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幾分鐘前。
距離酒店不算太遠的高樓天台上,幾名僱傭兵正透過狙擊鏡,目睹沈浪單方面碾壓一群人的恐怖場景。
冷汗幾乎浸透了他們的後背。
“見鬼...這傢伙根本不是人類吧...”
隊長的聲音在通訊器中微微發顫。
“幸好我們的目標不是他。”
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她的代號叫“鷺鷥”
值得一提的是,她有一雙修長勻稱的美腿,很白、很直、很細膩,只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
咳咳...跑題了。
“我去抓那個紅髮女孩。”
她乾脆利落地丟下一句,隨即展開行動。
他們的任務並非狙殺沈浪,而是帶走繪梨衣。
五十億的懸賞固然誘人,但繪梨衣的十億似乎才更安全。
更何況,從目前的局勢來看,他們的選擇顯然是正確的。
鷺鷥從酒店後方悄然潛入,言靈·冥照瞬間發動。
與此同時,她的隊友也各司其職。
有人負責盯梢,有人負責牽制,還有人分散行動以擾亂視線。
她最後瞥了一眼酒店前方,看見沈浪依舊在戰場上大開殺戒後,才再次屏住呼吸。
隨即,她的身形如墨水般溶解在陰影中,連氣息似乎都完全消失了。
‘必須在他結束戰鬥前得手。’
然而,就在她潛行至目標樓層的剎那,一隻溫熱的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
“晚上好。”
沈浪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宛如死神的呢喃。
長腿妞的寒毛瞬間炸立。
怎麼可能?
她正處於言靈·冥照的隱匿狀態,竟還會被人精準發現?!
尤其對方居然能逃過她的感知,無聲無息的貼近她。
幾乎是本能反應,她旋身肘擊,膝蓋同時猛頂對方胯下,動作凌厲而狠辣,絲毫不拖泥帶水。
然而...
她的肘擊落空了,膝蓋頂到的彷彿是一塊鈦合金,反震的力道甚至讓她膝蓋生疼。
“嘖嘖,這可是幸福的源泉,你怎麼忍心下這麼重的手?”
隨後,沈浪的身影如鬼魅般貼著她轉動,每一次閃避都精準預判她的動作,彷彿早已看穿她的所有意圖。
她引以為傲的近身格鬥,在他面前竟如兒戲般可笑。
“啪!”
忽然,沈浪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的臉狠狠按在牆上。
言靈早已失效,長腿妞拼命掙扎,卻根本無用。
不過在剛剛的交鋒中,她也終於看清了來人的真面目。
赫然是沈浪。
‘怎麼可能?他不是還在外面屠殺嗎?!隼那傢伙究竟是怎麼盯哨的?人都來了,居然不報信!’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心臟幾乎停跳,下意識朝窗外瞥去。
只見遠處的街道上,沈浪仍在單方面殺戮,猛鬼眾的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那...鉗制她的,又是誰?
難道...有兩個沈浪?!
“外面那個是我的分身,所以你同伴沒能報信很正常,因為他根本不知道。”
沈浪單手壓著長腿妞的頭,另一隻手鉗住她的雙手,膝蓋抵住她的腿彎,將她牢牢鎖死在牆面。
當然,姿勢確實曖昧了點。
不過沈浪不介意。
(¬?¬)?⌒?
但長腿妞就不同了,她甚至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臀部,正被剛剛反震傷自己的鈦合金壓著。
只是她此刻根本無暇羞惱。
因為沈浪的話,讓她如墜冰窟。
分身?
那不是動漫裡的技能嗎?
恕她無知,完全不知道還有這種言靈。
更可怕的是...
她剛剛明明什麼都沒說,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他能讀取我的心聲?!’
“可以哦。”
沈浪的嗓音帶著戲謔,彷彿惡魔在耳邊輕笑:
“我不僅能聽到,還能看到。比如你腋下有顆小痣,左臀下三厘米處還有一顆淡褐色的,對吧?”
長腿妞渾身僵住,連掙扎都忘了。
戰鬥力強大也就算了,還會分身、雷電、讀心、透視...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她強迫自己冷靜,嗓音變得酥酥的:“呵呵,這位先生,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只是來住店的,可沒對您出手呀?”
同時她在腦海中瘋狂自我暗示,試圖封鎖思緒。
沈浪忽然低笑一聲。
“忘了說,我不僅能讀心,還能翻閱你的記憶。”他的指尖輕輕摩擦她的後頸:
“比如你是一名僱傭兵,代號鷺鷥,本名酒德麻衣,自幼接受忍者訓練,專攻近身戰。東京大學音樂系畢業。”
“哦,對了,還有個孿生妹妹,叫酒德亞紀...”
他每說一句,酒德麻衣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行行行,我徹底服了,大佬...求放過。”
她徹底放棄掙扎,轉而露出諂媚的笑容。
原本還指望隊友製造混亂,自己或許能趁機脫身。
但現在看來,在這種怪物面前,任何算計都顯得可笑。
“已經算放過你了。”沈浪終於鬆開鉗制,語氣淡然:
“如果不是你們的目標只是帶走繪梨衣,你的下場,不會比外面那些人好多少。”
她揉了揉發麻的手腕,以為沒事了,剛鬆了口氣。
“不過嘛...”
沈浪的尾音拖得很長,讓酒德麻衣嘴角狠狠一抽。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服了,那就跪下來唱《征服》吧。” 他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咳...大佬,這...這我真不會啊。”
她硬著頭皮裝傻,臉色有些尷尬。
然而更尷尬的是,被當面拆穿。
沈浪輕笑一聲:“我允許你重新組織語言,別忘了,我可是看過你記憶的。”
酒德麻衣:“......”
忘了這茬。
這bug般的能力,還不封嗎?
光是歌詞就夠羞恥了,還要跪著唱,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啊。
“可以...不唱嗎?”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可以,我這人還是很民主的。” 沈浪爽快點頭。
她眼睛一亮,馬屁立刻跟上:“不愧是您!又強又體貼,這麼溫柔的好男人,肯定特別招女孩子喜歡!”
“嗯,確實。” 沈浪坦然接受。
“那...我能走了?” 她臉色一喜,試探著後退半步。
“當然——” 沈浪故意拖長音調:“不行。”
她腳下一絆,差點栽倒。
“說了活罪難逃,你不會以為拒絕了我的提議,還能拍屁股走人吧?” 他突然逼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
“等、等等...那...”
酒德麻衣呼吸一滯。
雖然她自詡魅力十足,有無數追求者。
可和男性這麼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
她下意識想後退,可惜身後就是牆,退無可退。
“走吧。” 沈浪直起身,轉身向前走去:“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專屬女僕了。”
“什麼?!女僕!!” 她瞳孔劇震。
“欸,等等!我還是選擇唱《征服》吧,我這種殺手真的不適合當女僕啊!” 她慌不擇路地拽住沈浪的手臂。
至於逃跑?
呵呵。
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