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剛剛轉身離去的紅豆再次出現,望著阿海問道。
“沒錯。”
阿海點頭回應,隨後簡要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我覺得他很有趣。”
這是阿海對李紋的看法。
“他叫什麼?”
紅豆坐在阿海對面,好奇地詢問。
阿佔也是一樣。
從小一起長大,大家都知道阿海喜歡交朋友。
不過,能被他帶給大家認識的,寥寥無幾。
“他叫沈紋。”
阿海答道,接著面露遲疑,“不過,我覺得這不是他的本名。”
“哦?”
阿海的話讓阿佔和紅豆都來了興趣。
如果對方沒有使用真實姓名,那顯然有隱情。
人都有好奇心,他們也不例外。
“我也說不準。”
阿海搖搖頭,“總覺得這不是他的本名,但也不能完全確定。”
“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直覺往往更可靠。”
阿佔在一旁附和,並未質疑阿海的話。
確實如此。
在這個行當裡,他們遊走於灰色地帶,經驗固然重要,但直覺更為關鍵。
過去,正是憑藉直覺,他們多次避開了針對自己的圈套。
“你該不會想告訴我們,今天認識的那個人是國際刑警吧?”
無錯書吧紅豆思索後問道。
近年來,他們三人名聲漸起,自然引起了國際刑警的注意。
對方多次設局,都被阿海和阿佔的直覺化解。
每次行動前,兩人總感覺事情不對勁,於是選擇放棄,事後證實果然如此。
因此,他們對直覺從不輕視。
“不是。”
阿海立刻否認,“雖然我覺得沈紋可能不是他的真名,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是國際刑警。”
這一點,他很清楚。
除了直覺外,經驗同樣重要。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叫他來這兒。”
阿海並非愚鈍之人,絕不可能輕易暴露行蹤。
“只要不是國際刑警就好。”
聽到這話,紅豆長舒一口氣,隨後漫不經心地問:“你的這位朋友是什麼樣的人?帥不帥?該不會是位女性吧?”
接連丟擲三個問題,顯而易見,紅豆對此十分好奇。
“是位男士,而且非常英俊。”
阿海掃了一眼紅豆,回答道。
“身材修長,長相俊美,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至於其他方面,我也不是很瞭解。”
“如果你想深入瞭解,一會兒他到了,你可以直接問他。”
“等他到了,我一定好好盤問一番。”
紅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帶著笑意說道。
……
“應該就是這個地方了。”
李紋依照阿海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這裡。
若非無事可做,又需要等待好幾天,他也不會特意跑來找阿海他們。
人在無聊時,往往會做一些原本不會做的事情。
至少,這能打發時間。
“阿紋,你來了。”
李紋上前按下門鈴,很快阿海探出頭來,看到是他,頓時眼前一亮,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在此處,李紋並未告知真實姓名,而是用了“沈紋”
這一假名與阿海相識。
儘管他明白害人之心不可有,但作為社團首領,這些年因他下令而死或受傷的人不勝列舉。
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導致死亡或殘疾的人,數量之多難以細數,上千人肯定是有的。
這些人中,難道就沒有無辜者嗎?
未必如此。
無人能免過錯,李紋也不例外。
但他至少要做到防人之心不可無。
人心難測,讓李紋不可能將重要之事全然告知僅相識一天的人。
這是不可能的,也毫無現實依據。
更何況,若李紋告知對方真實姓名或身份,對方追問起來怎麼辦?
再者,誰能保證不會有人順著線索查到他,進而暴露身份,引來不必要的猜疑?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所以,李紋對外自稱沈紋,而非本名李紋。
“先進來,我給你介紹兩位朋友。”
阿海熱情地請李紋入內。
看見客廳裡的紅豆和阿佔已起身迎接。
“這是紅豆,這是阿佔。”
“阿紋,我來介紹一下……”
隨即,阿海轉向坐在沙發上的李紋,開始講述相關情況。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稱呼您為沈先生,好嗎?”
“當然可以,沒關係。”
李紋聽後點頭回應,毫不在意。
沈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我聽阿海提到您的事業都在香江,不知李先生所經營的又是哪一行當?兔子帶著幾分乖巧,目光中卻透著濃濃的好奇。
“沒什麼特別的。”
李紋聞言,隨意地聳了聳肩。
面對紅豆滿是好奇的眼神,他並未隱瞞。
“具體是哪些呢?”
