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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皇城血戰

皇城的朱漆宮門在爆炸聲中崩裂。李火旺的玄鐵戰刀劈開最後一縷藍光,狼頭護腕的紅光與湧入的抗虜軍匯成洪流,踏過碎成齏粉的龍脊碎片,第一腳就踩在太和殿前的鎏金地磚上 —— 那些雕刻著龍鳳呈祥的金磚,昨夜還泛著皇家的貴氣,此刻已被防護罩破裂時的靈脈灼燒出焦痕。

“殺!” 天機閣的死士從迴廊陰影裡衝出。他們的青銅面具在晨光中泛著冷光,靈脈劍的藍光帶著詭異的弧度,專刺抗虜軍的甲冑縫隙。最前面的死士突然自爆靈脈符,青光炸開的瞬間,十數名抗虜軍士兵被掀飛,血霧濺在鎏金地磚上,像潑翻的硃砂硯,將龍鳳圖案染成猙獰的血色。

龍人衛的嘶吼震碎了琉璃瓦。這些被龍脊改造的戰士渾身覆蓋青銅鱗甲,利爪能輕易撕裂玄鐵盾,喉嚨裡噴出的蝕靈霧讓石質欄杆瞬間風化。趙猛的戰錘砸在領頭龍人衛的胸口,鱗甲的反彈力震得他虎口開裂,卻只在對方胸前留下個白印 —— 這些怪物的靈脈強度,堪比開封鐵塔的核心殘片。

燕紅葉的火龍炮在乾清門架起。炮口的紅光與天機閣死士的靈脈劍碰撞,炸開的火雨將回廊燒成火海,卻擋不住龍人衛的衝鋒。女將的靈脈弓射出穿甲箭,銀箭穿透蝕靈霧的剎那,突然被龍人衛的利爪抓住,箭桿在巨力下彎成滿月,最終 “啪” 地斷裂,碎片劃傷了女將的臉頰。

巷戰在每個宮殿蔓延。交泰殿的金磚地滑得站不住腳,鎏金的紋路里積滿了血,抗虜軍計程車兵踩著同伴的屍體衝鋒,玄鐵刀劈開青銅面具的脆響,與龍人衛的嘶吼、死士的咒罵混在一起。有個年輕士兵被靈脈劍刺穿小腹,卻死死抱住敵人的腿,讓身後的戰友能砍斷對方的咽喉,兩人倒下時,血在金磚上匯成小小的河。

李火旺的玄鐵戰刀與天機閣首領的羅盤相撞。魏先生的青銅面具裂開縫隙,露出底下扭曲的臉,他的羅盤射出青光,在鎏金地磚上劃出深溝,那些龍鳳圖案被割裂,像被撕碎的江山社稷圖。“抗虜軍永遠破不了靈臺!” 魏先生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龍脊核心的力量,你們根本不懂!”

“懂不懂,用刀說話!” 李火旺的狼頭護腕暴漲紅光。玄鐵戰刀劈碎羅盤的瞬間,發現裡面嵌著塊完整的龍脊碎片,藍光在碎片中流動,像顆跳動的心臟。周圍的天機閣死士突然瘋狂起來,他們用身體擋住戰刀,靈脈符在胸前炸開,青光與紅光的碰撞讓交泰殿的樑柱都在顫抖。

趙猛的戰錘在御花園砸出個大坑。他把龍人衛引到假山群,利用地形避開蝕靈霧,戰錘每次落下都帶著破空聲,終於砸碎了一頭龍人衛的鱗甲,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軀體 —— 那些青銅片是硬生生嵌進肉裡的,靈脈液混著血從傷口湧出,在青石板上燒出滋滋的白煙。

“這些不是怪物,是人!” 趙猛的吼聲震落花瓣。有頭龍人衛的利爪突然停在半空,面具下露出雙流淚的眼睛,喉嚨裡發出嗚咽,像在乞求憐憫。但身後的天機閣死士立刻射出靈脈箭,將其射殺在假山旁,箭簇的藍光讓龍人衛的屍體迅速僵化,變成塊醜陋的青銅疙瘩。

燕紅葉的火龍炮轟開了靈臺殿的側門。炮口的紅光映出殿內的景象:數百名天機閣死士圍著個巨大的水晶球,裡面的龍脊核心正泛著刺眼的藍光。女將的靈脈弓射出訊號箭,銀箭穿過人群的瞬間,被核心的藍光反彈,竟掉頭射向自己人 —— 這是最後的靈脈防禦,連箭都能反向操控。

鎏金地磚在此時徹底變成紅色。從太和殿到御花園,從乾清門到靈臺殿,每塊金磚都吸飽了血,陽光照在上面,反射出詭異的紫光。抗虜軍的傷亡超過了預期,玄鐵盾陣出現缺口,有龍人衛趁機衝出,卻被周益的算籌攔住 —— 竹片的紅光組成屏障,將其困在原地,直到趙猛的戰錘趕來終結它的性命。

李火旺的玄鐵戰刀終於劈開魏先生的面具。青銅碎片紛飛的瞬間,他看見對方的額頭嵌著塊龍脊碎片,藍光與血脈相連,讓整張臉都在抽搐。“你們也被龍脊控制著!” 李火旺的戰刀停在他咽喉前,“看看這些龍人衛,看看這些死士,你們和元廷有什麼區別?”

魏先生突然狂笑,笑聲裡混著血淚:“區別?我們在守護文明!” 他猛地撞向戰刀,刀尖穿透咽喉的剎那,羅盤裡的龍脊碎片突然爆鳴,藍光順著地磚的紋路蔓延,將周圍的屍體都裹成了青銅色,“靈臺啟動... 誰也活不了...”

當暮色籠罩皇城時,巷戰的槍聲漸漸稀疏。抗虜軍佔據了大部分宮殿,天機閣死士和龍人衛的屍體堆成了山,鎏金地磚的血色在月光下泛著黑,連御花園的池水都被染成了紅。李火旺的玄鐵戰刀插在靈臺殿的門檻上,狼頭護腕的紅光與水晶球的藍光遙遙相對,像在進行最後的對峙。

趙猛坐在血泊裡,戰錘扔在腳邊。他的甲冑被蝕靈霧腐蝕出無數小孔,卻笑得很痛快:“他孃的... 總算清淨了。” 周圍計程車兵們或坐或躺,沒人有力氣說話,只有呼吸聲與遠處的滴水聲交織,像在為犧牲的弟兄默哀。

燕紅葉的靈脈弓靠在斷柱上。女將的手指撫過箭囊,裡面只剩最後一支銀箭,箭頭的藍光是從龍人衛屍體上刮下的鱗甲。她望著靈臺殿的水晶球,突然明白這場血戰的意義 —— 不僅是為了推翻元廷,更是為了終結龍脊對人的控制,讓那些被改造的龍人衛、被矇蔽的死士,都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