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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游擊隊襲擊

就在第一個蘇軍跳下溝渠的剎那,老6威爾斯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9mm子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劃出一道道尖銳的嘯聲,初次嘗試衝鋒槍射擊沒有注意到的強烈後坐力令他肩膀一陣劇痛。第二個蘇軍也應聲而倒,波波沙衝鋒槍的彈鼓不幸卡在了鐵梯的縫隙中,一時間,子彈如流星般划向頭頂湛藍的天空。

隊友鬼哭狼嚎的叫聲混著mg34撕亞麻布般的嘶鳴湧進了耳蝸。威爾斯條件反射般擎起mp40槍管,準星套住三十米外晃動的灰影——那是一個裹著油汙工裝褲的蘇聯工人,正以投標槍的姿勢將燃燒瓶投向突擊炮。彈頭撕開了對方的左肩,在威爾斯視網膜烙下了那張溝壑縱橫的臉龐。

他顫抖著摸向腰間,還有1枚m24手雷。當蘇軍士兵的波波沙槍口從拐角探出時,他扯開拉環默數兩秒,將手雷砸向頭頂懸垂的起重機吊鉤。爆炸震落的鋼樑將襲擊者們壓死在地,四處飛濺的齒輪碎片也差點削掉了威爾斯半個腦袋。

當他踩著屍體爬了出來,發現整個街區已淹沒在喀秋莎火箭彈爆炸揚起的煙幕裡。十米外的街角,五六個蘇軍正用ptrd-41反坦克槍轟擊德軍機槍陣地,14.5mm穿甲彈連續洞穿三層磚牆,把躲在後面的機槍手連人帶mg34撕成血肉碎塊。

硝煙瀰漫的空氣中,威爾斯抄起mp40衝鋒槍,槍托抵在肩窩,朝著湧上來的蘇軍士兵瘋狂掃射。

槍口噴出的火舌,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耀眼,子彈呼嘯而出,將這些手持冷兵器的蘇聯工人通通擊倒。他幾乎感覺不到衝鋒槍的後坐力,也幾乎聽不到槍聲的轟鳴,只有眼前不斷晃動的灰色人影,以及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

彈匣打空了,清脆的“咔噠咔嗒”聲在耳邊響起。威爾斯毫不猶豫地扔掉手中的mp40,反手抽出背後的毛瑟98k步槍。他半跪在地上,用沾滿鮮血和泥土的手迅速拉動槍栓,動作流暢得如同行雲流水。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臟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但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眯起眼睛,透過步槍的準星,仔細搜尋著敵人的身影。

視線穿過瀰漫的硝煙,他看到一個蘇軍士兵正貓著腰,手中舉著一個燃燒瓶,瓶口冒著火苗,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醒目。屏住呼吸,三點一線,瞄準了那名士兵的頭部,輕輕釦動扳機,“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精準地擊中了目標。

蘇軍士兵應聲倒下,手中的燃燒瓶脫手落地,火焰如蛇般迅速蔓延,將他吞噬包圍。

在坦克與步兵傾瀉的交叉火網之下,蘇軍散兵坑裡騰起的反擊焰光,如同暴雨中的燭火般微弱,最終被這如狂風驟雨般的金屬風暴徹底澆熄。

槍聲漸漸稀落,戰場終歸死寂,唯有被履帶掀起的碎石持續滾落的聲音,在硝煙籠罩的廢墟間迴盪.

當回到地下室時,威爾斯看到隊伍裡除了班長還有另外兩名戰友再也回不來了。

確定人數後,生怕再被拉壯丁的赫爾曼下士立刻催促著大家趕緊回去,畢竟減員加上離開本部都已經這麼久了。中士提出需要更多彈藥,而帶來的彈藥還在那汽車上。於是,他安排了五名士兵一同去取。

在返回的途中,俄國人對這一區域的炮擊愈發猛烈。威爾斯跟著薩克斯拼命狂奔……

爆炸的衝擊波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肺部彷彿要炸裂開來。他機械地邁動雙腿,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只有本能地跟著薩克斯的身影,在斷壁殘垣間穿梭。大口徑炮彈落在附近時,下士會猛地臥倒,威爾斯也跟著撲倒在地,泥土和碎石濺了他們一身。

短暫的停頓後,他們又爬起來繼續奔跑,彷彿不知疲倦的機器。反正這鬼地方威爾斯一點也不想再待下去了。當橘紅色火球在右前方十碼處綻開時,衝擊波掀起的雪浪將眾人拍進彈坑,所幸無人受傷。

終於,他們到達了撤退的卡車。攀上卡車時,威爾斯發現食指關節卡正在興奮的顫抖著。

犧牲計程車兵被眾人帶了回來,裝在裝屍袋裡,就放在威爾斯眼前。“應該還有另一條路能讓咱們開車回去。”司機說道。由於霜凍,所有道路的狀況都糟糕透頂。但首要的是,他們得想法子穿過這片廢墟。

車輛一會兒駛進壕溝,一會兒又從另一側掙扎著開出來,車上的人被顛得東倒西歪,只能緊緊抓住車廂擋板。身後的彈藥箱也跟著來回滑動,“砰砰”作響地相互撞擊。威爾斯一心只想著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當車輛又一次陷入一道深深的壕溝時,大家沒辦法,只能下車幫忙把汽車推出來。一路上,他們超過了其他幾輛汽車,也有幾輛載著軍官的大眾吉普車從他們旁邊飛馳而過。這條補給路線雖然顛簸得厲害,但好歹還算暢通。

“還有多遠啊?”威爾斯朝著醫護兵問道,醫護兵從駕駛室裡回過頭,透過篷布的縫隙看過來。

“沒幾公里了,”威爾斯聽到他這樣回答。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陣如雷鳴般的巨響,彷彿整個世界都要被這聲音震得崩裂開來。威爾斯趕忙滑到車廂尾部,掀起篷布向外張望,一幅地獄般的景象以每秒30幀的速度映入眼簾。

漢斯也湊了過來,目瞪口呆地凝視著。若不是伴隨著那些不祥的轟鳴和接連不斷的爆炸,這景色或許還稱得上美麗,但此刻這些炮擊和爆炸,讓威爾斯清楚地意識到,成千上萬的生命就在這戰火中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