“像是報紙,或者電視之類的。”
李紋簡明扼要地介紹起來。
“原來如此,沈先生的生意竟這般規模。”
紅豆有些驚訝地看著李紋。
同為香江人,她自然明白在香江創辦一份報紙並不容易。
“小事一樁而已。”
李紋淡然一笑。
這只是初始階段,未來定會更好。
回想自己的產業,確實如李紋所言,尚處於初級階段。
例如熊貓集團,主要是代工生產……準確地說,目前主要是貼牌業務。
將其他廠家生產的各類家電等產品運至自家工廠,稍作改造,換殼並更換品牌後出售。
對此,李紋心知肚明。
他也清楚這種方式的風險,但眼下別無他法,自主研發耗資巨大且耗時長。
對於熊貓集團的發展規劃,李紋早已成竹在胸。
現階段,維持現狀即可。
他開始小心翼翼地邁出每一步,逐步投入資源進行自主研發,慢慢降低貼牌產品的比例。
目標是讓公司完全生產出自研產品,徹底告別貼牌模式。
但這需要時間,當前首要任務仍是確保公司盈利。
至於巨星娛樂公司,李紋已將一些電影名稱及大致劇情告知秋娣。
秋娣負責娛樂公司整體事務,靳輕協助其工作。
李紋無需過多介入,目前該業務每年就能帶來幾千萬港幣收入。
儘管收益不錯,但並非鉅額。
接著是星辰報業集團,它已是香江地區發行量最大的報紙集團。
年利潤十分可觀,至少五六億不成問題。
不過,報業集團成立尚不足一年,按李紋的說法,仍處於起步階段。
即便如此,這幾月的盈利雖不少,卻還未覆蓋成本。
而所得利潤,又全部投入運營。
李紋志向遠大,並不滿足於僅立足香江。
當前,星辰報業正向外部拓展,首先選擇奧門,隨後擴充套件至東南亞其他國家。
他要求,凡是有華人群體的地方,都要有星辰報業的身影。
然而,這些計劃,李紋並未透露給紅豆。
甚至,公司名稱也未提及。
此刻,他的身份是沈紋,而非李紋。
若告知真相,紅豆、阿海、阿佔等人定會識破他的真實身份。
到了那時,他們必然會心生疑竇。
他以化名存在的這個身份,必然有所圖謀,因此絕不會冒險承擔任何風險。
……
兩個小時後,李紋離開了此處。
對李紋而言,與阿海等人相遇不過是一場短暫的邂逅。
況且,作為劇情人物,他只是淺嘗輒止地與他們有所接觸罷了。
即便如今他使用的是化名沈紋的身份,
哪怕是以真名李紋示人,他也絕不會與他們有更深的交集。
他們註定屬於不同世界的人。
既然是擦肩而過,就不必多想了。
至於那些江洋大盜或紋藝大盜,都與李紋毫無關聯。
轉眼間,幾天過去了。
“按時間算,今天大概就是富貴號郵輪到港的日子。”
李紋站在海邊,眺望著遠處的碼頭。
如果沒有意外發生,
站在這裡,他已萬事俱備。
只待船隻靠岸,他便能返程。
“也不知香江那邊現在如何……”
由於人在國外,而非船上,他連電話都不敢輕易撥打,唯恐暴露自己並不在船上的位置。
想必應該沒什麼大事。
否則,在上次通話時,阿積定會告知。
就算阿積沒說,小英也必定會提到,她可是藏不住話的人。
“這段時間在船上,小英應該沒露出什麼破綻吧?”
李紋對此事頗為憂慮。
畢竟,船上有認識他的人,若無人知曉他的身份,便無需擔憂。
正當李紋心生顧慮之際,一艘巨大的郵輪緩緩駛來。
見狀,李紋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沒錯,這艘巨輪正是李紋翹首以盼的富貴號。
“紋哥即將歸來。”
此刻,距離富貴號靠岸還有約十分鐘,阿積與小英佇立在甲板上,目光投向岸邊。
“是啊,紋哥終於要回來了。”
小英不禁感慨。
紋哥不在的日子裡,她確實忙碌不堪。
並非身體上的疲憊,而是精神上的壓力。
固然她能避免外出,減少見到芽子和夢蘿的機會。
但鞏黛娜呢?同住一室,雖非同一房間,卻幾乎每日相見。
一旦露出馬腳,後果不堪設想。
“你也將解脫了。”
聽聞小英的感慨,阿積輕聲笑道,目光瞥向她。
此時的小英,仍以李紋的模樣示人。
“你以為這般生活輕鬆?”
