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臺殿的地磚在龍脊核心的藍光中震顫。李火旺的玄鐵戰刀劈開最後一道靈脈屏障時,只看到空蕩蕩的水晶臺座,斷裂的鎖鏈上還掛著半片龍鱗 —— 那是忽必烈龍袍上的裝飾,顯然剛離開不久。狼頭護腕突然發燙,紅光順著地磚的裂縫蔓延,在牆角的龍紋浮雕處凝成刺眼的光點。
“密道入口在這!” 李火旺的戰刀劈開浮雕。磚石碎裂的瞬間,一股潮溼的寒氣撲面而來,暗門後露出陡峭的石階,階壁的青銅符紋泛著微光,與護腕的紅光產生強烈共鳴。周益的算籌立刻插入門縫,竹片的震顫頻率顯示,密道內有強烈的龍脊靈脈流動,源頭正在快速移動。
“追!” 李火旺率十名精銳衝入密道。石階僅容一人通行,玄鐵靴踩在潮溼的石板上,發出沉悶的迴響。狼頭護腕的紅光像指南針般指向深處,每次搏動都與前方的靈脈源同步,護腕內側的狼頭浮雕彷彿活了過來,獠牙處滲出細密的汗珠 —— 那是與龍脊核心產生的靈脈共振。
密道內的靈脈陷阱猝不及防。忽必烈顯然早有準備,石階中段突然彈出青銅刺,李火旺的戰刀橫掃,將刺尖劈斷的瞬間,護腕紅光暴漲:“左拐!他在加速!” 岔路口的石壁上,兩條通道都泛著靈脈微光,護腕的紅光卻死死咬住左側,那裡的符紋更密集,顯然是主通道。
周益的算籌在掌心排出防禦陣。竹片的紅光在隊員周圍形成屏障,當他們穿過一處滴水的拱頂時,頭頂突然落下靈脈網,符紋藍光與屏障碰撞,炸開的能量波震得人耳鳴。“是‘鎖靈陣’!” 周益的聲音帶著急促,“忽必烈在銷燬退路,我們必須在他封印密道前追上!”
狼頭護腕的感應突然劇烈跳動。李火旺猛地支起戰刀,刀尖在地面劃出火星 —— 前方的通道出現斷層,深不見底的暗溝對岸,忽必烈的龍袍一角正消失在轉角,龍脊核心的藍光在黑暗中留下殘影。暗溝上的吊橋已被斬斷,鐵鏈的斷口還在冒著青煙。
“搭人橋!” 李火旺踩著隊員的肩膀躍過暗溝。玄鐵戰刀插入對岸的巖壁穩住身形,護腕的紅光直指轉角,他能清晰感覺到龍脊核心的靈脈波動,像顆跳動的心臟,每一次搏動都讓密道的石壁微微震顫。身後的隊員陸續躍過,鐵鏈在暗溝上空搭起臨時通道。
轉角後的通道豁然開朗。這裡竟是處地下石室,石壁上鑲嵌著無數龍脊殘片,藍光與護腕的紅光交織成網。石室中央的石臺上,留有半塊啃過的麥餅 —— 忽必烈顯然在此短暫停留,石臺下的暗門還在緩緩閉合,門軸的轉動聲暴露了他的去向。
“他想進入靈脈主脈!” 周益的算籌指向暗門。門後的通道漆黑一片,卻有股磅礴的靈脈能量湧出,與開封鐵塔下的靈脈樞紐同源。狼頭護腕突然發出刺痛,李火旺按住護腕嘶吼:“他在吸收密道靈脈加速!護腕快感應不到了!”
最後的追擊在靈脈主脈通道展開。這裡的石壁佈滿發光的靈脈紋路,像血管般通向未知的深處。忽必烈的身影在前方忽隱忽現,龍脊核心的藍光越來越亮,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貼在巖壁上像條扭曲的龍。李火旺的護腕紅光幾乎凝成實質,狼頭浮雕的眼睛射出紅光,照亮了通道盡頭的青銅門。
“他要封印青銅門!” 李火旺的戰刀擲出,正中青銅門的鎖孔。玄鐵刀身卡住齒輪的瞬間,忽必烈已衝到門前,龍脊核心被他按在門環上,藍光順著門紋蔓延,開始啟動封印。護腕的紅光與藍光激烈碰撞,李火旺感覺手臂的筋骨都在作響,卻仍拼命向前衝。
青銅門關閉的剎那,李火旺撲到門前。戰刀被夾在門縫中,阻止了完全閉合,龍脊核心的藍光透過縫隙灼烤著他的手掌,狼頭護腕卻死死咬住這最後一絲感應。門後的忽必烈發出怒吼,靈脈波動突然變得狂躁,護腕的紅光劇烈閃爍,彷彿在與門後的核心進行最後的角力。
“用磁石粉!” 周益將磁石袋扔到門前。粉末順著門縫滲入,藍光瞬間紊亂,青銅門的封印出現鬆動。李火旺抓住機會猛踹戰刀,門縫擴大的瞬間,他看到忽必烈抱著龍脊核心消失在更深的黑暗中,那裡的靈脈波動如同深淵,連護腕的紅光都無法穿透。
當隊員們撬開青銅門時,門後的通道已空無一人。只有地上的龍涎香還未散盡,那是忽必烈龍袍上的氣味,混著靈脈液的甜腥,在密道中瀰漫。狼頭護腕的紅光漸漸平息,卻在最後時刻指向通道盡頭的黑暗,那裡傳來隱約的水流聲,像在訴說著龍脊核心最後的去向。
李火旺的手掌被藍光灼傷,卻緊握著戰刀不放。護腕內側的狼頭浮雕留下深深的齒痕,那是與龍脊核心共振的證明。“他跑不遠,” 李火旺望著黑暗中的水流聲,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護腕記住了他的靈脈頻率,就算追到地心,也要把龍脊核心奪回來!”
密道深處的水流聲越來越響。周益的算籌在地上畫出靈脈流向圖,竹片的紅光沿著水流方向延伸,最終在一處地下暗河的入口停下。狼頭護腕的紅光再次亮起,這次卻帶著冰冷的寒意 —— 忽必烈很可能乘舟順流而下,而暗河的盡頭,沒人知道通向哪裡。
隊員們點亮火把,照亮暗河的入口。水面泛著幽藍的靈脈微光,忽必烈的船尾還在遠處晃動,龍脊核心的藍光像顆墜落的星辰,在黑暗的水面上漸行漸遠。李火旺握緊狼頭護腕,玄鐵戰刀在火光中泛著冷光,追擊,還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