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教學時間很快就過去,在這位頭頂長角的高階煉魂師教學下,林燼一絲不苟地學習到了許多煉魂鑄靈的技巧和手法。
“嗯,很久沒見到像你這樣有靈性的小崽子了,孺子可教也。”
老者欣慰地看著林燼,心中對這個新收的徒弟十分滿意。
到了夜晚,魂造司規定的休息時間時,老者像個慈祥的長輩一樣,毫無架子地邀請林燼共進由高階精細魂糧製成的晚膳。
雖然心中不願吃著東西,但為了不露餡,林燼還是拿起骨制湯匙挖了一勺嚥了下去。
倒也沒那麼難吃,除了口感味道比人族的食物要差一些外,其餘的也還算可以接受。
既然自己的這位師傅身份尊貴,那肯定掌握著不少關鍵資訊。再加上他對自己的態度親切,林燼便準備趁機從他身上問出些關於消除體內烙印的方法。
先東拐西拐聊了些有的沒的,二人都完全放鬆下來時,林燼像個認知求知的學生般,試探著開口道:
“師傅,弟子曾聽說咱們造魂司有著消除鬼靈罪孽烙印之權能,不知執行此職能時用的是什麼術法?還是需要用到什麼魂器?”
聽到林燼談到這個話題,老者原本平淡的鬼眼中突然閃過亮光,扭過頭饒有興致地看著林燼。
“怎麼,林炎你對“斷罪除烙”之途有想法?是想未來想朝這方面發展,成為一名【清罪官】?”
見老者果然對這方面門清,林燼極力剋制內心的喜悅,展現出一副只是對此略微感興趣的樣子。
“是有過這樣的想法。”林燼笑了笑,迅速地編出一個聽起來沒有漏洞的故事:
“您有所不知,在我的家鄉,一些基層的判官大人在裁決罪責時經常出現疏漏,這就導致許多我認識的人經常被冠以莫須有的罪名,在靈魂深處刻上惡靈的烙印。”
“從那時起,我便想著,能否成為一名【清罪官】,為他們洗刷冤屈,還他們一個公道。”
說到最後,林燼將頭微微低下,表情在魂造司幽暗的燈光反射下,顯得愈發憂鬱。
“呵呵,你小子倒是和我之前見過的那些從下面爬上來的人不一樣,尋常鬼民一旦進入魂造司,就會想著法地與過去的人際關係進行切割,生怕被旁人知道自己的過去。”
“你不一樣,不僅不急於擺脫過去,甚至還主動提起。”
老者看向林燼的眼神愈發滿意,那眼神就像在看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晚輩。
隨即,老者對於林燼的疑問盡數解惑。
林燼這才得知,對於被打為惡靈的鬼族來說,體內的罪孽烙印也是分等級的。
烙印的法力會根據犯下罪孽深重的程度不斷加深。
若是尋常的低階烙印,只需要一個普通的【清罪官】,使用【熔罪錐輪】,也就是消除罪孽烙印用到的法器便可以清除體內烙印。
隨著罪孽程度加深,就需要更高階的【清罪官】才有能力消除,且都需要用到【熔罪錐輪】。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罪孽烙印都能由【清罪官】來消除。”
老者飲下一口魂茶,繼續道:
“有一種烙印,就算是由我來,也無法解除。”
“那便是我族聖子冥昭使用本命魂器【判世書】之威能,為他斷定的罪無可赦者刻下的律法印記!”
果然。
聽聞老者的話,林燼心中暗歎一聲不妙,雖然早就想過冥昭的烙印等級會更高,甚至猜測過有可能是獨一無二的級別,但真聽到這個結果時,還是忍不住一陣頭疼。
“那,若某個倒黴蛋真被聖子大人貼上惡靈的標籤,這傢伙真就無藥可救了?”
林燼不死心地開口詢問。
老者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
“怎麼,你小子問這麼細,莫不是自身就是個瞞天過海的罪犯?”
“你說的家鄉之人,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林燼心中一震,想著莫不是自己問得太急,暴露身份了?但又看到老者揶揄的表情,才明白他是在開玩笑,立馬換上無辜委屈的表情。
“呵呵,不逗你了。”
老者慈祥地拍拍他的肩膀,恢復正色道:“雖說聖子大人的【判世書】威能彪炳,再配合他本人剛正不阿的性格,那【律法印記】已不能用尋常斷罪手段來清除。
但,在這鬼域之中,還是有一位精於煉魂斷罪的天才,能夠憑藉自身的研製的特殊術法,完美消除聖子大人烙下的律法印記。且此人,就在我們魂造司中。”
聽他說到這裡,林燼心中已猜到個七七八八。老者說的這位天才,必然就是他此行的另一個目的,需要找到的擁有著子鼠命格的鬼族聖女。
見林燼一副瞭然的表情,老者也不再藏著掖著,語氣中帶著一絲驕傲點頭道:“沒錯,那位天才正是我們魂造司的大祭司——邵可心大人。”
“誰在叫我?”
一道慵懶黏連的女聲突兀傳來,打斷了二人熱切的對話。
林燼心中一驚,急忙回頭望去。
只見邵可心正慢悠悠地朝二人走來,手中還拿著一個裝滿晚膳的骨碗,裡面裝著和其他魂造司成員一模一樣的伙食,毫無魂造司“老大”的架子。
今日的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高開衩旗袍,凹凸有致的曲線被完美的勾勒出來,胸前的緞面布料被撐得高高隆起,讓人不禁擔心附近的那顆釦子能否承受住沉甸甸的壓力。
一對白皙如清晨白霜的大長腿隨著步伐不斷晃動,牽引著豐腴大腿根上的贅肉微微顫動。
被旗袍包裹的翹臀充滿肉感,讓林燼不禁想到鮮美多汁的水蜜桃。
至於頭頂那對深紫色的鬼角,更是為她增添了一道異族風情。
在閱女無數的林燼看來,這位子鼠聖女最傲人之處就在她危險的身材比例
——九頭身,腿佔六成,腰線高得近乎非人。
“大祭司大人!”
見邵可心走來,林燼的老者師傅急忙站起,恭敬行禮。
見他如此恭敬,邵可心蒼白的精美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無奈。
“馬師,我說過多少次了,在這魂造司中,您無需跟我這樣客氣。”
“您可是我煉魂道路的引路人,讓別人看見,要笑話我邵可心不懂尊師重道,擺官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