小英瞪了阿積一眼。
首先,在身高上她就遜於紋哥,為掩藏身份這段時間不得不穿增高鞋。
否則單憑這一點就可能被識破。
“行了,別提那些了。”
小英神色凝重地說,“紋哥回來的事,準備得如何?”
“你儘管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阿積聽完後,堅定地點頭回應。
只要紋哥能夠順利登船,其他事情便無足輕重。
至於船票一事,他早前就處理好了。
“那便好。”
小英聽了這話,輕輕頷首。
“還有不到十分鐘……”
小英望著岸邊,眼神中流露出期待。
從沒有哪個時刻,她像此刻這般渴望見到紋哥的身影。
……
“妹妹,這段時間你和李紋的關係進展如何?”
同樣在甲板上,鞏力注視著鞏黛娜詢問道。
“嗯?”
鞏黛娜皺眉抬頭,似有心事般看了鞏力一眼。
“你剛才說什麼?”
鞏黛娜回過神來,看著哥哥鞏力問道。
“我問你,最近跟李紋的關係進展得怎樣了?走到哪一步了?”
鞏力再次問道。
“還是老樣子,毫無進展。”
鞏黛娜聽清楚後,搖搖頭答道。
“怎麼會這樣?”
鞏力聽罷,一臉困惑地說道:“我記得剛上船時,李紋對你還挺有意思的,怎麼現在……”
鞏力疑惑地打量著妹妹,遲疑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惹得李紋不悅了?”
不然的話,實在想不明白。
當初登船時,李紋對鞏黛娜頗為欣賞,可如今時日已久,兩人竟毫無進展?
作為兄長,他對妹妹的姿容自然清楚,鮮少有人能見到她而不心動,他相信李紋也不例外。
事實確實如此,初次相逢,李紋對鞏黛娜頗有好感,態度甚是熱絡。
然而不知怎的,後來就沒了下紋。
他曾以為妹妹已與李紋有所發展,甚至想喚李紋為妹夫。
誰知鞏黛娜卻說兩人毫無進展。
這倒也不怪鞏力懷疑是妹妹的問題,畢竟她向來任性,對他人或許可以,但對李紋絕無可能。
鞏黛娜白了哥哥一眼,“怎麼可能。”
她若是連這點分寸都不懂,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那究竟是為何?”
鞏力追問。
聽妹妹這麼講,他信了,畢竟他太瞭解妹妹的性格了。
要是她認定的事,絕不會隨便找藉口推脫。
所以,當她說出那番話時,他便確定,此事絕對跟她無關。
“我也很好奇。”
鞏黛娜情緒有些低落。
近來,她總在李紋面前晃悠,可每次他都像避開瘟疫般遠離她。
若非兩人同住一個套房,幾乎每天都得碰面,她甚至覺得自己根本就見不到他。
“哥。”
鞏黛娜注視著鞏力,一臉嚴肅地問:“哥,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李紋好像完全變了個樣?”
她雖無實證,但直覺告訴她,這段時間的李紋已非往日模樣,陌生得讓她難以辨識。
即便她和他接觸時間並不長,卻已有了這樣的感受。
“有這回事?”
鞏力聽了微微一怔,隨即搖頭,“我覺得沒什麼特別的變化,更別說像是換了個人。”
事實上,他本來就很少見到李紋。
就算偶爾碰到,也說不上幾句話,哪能察覺到什麼異樣。
“怎麼了?”
說完,鞏力轉向鞏黛娜,關切地問:“你發現什麼了嗎?”
“其實沒什麼特別的發現。”
鞏黛娜皺眉擺手,一臉困惑,“我也說不清為什麼,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直覺讓我覺得李紋像是換了個人,可事實又……”
她搖搖頭,顯得更加迷茫。
“總之,我也解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罷妹妹的話,鞏力無奈地沉默了。
這是什麼情況?
你說李紋像變了個人似的,來問我,可你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唉,女人的心思啊……
鞏力看了妹妹一眼,沒說話,心裡卻滿是這樣的想法。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鞏力對鞏黛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