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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智弱和力弱

宗青崖看了一會兒,站起來,徑直走向姜繭兒。

姜繭兒抬頭看著站到她面前的宗青崖,宗青崖神情嚴肅的看著姜繭兒,姜繭兒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

“你,你看我幹嘛?”姜繭兒被宗青崖看的很不自在。

衛如蘭頓住,看向宗青崖。

“你很討厭我,是因為我沒有信符嗎?”宗青崖看著姜繭兒問道。

“啊?誰說我討厭你了?我幹嘛要討厭你?”姜繭兒被宗青崖這一句問的十分狼狽。

“討厭、冷淡還是別的,還用說嗎?你和她都很討厭我。”宗青崖點了點蟬衣。

蟬衣眼睛都瞪大了,下意識的看向衛如蘭。

衛如蘭拉住要上前和稀泥的雲裳。

“我沒……”姜繭兒話沒說完,迎著宗青崖鄙夷的目光,火氣一下子竄上來了,“我是討厭你,不是,是不喜歡你,怎麼啦?”

姜繭兒把用力把尾音揚上去,以顯示她一點都不心虛。

“是因為我沒有信符嗎?”宗青崖神情嚴肅的問道。

“什麼信符?”姜繭兒莫名其妙。

“像你們丙部那樣的信符,或者像丁部那樣。”

“你有沒有信符關我什麼事?”姜繭兒往後退了一步。

宗青崖眼神太厲,一直盯著她看,看的她很不舒服很不自在。

“因為沒有信符,你,還有她,大約還有別的人,你們不相信我是大小姐的乙部,所以你們才討厭我。”宗青崖邏輯分明。

“我討厭你是因為你這個人太讓人討厭了,我跟你說話你理都不理我!

“你喜歡爬到車頂上,衛媽媽當天就讓人在你車頂上裝欄杆放墊子,可你一個謝字都沒有!”姜繭兒叉著腰,架起氣勢。

“照顧好大家是她份內的事,我為什麼要謝她?你跟我說話我不理你,什麼時候?”宗青崖皺著眉。

“份內的事?你這個人……”

“你說你跟我說話我沒理你,什麼時候?你說了什麼話?”宗青崖打斷了姜繭兒的怪叫。

“在滎陽,我頭一次陪你出去的時候,我跟你說話,我說樹葉都綠了,真好看,還說河水真清啊,你都像沒聽見一樣,看都沒看我一眼!”

“這些不是說話,是括噪,我幹嘛要理會你的括噪?”宗青崖從眼角斜瞥著姜繭兒。

“什麼?!”姜繭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喔。”宗青崖露出絲笑意,“我懂了,你討厭我,是因為你太蠢了,她也是。”

“什麼!”姜繭兒被宗青崖的話堵的氣的臉都紅了,擼了袖子要往前衝,上身搖了搖,控制住自己,原地跺腳,“你居然罵人!我要不是怕我一巴掌把你打死了,我非打死你不可!”

“我沒有罵你,你居然覺得實話實說是罵人?你確實很蠢。”宗青崖同情的看著姜繭兒。

“蟬衣快拉住我!我要打死他!”姜繭兒氣的原地蹦起來。

宗青崖看著氣極了的姜繭兒,皺起眉頭,片刻,’喔’了一聲,若有所悟。

“我不是罵你。你很強大,丙部的人都很強大,你要是和丙部之外的人,比如我,比如她。”宗青崖指了指抱著姜繭兒的蟬衣,“你說你們太弱小了,你就是在罵她,罵我嗎?

“不是,你就是實話實說,是吧?那我說你太蠢了,你怎麼會覺得我在罵你呢?”

“你……”

“宗先生說的很對。”衛如蘭打斷了姜繭兒的話,拍著姜繭兒的後背,“你消消氣,他確實不是罵你。”

“嗯?”姜繭兒不蹦了,叉腰瞪著衛如蘭。

“丙部戰力強大,在你們眼裡,幾乎所有人都弱小極了,乙部是大小姐的智囊,他覺得我們都很蠢,那不是應該的麼。”衛如蘭說完,忍不住笑出來。

那他們丁部豈不是又蠢又弱?

“嗯?”姜繭兒瞪向蟬衣,這話好像有點對,又好像哪兒不對。

“衛媽媽說的對!”蟬衣拍著姜繭兒,“他說你蠢,跟你說我太弱雞一樣。”

“嗯?”姜繭兒有點兒繞過來了,卻這個蠢字,她還是咽不下去,“這能一樣嗎?這不一樣吧?”

“一樣。”雲裳同情的拍了拍姜繭兒。

“衛姐這麼一說,我也懂了,你這麼說是不錯,跟你比,我們是挺笨的,可你也不好說我們跟你說話就是括噪,我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至少要嗯嗯啊啊的應付應付。”曹菊娘上前打圓場。

“要是有普通人圍著你踢一下打一下,你會陪著他們過招嗎?”宗青崖看著曹菊娘問道。

曹菊娘呆了一瞬,一眼看到十兩,“那得看是誰,我經常跟十兩打著玩兒,這是人情世故!”

宗青崖’喔’了一聲,片刻,點頭,“我記住了。”

宗青崖轉身回去,坐到廊下,繼續和十兩扔球玩兒。

姜繭兒化氣憤為力量,把大車上所有的東西都搬了一遍點了一遍,從衛如蘭手裡領了份單子,和蟬衣出門採買。

出了客棧,姜繭兒餘氣未消,甩著胳膊走的氣勢洶洶。

“你別生氣了,連衛媽媽都說了,他真不是罵咱們。”蟬衣連走帶跑跟著姜繭兒。

“他說我蠢,還有你!”姜繭兒站住,點著自己的鼻子。

“就跟你說我弱雞一樣啊。”蟬衣攤手。

姜繭兒被蟬衣一句話噎住了,轉身往前,走的沒那麼快了。

“行啦,彆氣啦。”蟬衣挽住姜繭兒的胳膊。

“好想打他。”姜繭兒猛的噴出一口悶氣。

“我跟你說啊,咱們這是跟著大小姐,都是咱們自己人,凡事都不用防備。

“我們在淮南王府的時候,從來不敢得罪人。

“衛媽媽經常跟我們說,淮南王府的下人都害怕曹夫人,都不怎麼怕袁王妃,就是因為袁王妃要是生氣了,你是能清清楚楚看到的,袁王妃生氣了就發脾氣,該打打該罰罰,都在明面上。

“曹夫人就不是這樣,她生氣了還是笑的可甜了,她要害人的時候,你會覺得她是為了你好,是給你好處,比如一樁好差事,其實那差使裡有陷阱,要死人的。

“衛媽媽說勞力者治於人,再厲害都有限,勞心者才是真厲害。就算有大小姐,你也別跟宗先生嗆著,宗先生是乙部,勞心者,他肯定比曹夫人厲害得多的多了。”

“行吧,我以後躲著他。”姜繭兒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