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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金鑾殿上,晨曦微光透過雕花窗欞灑落,映照在李雲初手中的明黃遺詔上。

她一身玄色繡金鳳朝服,立於高階之上,眸光冷冽,俯視著滿朝文武。

“先帝遺詔在此,命本宮繼位大統。”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冰,“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殿內先是一片死寂,隨即如沸水炸開。

“荒謬!自古豈有女子為帝之理!”禮部尚書劉大人率先出列,鬍子氣得直顫。

“殿下,此乃逆天而行啊!”太常寺卿跪地叩首,聲音發顫。

李雲初唇角微勾,指尖輕輕摩挲著遺詔邊緣:“哦?那諸位的意思是……要抗旨?”

她的語氣輕柔,卻讓滿朝文武后背一涼。

“臣不敢!”兵部侍郎慌忙跪下,“只是祖制不可違……”

“祖制?”李雲初輕笑一聲,緩步走下玉階,“你說的是哪門子的祖制?大燕才建國十幾年,何來的祖制?”

她的腳步停在江柚白麵前。

只見他一襲月白官袍,眉眼如畫,此刻卻帶著譏誚的笑意。

“江侯爺似乎有話要說?”

江柚白拱手,聲音清朗:“臣只是覺得可笑。女子為帝?殿下莫非忘了武周之禍?”

殿內霎時安靜得可怕。這是公然挑釁。

李雲初眸光一冷:“江侯爺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錚——”寒光乍現,誰也沒看清她的動作,一柄短劍已抵在江柚白心口。

“殿下!”幾位老臣驚呼。

江柚白卻紋絲不動,依舊含笑:“殿下要殺臣立威?”

“你以為本宮不敢?”李雲初手腕微動,劍尖刺破官袍,一縷鮮紅緩緩滲出。

滿朝文武面色慘白。

目前唯一能夠跟李雲初抗衡的只有江柚白,如果連江柚白都無法對付這個女人,那就沒人了。

畢竟他們誰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眾多朝臣中,只有江柚白最合適當這個出頭鳥。

“嗤——”

短劍入肉的聲音清晰可聞。江柚白悶哼一聲,踉蹌後退,鮮血瞬間染紅月白官袍。

“江侯爺!”幾位與他交好的大臣驚呼上前。

李雲初冷眼看著,隨手將染血的短劍擲於地上:“還有誰要質疑本宮?”

殿內鴉雀無聲。那些方才還義憤填膺的大臣們,此刻全都低垂著頭,不敢與她對視。

“很好!”果然都是一群貪生怕死之徒。

李雲初轉身,一步步走上玉階,“三日後,舉行登基大典。”

她忽然停步,側首看向眾人:“對了,江大侯爺既然傷勢不輕,就在府中好好養傷吧。”

走出大殿時,李雲初的餘光瞥見江柚白被攙扶離開的背影。他悄悄對她眨了眨眼,唇邊笑意更深。

——

御書房內。

“你下手也太狠了。”屏風後,江柚白齜牙咧嘴地解開染血的衣袍,露出裡面早已準備好的血囊,“這硃砂染料沾身上可真難受。”

李雲初遞過溼帕:“不狠一點,如何震懾那群老狐狸?”

江柚白擦著脖頸處的“血跡”,笑道:“不過效果確實好。你沒看見劉老頭那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李雲初走到窗前,望著遠處宮牆:“這群牆頭草,比我想象的還要軟弱。”

“這不正合你意?”江柚白整理著新換的衣袍,“沒有骨氣的臣子才好控制。威逼利誘,他們就會乖乖聽話。”

李雲初輕嘆:“我之前很痛恨朝中有這麼多廢物,可如今看來,廢物也有廢物的用處。”

至少這些廢物不敢跟她抗衡,在她稱帝的路上也少了很多絆腳石。

江柚白走到她身旁,難得正色:“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朝中是不是要大洗牌了?”

“嗯!朝中必須得注入新鮮血液!這次的科舉,你來當主考官。”李雲初眸光漸冷,“不能讓世家的那些飯桶進入朝堂了。”

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可算是讓她等到了!

她轉頭看向江柚白:“接下來,就勞煩江大侯爺繼續演好‘反對派’的角色了。”

江柚白低笑一聲,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臣演這出戏,有什麼好處?”

燭火噼啪一響,李雲初就勢起身,繡著金鳳的裙裾掃過他的膝頭。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忽然俯身勾住他的脖頸:“侯爺想要什麼好處?”

江柚白眸色驟深,掌心貼上她後腰:“殿下能給微臣什麼?”

“如今的我大權在握,權傾朝野,富有四海……”她的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你想要什麼,我都給得起。”

話音未落,江柚白猛然起身,將她抵在龍紋書架上。

奏摺嘩啦啦散落一地,他卻恍若未聞,手指插入她的髮間:“臣要的,殿下心裡清楚。”

李雲初輕笑,指尖劃過他緊繃的下頜:“本宮準了!”

這個吻來得兇狠又纏綿。他咬住她的下唇,在她吃痛的瞬間長驅直入。李雲初的鳳冠歪斜,珠翠簌簌作響,卻被他一把按住後腦加深這個吻。

“初兒……”喘息間隙,他灼熱的唇遊移到她頸間,“你可真是讓我欲罷不能……”

李雲初揪住他的衣領,將人拉得更近:“是嗎?那你想要怎麼做?”

她的膝蓋抵上他腰間佩劍,“想對我圖謀不軌嗎?”

江柚白低笑,忽然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內室的龍榻:“殿下果然聰慧!”

——

三更時分。

凌亂的床榻上,李雲初披著江柚白的外袍,指尖在他胸膛的傷疤上畫圈:“你該走了!”

江柚白把玩著她散落的長髮:“有你這樣的嗎?爽完就趕我走?卸磨殺驢?”

“難道你不爽嗎?”她忽然翻身壓住他,“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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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柚白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咬住她指尖:“再來一次!”

“你……唔……”

窗外忽有微風拂過,花枝輕顫,暗香浮動,直至東方既白,方見雲收雨歇。

晨光微熹時,江柚白悄然離去。

李雲初撫著頸間紅痕,看著鏡中滿身曖昧痕跡的自己,不由得咒罵江柚白這狗東西。

——

三日後,登基大典。

當李雲初頭戴十二旒冕,身著龍袍接受百官朝拜時,再無人敢抬頭直視她的眼睛。

那些曾經叫囂著“女子不得干政”的老臣們,此刻跪得比誰都恭敬。

畢竟,連最硬骨頭的江柚白都被“整治”了,誰還敢觸這位新帝的黴頭?

李雲初望著腳下匍匐的群臣,唇角微揚。

這個腐朽的朝堂,她非得攪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