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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是展現自我,還是磨滅個性?

(注:接下來兩章,可能會有爭議,純純我個人觀點,疊個甲先)

理解,支援,配合的行為是【同諧】命途的體現。

「普世同諧,群星共熠,無上功德頌神主!世人同袍,萬物同根,賜福之風拂大地!」

——《諧樂頌》第一樂章

來自多個諧樂天體世界的叢集星神。千面一體的希佩,宣唱著和諧一致的喜樂。

為了對抗宇宙無情的法則,智慧生命需要抹煞孱弱的私慾與個體的差別,融入同一闕諧樂中——以強援弱,以死護生。

正如同諧的外貌一樣。

祂那三相面的身軀代表著千萬種側面,每個人都能從祂的身上,祂的理解中看到屬於自己的“道”。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你可以否認祂,你可以汙衊祂,你可以讚揚她,也可以無視她。

你從希佩的身上看到的恐懼,看到了希望,看到和諧,看到的淡漠。

祂不在乎,祂依然會展開雙臂,歡迎你加入同諧的家族中去。

正如同希佩那由無數拼圖組成的身體。

拼圖大小不一,參差不齊。

但它們卻在同諧的指引下,互相嵌合,毫無突兀。

大唐,被後世神話為托塔天王的李靖就從中看出另一番韻味。

“這同諧的理念,和軍隊的調動極為相似啊“

“刀盾手,長槍手,弓兵,騎兵、他們各有所長,各有分工。

單拎出來不足為慮,但若摒棄隔閡,因勢利導,隨時變化,便是萬勝之師”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在宮殿內的龍椅上,李世民眼中則又是一番畫面。

他從同諧希佩身上看到的,是自己端坐於帝國之上,擺弄著名為大唐的積木。

大唐便是同諧的實體化。

各職官吏,文武百官,不正如同拼圖一般,組成了大唐。

對了,還有最重要的大唐百姓。

春秋時期。

孔子

一生信奉禮,為了再現他理想中的那個社會結構,而周遊各國,不斷宣揚自己的理。

他看到的,是自己一直追尋的理念。

他刪定《尚書》,提出了聖王之道。

禮樂治國,王道樂土。

希佩就像是堯舜般的君王,信仰同諧的人圍聚在祂身邊。

各自分工,如同一個大家族,所有人各擔其職,共同繁榮下去。

“尊尊親親,周禮之髓,禮樂和鳴,周公之教,十言以蔽,萬世之基”

孔子心情複雜的看著天幕上那位女神,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得不說,這些古代先賢的智慧如此深邃。

孔夫子居然在光幕尚未提及,太一和同諧的關係時。

便先一步,看出了同諧內所蘊含的秩序。

而這一縷被掩蓋在同諧的偉大包容下的雜音,正是後續匹諾康尼事件的源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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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接著播放

這時,插入了一道令古人感到不寒而慄的畫面。

畫面中,在同諧希佩的身旁浮現了數道金色的文字。

【在希佩和太一的命途碰撞中,(同諧)囊括了(秩序),希佩將太一吞噬】

【人們好奇:可有家族的成員厭倦了歌唱,主動放棄追尋同諧的命途?

面對疑問【家族】微笑作答:從無此事】

【還有比消除不諧音律更愉悅的事麼?】

【宇宙將成為和諧的整體,不會有逆耳的雜音戳破美妙的和絃,更不會有愚者為短淺的未來憂慮】

【看哪,一個完美的家,沒有傷春悲秋,沒有離經叛道;

無需望眼欲穿,無謂憶苦思甜,多麼令人羨慕】

無數密密麻麻的文字排成行列,在同諧星神的身旁環繞,浮現。

文字內容所蘊含的深意令人感到後脊發冷。

這位號稱包容的同諧星神,當真如此美好嗎?

“什麼?!,太一居然被這位同諧所吞噬了!”

“不可能,一派胡言,太一乃是眾星之主,天之帝王,是仙神共主,怎麼會被小小的同諧吞噬!”

先秦時期,信奉太一神的巫祝們不可置信的看著光幕中浮現的文字。

他們不敢相信,在自己所信仰的神話中,位於頂點的太一神,居然會被其他神明消滅。

“這可真是令人驚駭啊,這些未知的神明居然如此強大,連太一神都隕落了”

雖然此太一非彼太一,但古人們可分辨不出來。

太一的消亡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可遠比之前的星神出場還要多。

另一邊,老子這裡。

此刻的他已經重新找了一塊水草豐美的地方暫做休憩。

一旁的青牛則是解開繩子,自顧自的撒歡去了。

“太一神,代表著秩序?”,老子疑惑不解,“莫非,是代指太一身為天帝,總管天地萬物的職責嗎?”

他搖了搖頭,重新端詳起希佩身邊的其他文字。

“看來這位同諧星神,也遠沒有看上去那般簡單啊。之前的巡獵,不朽,豐饒等等”

“每一位星神雖說有著各種的命途,卻都能從他們的行為中發現,與自身命途相反的行為”

“不朽踏入輪迴。巡獵亦是守護。豐饒卻帶來貪婪。”

他頓了頓,獨自靠在身後的石頭上,看著溪水中的水花,靜靜思考。

老子感覺,自己彷彿觸及到某個極為重要的東西,只要自己能夠伸手抓住它。

自己一定能在對於天地大道的探索上更進一步。

“相反....命途”,

透過世界上存在狀態列的話,或許能在老子頭頂看到頓悟中的提示。

他即將領悟出一千多年後,又一位道家先賢創造出的太極圖。

陰陽互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正如希佩與太一。

秩序和同諧互相融合。

“這位同諧還真是可怕,沒有雜音,沒有愚者。消滅無序,永世和諧”

“那是不是意味著,所有加入其中的人,都將被抹去個體的意識,個體的知覺”

“這樣,他們還能被稱為人嗎?”

莊周擺弄著手中撲騰的魚兒說道。

另一邊,常年遊走於人世間,對於人心洞悉熟絡的濟公也是搖了搖頭。

在這些文字的記載出現後,在他眼中。

這位同諧星神已經和那些被放在寺廟中任人塗抹篡改的泥胎木偶一樣了。

或許祂的本意是包容,但現在原本的意味已經模糊不清了。

沒有傷春悲秋,是不是意味著沒有個體的感情。

沒有離經叛道,是不是意味了個體的獨立和思考。

無需望眼欲穿,是不是意味著沒有了個體的慾望。

無謂憶苦思甜,是不是意味著沒有個體過去的記憶。

我。不,應該說我們。

我們剔除了集體中的無序雜音(個體的自我),換來了和諧的共奏(完全一致的思想行為)

我還能稱之為我嗎?,我還是我嗎?

我們,還是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