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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被耽誤了

李紋繞開考芽子和夢蘿,是因她們曾見過他,知曉他的身份。

相比之下,鞏黛娜與他毫無交集,這是兩人初次見面,小英全程跟隨,對所發生的一切瞭然於胸。

因此,小英在鞏黛娜面前會格外謹慎,避免引起她的懷疑。

“做得很好。”

李紋聽後滿意地點頭。

他隨後問起遊輪的具體位置,“我們現在駛向哪裡?”

小英回答:“聽說下一站是f國,但需航行近二十天。”

她只知道這些,具體海域位置並不清楚,只知此刻置身茫茫大海。

李紋沉思片刻,皺眉道:“二十天……”

其實他很想盡快返回香江,那邊事務繁雜。

然而當前形勢不容他急躁,不能半途而廢,務必確保每一步都萬無一失。

事情若按此發展,確實有些得不償失。

事實上,李紋始終在意和警惕的並非伯爵或聯國。

即便那個伯爵,他也能在不牽連自身的情況下,調動資源將其府邸摧毀。

至於聯國,他也無需擔憂會被追查到自己頭上。

讓他真正憂慮的是m國。

表面看兩者毫無關聯,但實際情況絕非如此。

從某種角度看,聯國不過是m國的延伸,聯國的每項指令無不經過m國首肯。

雖不能百分百肯定,但至少佔了九成以上。

這意味著,七百多噸黃金之事必然已在m國關注之下。

為掩飾意圖,m國才借聯國名義,交由看似與其無直接聯絡的伯爵執行任務。

而伯爵找到飛鷹……

這些僅是李紋個人推測,但他認為接近真相。

七百噸黃金絕非小數目,m國豈會無動於衷?

m國的情報能力舉世皆知。

他不願因小事引起對方注意。

一旦被盯上,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即便推遲計劃,李紋也在所不惜,畢竟安全第一。

“明白了。”

思索片刻後,李紋結束通話。

他已做好一切準備,只待二十多天後,在船隻抵達f國時返回登船,與小英交換身份。

在這段時間裡,他打算好好體驗生活。

結束通話電話後,李紋轉向老闆問道:“你懂中紋嗎?”

老闆一臉疑惑地望著李紋,顯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裡無疑是當地最大的超市之一,否則不會有電話這種現代通訊工具。

這並非是幾十年後的時代,人人都擁有一部手機。

事實上,即使在國際上,第一代手機也還未普及,國內更是如此。

人們若想聯絡,只能透過信件或使用座機。

而座機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種奢侈品。

好在,此時的n非並不像未來那般落後,實際上,它相當先進。

甚至可以認為,僅從當前年份來看,n非的技術水平要比國內更高一些。

“……?”

老闆滿臉困惑地看著李紋。

李紋一直注視著對方,從他驚訝的表情和迷茫的眼神中判斷出他說的是真話。

除非對方是在故意表演。

但這可能性極低。

因此,李紋果斷排除了這個念頭。

既然如此,李紋不想多生事端。

即便剛才對方只要懂一點中紋,自己都不會放過他。

儘管電話中並未透露太多資訊。

但為防萬一,他絕不能讓訊息外洩。

既然對方沒明白,那就罷了。

李紋付完賬後,便轉身離去。

他沒意識到,因為一時心軟,差點洩露了自己的行蹤。

幸好他的來去毫無破綻,否則很容易成為懷疑物件。

……

離開超市後,李紋決定暫時留在這裡。

坦白說,他對這個地方沒什麼好感,周圍一片昏暗。

而遊輪還要等二十多天才抵達f國,趁著這段時間,他正好可以四處走走,當作旅行放鬆。

時光飛逝,半個月眨眼即過,距離富貴號遊輪靠岸f國只剩不到六天。

這期間,李紋告別了n非,踏入了f國的土地。

“明天好像有個名畫展呢。”

李紋心中一動,帶著些許好奇。

他從未參與過這類活動,並不是為了附庸風雅,而是出於新鮮感。

況且,他並非以真實身份出席,也無多少財力,只求開闊眼界。

轉眼到了次日。

李紋手持門票,步入展會現場。

逛了一圈,他發現自己更偏愛國畫裡的水墨山水。

對於油畫,他實在難以欣賞。

也許是他理解不夠,總覺得這些畫作僅在特定時代具有特別意義。

若僅憑畫作本身,又有什麼值得觀賞之處呢?沒有絲毫意境可言,實在乏善可陳。

這自然源於東西方觀念的差異。

對國人而言,或許更鐘情於那種充滿意境的畫作,那種難以言喻、只能意會的美感。

“索然無味。”

李紋搖頭後,正打算離去。

“咦,你是華人嗎?”

