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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戀愛腦

蘇北延攏了攏外套,坐在了我身邊。

我沒有主動開口,只是目光幽遠的看著海浪咆哮。

記得也是在這麼一個海風呼嘯的夜晚,阿杰目光虔誠的跟我表白,求我給他一個愛我的機會。

那天我的心漏了半拍,就此被他逮住。

逃無可逃。

蘇北延沉聲說道,“沈深秋,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

“說。”我沒有回頭看他。

甚至還有點埋怨他打攪了我。

他掏出手機遞過來,“用你的手機搜一下這個賬號行不行?”

我垂眸看了一眼,頭像是一個性十足的潮女,黑色墨鏡被壓到鼻樑,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睛。一身黑色皮衣半蹲在街邊,身後花團錦簇。

“前女友啊?”我問道。

他無奈點了點頭,神色哀傷,“她把我拉黑了,我看不見她朋友圈了。她朋友圈對陌生人顯示三天可見,你搜尋一下,讓我看看唄。”

死舔狗,我真服了。

雖然這麼想,我還是掏出手機搜了那個賬號,果然顯示三天可見。

最新的朋友圈就是兩張笑意吟吟的自拍,雖然美顏過,但還是可以從她僵硬的蘋果肌和深邃的雙眼皮看出來,她的臉很不自然,肯定整了不少地方。

她已經算不上什麼美女了,我甚至覺得她整容過度,一點都不自然,可以算得上失敗。

可蘇北延看著照片,還是眼睛亮亮的,彷彿看見了寶藏一樣興奮。

愛情,到底是什麼髒東西啊?

竟然可以讓人如此......

可一想到我和阿杰如今的處境,我又無法嘲笑蘇北延的痴心痴情。

我們都是被愛情給蠱惑的傻逼。

於是我沒有著急奪回手機,只是任由他來回翻看那幾張照片,甚至儲存下來,用我的賬號傳送給他自己。

他把手機還給我,大咧咧的躺平在沙灘上,突然抬手指著夜空說道,“沈深秋,快看!”

我茫茫然的抬起頭,才發現了頭頂一閃一閃的星空。

我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想拍下來,可在手機鏡頭裡卻看不見星空,只有黑乎乎的一片天。

如此不平凡的星空,卻不是我和阿杰一起看的,甚至我連分享給他都做不到。

我看著星空忍不住心底一酸。

我們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站在同一片星空下,感慨這片天的震撼之處。

“喂,不至於哭吧?”

蘇北延嚇了一跳,一下子坐了起來。

我搖搖頭說,“你不懂。”

蘇北延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似乎想溜,又不好意思扔我一個人在這裡抹眼淚。

他脫下外套塞進我懷裡,“擦擦得了。”

我捧著他的外套,愣怔了片刻,一瞬間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又哭又笑的我在蘇北延的眼裡一定奇怪極了,但我不在乎,這世界上除了阿杰以外的任何男人,我都不在乎他們怎麼想。

我其實已經理解蘇北延對前女友的痴心。雖然我不瞭解蘇北延,但我瞭解阿杰啊。

在分開的日子裡,阿杰大概也像蘇北延一樣想著我,念著我。

我看著這片璀璨的星空暗暗在心裡發誓,我以後一定要帶阿杰來,陪他一起看看這片美好震撼的星空。

就在我感慨的時候,手機振動了一下。

我掏出手機一看,是好友申請同意的提示,那個性十足的頭像向我發來了兩個字。

【你是?】

我偏頭瞪了一眼蘇北延。

他卻立馬搶過了手機,一邊著急的打字回覆,一邊嘴裡緊張的解釋道,“她不認識你,你們要是加了好友,以後就可以經常把她朋友圈分享給我了。”

“你神經病啊?”

我嘴裡罵著,一邊心裡咬牙切齒的恨他是個死舔狗,竟然還想拉我下水!

但他顯然是這種事幹多了,沒發幾句話,對面就發來肯定句。

【是蘇北延讓你加我的吧。】

我幸災樂禍的努力壓制嘴角的笑容,蘇北延則肉眼可見的沉下臉來。

很快電話就打了過來。

“蘇北延,你給我轉五千塊,我們今天就可以複合。”

“五千?!我......”

“沒有是嗎?我就知道你沒有,連五千都拿不出來,你還想求複合?死廢物,我警告你,別在找我了!”

“妍妍!”

電話瞬間就結束通話了。

蘇北延著急的朝我投來目光。

我連忙擺了擺手,“我沒錢借你的。”

他聞言沒好氣的嘖了一嘴,“摳門鬼,鐵公雞,一毛不拔......”

“停停停!”

我忍無可忍的打斷他。

“周源和阿嫵跟你說了多少次,讓你放棄她,不要再做舔狗了。你在看看我,我從來沒有勸過你放棄。但是,這不代表我是冤大頭。”

追求愛情沒有錯,但問我借錢去做舔狗,那就是大錯特錯。

周源和阿嫵前後也借了他幾千了,只看見出去的,沒看見回來的。給他們兩個氣得不輕,好險沒把蘇北延打一頓出出氣。

蘇北延不管不顧的低吼,“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情!”

“好好好,我不懂。”

我懶得和他扯,把懷裡的外套扔還給他,頭也不回的跑了,就彷彿身後有惡鬼在追一樣。

當天晚上我就把這事告訴了阿嫵,阿嫵義正言辭的警告我:“這種戀愛腦,勸不動就算了,千萬不能當幫兇!”

我心虛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要是被阿嫵知道我還和阿杰糾纏不清,還不知道她會怎麼教訓我......

第二天又玩了一早上,下午我們四人便又打車回城了。路上,周源和阿嫵喋喋不休的罵了蘇北延一路。

我默不作聲,沒有幫腔,也沒有阻止。

又過了半個多月,我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己突然胖了六斤的體重,心裡莫名的有些沉重。

最近好像有點太能吃了。

都怪阿嫵和周源,天天帶我和蘇北延出去吃夜宵,這體重漲得太快,快到我猝不及防。

也不知道是不是肉吃多了,時不時還有點犯惡心,看見肉都有些膩了,忍不住的想幹嘔。

阿嫵說我山豬吃不了細糠,所有去過的夜宵攤,那都是她精挑細選的優質攤子,吃不下只能怪我自己無福消受。

我茫然又委屈的哼了一聲,不以為意。

直到和阿杰見面的那個晚上,他沉著臉問我,“你這個月的姨媽還沒來嗎?”

我才細思極恐的緊了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