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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豪賭冥都

幽冥界從冥河邊的萬古寂寞中孕育,天機樹是幽冥大地已知的唯一生命體,那裡曾經是眾多玩家交易機緣的跳蚤市場,我就是在那裡認識的孔汾和疤臉。是疤臉讓我知道了冥淵的存在,去冥淵要過奈何橋,而我是幸運的,無須像那些玩家苦苦交易進入冥淵的機會。

冥淵也有著類似於天機樹的存在,一家賭場。

許多高階玩家在賭場賠上身家性命,賭系統重置的機會,我也曾經上過牌桌,也是在那次賭局上認識的政爺,他是個大莊家,能開出價碼,提供系統級的交易,只是,代價很大。

終於在某一天,我賭上全部,拿靈魂和命運與他交易了十五分鐘的系統重置。也是因為那一次,我被他帶進超現實,那個無限接近現實世界的復刻體量子世界。

在這裡我意外地擁有了系統重置的異能,這給政爺賺了很多錢,他利用我在地下賭場大殺四方,直到被做角色黑市生意的湖心島組織盯上。他們在搞明白政爺逢賭必贏的真正內情之後,政爺被消失了。而我,成了湖心島大姐仟若的獵物,淪為湖心島的搖錢樹,也是超現實裡除了政爺之外,唯一能穿梭冥淵的神級玩家。除掉了政爺,我身不由己的成了往來於冥淵和超現實之間的過客,可那些大主顧們要得更多,我的包夜被仟若開出天價。

直到時空兩個大佬發現了我的秘密,他們為了我展開對決,而時間大佬衛瓘成了最後的贏家。

一個能系統重置的神級玩家,還能免於記憶隔離重返年輕的美貌花瓶,已足夠讓衛大佬押上一切,他一口吞掉湖心島勢力,在公海上一個叫水晶島的地方重建角色黑市,想玩一票大的。

衛大佬既想金屋藏嬌又想贏家通吃,結果我的絕世美貌和那個秘密成了禍根,一次意外的包夜讓賭場的幕後大佬財叔得知真相,這導致水晶島易主,衛大佬不知所蹤。

由於量子態副本開發權的開放,各方勢力紛紛現身水晶島,我無意中捲入兩個大佬的勢力旋渦。他們一個是幽冥殿大長老杜梟,我意外地成了他的魂奴。另一個是在量子態做洗錢匯兌的大佬王碩,而我則成了他名義上的老婆。

我的秘密已經瞞無可瞞,戰爭一觸即發,而我面臨最後的選擇,該如何站隊?

幽冥界即將重啟,而且是冷啟。為期三天現實時間。對應量子態世界三年,超現實數十年甚至更久。

我的本尊荀清月在量子態已經一統西涼,南北匈奴和羌人十二部全部納入大漢朝的勢力版圖。靜等三年後王稜篡位後的大亂之世,三年平靜期,倒是不需要我擔心。

冥河邊的碧紗櫥已經有幽冥殿的封印庇佑,也無須操心,那裡比西涼還要安全。

唯一是超現實,我有雪帛閣的幾個姐妹和陳雅妮的孩子,她們是這道選擇題唯一的變數。

幽冥殿,幽冥世界的主宰,位於九幽冥都,僅次於極點的系統存在。

留下來,意味著我靈魂價碼獲得的最大公約數。

我幾乎沒半點力氣回絕杜梟的恩賜。

有人說我這樣做會永久失去趙文軒和疤臉,拜託,趙文軒已經履行了他的承諾,讓我帶著竹節簪回到了現實,他已經不欠我的。

至於疤臉董卓,我上次已經傾盡所有斷舍離了,忘了?而且,我留給他三十顆能穿越時空的一日三秋丸,卻沒等到他哪怕半次光顧,他心裡的執念是貂蟬是貂蟬,指望疤臉不覺得幼稚麼!

我決定賭一把,從我第三次進入量子態,成為官配寡婦荀清月的那天開始,曾經賭過無數次,幾乎次次豪賭人生,可每次都是死中求活。

今天,同樣值得再賭一把大的。這次,一個魂奴已經押無可押,只能押上姐妹和崔萌萌。我能招來羊皮卷,也就能招來釵頭鳳,有了釵頭鳳……

“大長老說的是真的?”