就在李紋即將離開時,身旁忽然傳來一句詢問。

“是的。”

李紋回答得乾脆利落。

說完,他轉過頭打量著對方。

‘似乎在哪見過……但一時想不起具體情形。

“你好,我也是一名華人。”

阿海微笑著向李紋伸出雙手,自我介紹道。

“在這類展覽會上遇到同胞實屬不易。”

他已多次參加f國舉辦的名畫展,卻從未遇見其他華人。

雖有亞裔或亞洲面孔出現,但終究不是真正的華人。

若非剛才聽見李紋喃喃自語時說的是漢語,他也不敢貿然確認對方身份,也不會上前搭話。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你好,我叫阿海。”

阿海神情專注而熱情地說道。

不知為何,阿海總感覺與眼前這位素未謀面的人有著某種特別的緣分,彷彿多年摯友。

“你可以叫我阿紋。”

李紋思索片刻後回應道。

此刻,李紋的外表雖與自身形象相符,但他已改名為沈紋。

因此,讓對方稱自己為阿紋並無不妥。

同時,李紋也認出了對方。

這不就是《縱橫四海》裡的阿海嗎?沒錯,就是他。

從對方當前的狀態來看,他大致能推測,現在應該是他們偷畫的時候,而阿海此行顯然是在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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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真實身份絕不能透露給任何人,連家人也不能,更別說阿海了。

“阿紋,告訴你件事,你或許不信,但我感覺咱們一見如故……”

自我介紹後,阿海對李紋顯得十分熟絡。

若是在現代,阿海這種性格的人肯定會被認為有社交障礙。

像他這樣的人,說沒朋友或者朋友稀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目前,李紋才與他相處不到十分鐘,就已經感受到他熱情似火……

“阿紋,今天有安排嗎?”

阿海看著李紋問。

“沒什麼事,你有啥打算?”

李紋反問。

對於有著社交障礙的阿海,李紋心裡嘆了口氣,隨後回答。

由於此時他並非以李紋的身份認識對方,所以他並未擺出高高在上的態度,也未顯得冷漠疏離。

“要是你沒事的話,晚上我請你吃飯,我給你介紹兩個好朋友。”

阿海對李紋說。

他口中的兩位好友,自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阿佔和紅豆。

雖然阿海的朋友不少,但都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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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佔和紅豆,是李紋真正視為好友的人。

儘管他對李紋表現得極為熱絡,彷彿多年不見的老友,但在他的內心深處,真正的知己始終只有這兩位。

“可以啊,我有的是時間。”

李紋略作思考後,便爽快應允。

他對阿海和阿佔有所欣賞,但更令他著迷的是紅豆。

因此,面對阿海的邀約,他稍加權衡便點頭同意。

“阿海哥,你去這麼久做什麼?”

紅豆和阿佔看到歸來的阿海,滿心疑惑地發問。

按先前的計劃,阿海只需待上一會兒,大約十分鐘,頂多半小時。

可如今,他遲到了兩小時。

“遇到了一位新朋友,相談甚歡,一時忘卻了時間。”

阿海神色淡然地說。

“阿海哥……”

紅豆瞧見阿海這副模樣,無奈地開口。

“行了,別說了。”

阿海立刻打斷紅豆的話,道:“我知道你想講什麼。”

接下來,紅豆肯定又要提及任務優先之類的話語,他早已聽得厭煩。

“首先,我已完成了分內之事,你們大可放心。”

“其次,我只是結識了一位朋友,閒聊幾句,並未洩露我們的任何資訊。”

紅豆和阿佔聽阿海這麼講,都輕輕鬆了口氣。

事情總算有了轉機。

對他們來說,最糟的情況莫過於自己不做事卻讓他人承擔後果。

即便三人自幼一起長大、情誼深厚,也絕不能接受這樣的事發生。

“無論如何,絕不能再有下次了。”

紅豆正色對阿海說道。

這一次雖然完成了任務,可下一次呢?

