啊?什麼跟什麼啊!我徹底聽不懂了!他不是長門控制的嗎?怎麼現在又說要保護長門?自己保護自己?”】
【山中井野:“等一下...這不對勁!這感覺不像是簡單的操控,更像是一種人格的割裂!就好像...‘佩恩’這個存在,已經是一個獨立的意識了!”】
【春野櫻:“這太荒謬了!身體是彌彥的,力量和控制者是長門,但現在這個意識卻說要保護長門?”】
【奈良鹿久:“我大概理解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傀儡了。‘佩恩’,或者說‘讓世界感受痛苦’這個理念本身,被長門塑造成了一個獨立的人格。這個人格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執行‘神’的意志。而它所認定的‘神’,就是長門本人。”】
【四代雷影艾:“囉裡囉嗦的!管他是誰,打不就完了!”】
【照美冥:“不,雷影閣下。你不明白。這代表自來也要面對的,不是一個能用言語喚醒的迷途弟子,而是一個將‘錯誤’當成‘信仰’的狂信徒。這種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畫面中,自來也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佩恩”,臉上的沉重一閃而過,隨即又化作了一抹苦笑。
“是嗎,神啊....”
天幕上,“長門,是我要守護的神!”—其迴音尚未完全消散,整個畫面便驟然一暗。
死寂的黑暗持續了數秒,隨後,一抹微光亮起。
鏡頭聚焦於三個在傾盆大雨中急行的武士身上。
他們身著甲冑,腳下的木屐在泥濘的道路上踩出滴滴的水花。
【宇智波佐助:“無關的人?”】
【天天:“這是什麼?和戰鬥沒關係吧?”】
鏡頭迅速拉遠,在這三名武士的身後,還跟著兩撥人馬,同樣是武士裝扮。
畫面再次一閃,又切回了自來也與漂泊佩恩對峙的雨幕之下。
一道凌厲的刀芒驟然出現,破開雨簾,直刺自來也心口。
自來也後退半步,身體以一個極小的幅度側開,刀鋒險之又險地擦著他的衣袍掠過。
【邁特凱:“好快的刀!”】
【李洛克:“凱老師!是連雨點都無法阻礙的速度!”】
鏡頭給向漂泊佩恩。
他周身環繞著一股詭異的霧氣,一半是妖異的紫色,一半是不祥的粉色,兩種顏色在他身側交織盤旋。
他手中那柄狹長的武士刀,此刻也正散發著與這霧氣別無二致的光芒。
他那張屬於彌彥的臉龐,此刻已再無半分迷茫,只剩下神只般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