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填申請表的前一天晚上,喬薇認真地問她,“你真的要和他離婚?”
季寧表情不大,“嗯。”
“不後悔?”
“有什麼好後悔的?”
“其實好像厲靳驍這個人也不是很差……”
“他需要的妻子並不是我這種一無所有的女人,他需要的是足夠匹配他的女人。我和他本該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只不過讓彼此回到原點而已。”
喬薇聽著,不再說話了。
只是心中重重一嘆。
唉……
第二天。
喬薇陪著季寧去民政局。
厲靳驍早已等在那。
進去出來,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我還有其他事,先走了。”
他只是淡淡地說了這麼一聲,就坐進車裡,離開了。
季寧呆呆地望著車子在馬路上消失,心頭那股撕裂般的痛意更重了。
他好像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喬薇有些不爽。
“他這人也太無情了吧,就算離婚了也不至於這麼冷漠無情啊。”
季寧失落地收回眼。
“走吧。”
這是她自己求來的,怨不得別人什麼。
---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轉眼過去。
到了要領離婚證的前一天。
這一個月裡,季寧用了半個月時間將自己恢復過來。
不過她臉上的那道傷疤,由顴骨至唇邊斜斜劃下,足足六七厘米長,像一條難看的蜈蚣爬在她清麗的臉上。
連同脖子上的傷疤,都要要等下個月才能開始進行去疤治療。
她的前婆婆林輕櫻也知道他們將要離婚的事,原本季寧想搬出現在住的那套房子,可林輕櫻不讓。
她說,就算不是她的兒媳婦,她也是她的女兒,她還等著她給自己養老送終呢。
她還沒狠心到在聽到這些話後還無動於衷。
所以她還繼續住在那裡。
她和程北序的感情越來越好,倆人親暱得不行,她的那間原創首飾店開張了。
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原創款,也受到不少潮男潮女的喜歡。
不過,厲靳驍再也沒有來過。
從離婚申請那天開始,她也再沒有看他出現過。
他沒有來看他的媽媽。
林輕櫻也避免在她面前說他的事。
有時候不經意說起,也只是笑笑,就過去了。
不過有一天她回來,發現房間裡,他的一些私人物品不見了。
由此可以斷定,他趁她不在家的時候,回來過。
他連回來拿東西都趁她不在的時候,他是有多不想看到她?
這天晚上,季寧在房間裡收拾東西。
她將他留在這裡的私人物品都打包好。
從明天開始,他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他的東西,就回到它該存在的地方。
不過收著收著,她發現了一樣東西。
一樣被收在櫃子底下,就等她發現的東西。
---
隔天。
這次,季寧比約定的時間還要快到達民政局的門口。
喬薇沒來。
她本來想跟著來的,只是季寧不讓。
所有關心她的人都想在這種時候陪在她身邊,不過她都不讓。
她想一個人獨自面對。
在她來到後不到五分鐘,厲靳驍也來到了。
他從一輛暗藍色的豪車上下來。
一身西裝筆挺,理著好看的髮型,面容冷峻,挺拔的身形沐浴在陽光下,高貴出塵。
他有一種難以讓人接近的冷漠。
一個月沒見,他並沒有改變什麼。
只是以前那種對她僅見的親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季寧看了他一眼。
“你遲到了。”
“嗯,路上有點塞車。”
“那走吧。”
沒有過多的交流,她轉身就往民政局的大門走。
厲靳驍跟在她的身後。
他們誰都沒有再說話。
在走進大門的那一刻,季寧回頭,回他,“你真的沒有什麼話跟我說?”
他表情平靜,“我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他淡笑了下,“這是你夢寐以求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