我轉回頭問他,一旦我下定決心,就不會有半分猶豫。

杜梟嘴角彎起,對我的反應很滿意,“去讓肥佬帶你去牙行!”

我心裡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老肥男說過的話忽然都在耳邊再現,“就怕你去了幽冥殿,這輩子不想去第二次”……他早暗示過我,幽冥殿對我絕非美好之旅,“小東西,可是你自己要來的……”我腦子嗡嗡地響,“那能比麼?也就宮女頭上插得一朵花……”是我賭錯了麼?“天雨不潤無根草,懂?說得就你這樣的無根小草草……”

我躬身後退,願賭服輸,寧為奴,不求人。

出了門,老肥男那身老肥膘還站得筆直。

“大長老說了,讓你帶我去牙行。”我咬牙說道。

老肥男面無表情,“跟上!”

出了幽冥殿,我也沒再挽著他,默默跟著他向前走,牙行!我會像魏冰兒初到涼州那樣,任人開價麼?

老肥男哼唧一聲,“天道無私,天雨不潤,幽冥殿的規矩,絕不沾半分因果,早給你暗示多少次,你這小東西,唉……”

他一副看我智商堪憂的德行。

我也沒好氣,問他,“那護衛這回事還算數不?”

“算數,咋能不算數呢!”老肥男心態倒是樂觀拉滿,“魂奴當一天,老頭就陪你一天,放心吧。”

這下我放心許多,倒黴不要緊,有人跟你一起倒黴才是重點。

我噗嗤笑了,沒啥,牙行就牙行,咱可是寡婦營出來的,啥沒見識過。

直到此刻,我才有心思仔細打量冥都。

冥都的一切都彷彿蒼灰色,鮮有亮麗的色調,我的天青色衣妝在這裡成了養眼的存在,彷彿墨色中畫出的驚人一瞥。陰風吹拂臉頰,衣袂飄揚,和幽冥殿裡被視作路人不同,我成了街上的風景,不少人駐足回頭看我。

冥都,似乎是懸在虛無中的城池。

“瞧,那就是牙行。”老肥男伸手指給我看。

遠遠的,能看見牙行黑曜石的牆,巨大的門如同沉睡巨獸,高懸的青銅獸首吞吐著青灰色霧靄,獠牙上倒吊的引魂燈忽明忽暗。

“肥哥,牙行看著咋這麼滲人?”我心裡一陣發抖。

“讓你笑,小東西,說過你不會想來第二次,這下信了?”老肥男哼道。

走進獸首大門,老肥男叫來牙差辦手續。

“永生神體三等魂奴一名,陳雅妮,幽冥殿杜大長老掛牌待售!”牙差唱名。

我想問老肥男什麼是三等魂奴?什麼又是掛牌待售?卻被牙差當場套上鐵鏈,推搡著向裡邊走去,眼見離老肥男越來越遠,我頓時有點驚慌失措了。

你妹的,玩脫線了麼!

牙差的鐵鏈豁然收緊,我踉蹌跌進囚籠裡。囚籠被推進人潮洶湧大廳,似乎是一處拍賣場。

拍賣場無比寬闊,青石板鋪就,一眼看不到盡頭,兩側樓閣如同被揉皺的宣紙,時而坍縮成八角玲瓏塔,時而舒展成九曲迴廊,看著讓人眩暈。

一排文書戴著面具,但凡有成交,就用指尖燃著磷火在虛空寫著無字契約,與天地過契,通行萬界。

遠遠的,我看見老肥男擠在人群裡,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心裡稍稍鬆口氣。

“新到的貨色……永生神體三等魂奴!”牙差把我的囚籠推向虛空。

輪到我的時候,整座拍賣場的燈籠同時熄滅,穹頂降下帷幕,一道光直射在我身上,天青色成了整個拍賣場唯一有顏色的存在。

頓時,會場炸鍋了!永生神體?還是三等魂奴!牙行裡竟然會有這種女人被掛牌,秩序當場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