“下一次……”

阿海笑了笑,“如果真有下次,乾爹不是說好了嗎?做完這一票就收山。”

“乾爹確實這樣說過,但……”

沉默許久的阿佔忽然插話。

在他們眼中,阿海的乾爹同時也是他們的乾爹。

從小到大,這位乾爹一手將他們拉扯大,而他們也為乾爹做了不少事——從幾十萬美金的小單子到幾百萬的大單,無一失手。

這些年來,光是靠他們就已經為乾爹賺了數千萬美金。

“乾爹已經承諾,只要這次順利完成,我們就徹底退出,每人還能分到一百萬美金呢。”

紅豆附和著阿佔的話。

“但願如此吧。”

阿海搖搖頭,目光裡閃過一絲期待,卻又帶著幾分懷疑。

他其實也很想相信,只是總覺得這一切太過美好,不像是真的。

或許是他想太多了。

“不過,乾爹給我們的報酬太少了點吧。”

阿佔思索片刻後說道,“你們怎麼看?”

多年以來,我們至少幫乾爹賺了上千萬美元,可他最後只給了我每人一百萬美元,這實在太少了。

阿海毫不猶豫地說道。

阿海說完後,他和阿佔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顯然,他們早有默契,是一夥的。

這句話顯然是對他們共同的朋友紅豆說的。

沒辦法,乾爹對紅豆特別好,而紅豆也一直很維護乾爹。

“好了好了。”

紅豆聽了這話,也沒多想,以為只是他們在抱怨,便說道,“乾爹年紀大了,總得留些錢養老。”

她警覺地看著兩人,又問道:“你們該不會打起乾爹養老錢的主意了吧?”

隨後,她上下打量著他們倆。

“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們怎麼會做那種事?”

阿海立刻嚴肅地反駁道。

“就是啊,你怎麼把我和阿海想成那樣?”

阿佔附和道。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就好。”

紅豆半信半疑地說完後,又叮囑道,“別讓我發現你們動乾爹養老錢的心思,否則我絕饒不了你們。”

說完,紅豆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這個紅豆……”

阿海搖搖頭,望著阿佔。

“看來這事沒指望了。”

阿佔攤了攤手。

“其實我倒不是為了乾爹的錢。”

阿海平復了一下情緒,認真地說。

話鋒一轉,他又說道:“不過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不對勁?具體哪裡?”

阿佔聽後,目光轉向阿海,認真詢問:

“你對上次偷的那幅畫還有印象嗎?”

阿海注視著阿佔,鄭重其事地問。

“當然記得。”

阿佔點頭回應,“那次偷畫挺懸的,差點就被發現。”

“好記就好。”

阿海接著說:“師父曾告訴我們這幅畫值兩百萬美元,可最近我聽說它的實際價值可能達到五六百萬美元。”

說到這裡,阿海停頓了一下,他知道阿佔應該能理解他的意思。

“你是說師父瞞著我們多賺了錢?”

阿佔表情立刻變得嚴肅。

他們每次完成任務後,雖然所得並未直接落入自己囊中,但每筆賬都得算清楚。

一幅價值五六百萬美元的畫,師父卻只說了兩百多萬,差距實在太大。

“這個我也不能確定。”

阿海搖搖頭,“藝術品價格浮動很大,有時候天價也未必出手,有時又無人問津。”

這也正是他之前想讓阿佔去找紅豆聊聊的原因。

若紅豆當時答應,這次回去就能順便提及此事。

可惜紅豆拒絕了。

“也許師父出售時確實沒談好價錢。”

阿佔遲疑片刻後說道。

其實,他心裡清楚這樣說不太真實,畢竟養育他們多年的乾爹,感情還是有的。

即便如此,他更願意相信這只是假的。

“但願如此。”

阿海搖搖頭。

若非無奈,他也不想深究。

況且,這是最後一次為乾爹出力,往後他們想做什麼,都可以自行決定,賺來的錢也全歸自己,無需再分給乾爹。

“對了。”

阿海說完後,瞥了一眼手錶,忽然說道:“今天我結識了一位朋友,還邀他過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就到。”

“什麼朋友?就是因為這個人才讓你耽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