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闕今晚不打算回去,沐浴完,後廚已經在前廳上菜。
王府的私人飯菜比軍隊的大鍋好吃的不是一星半點,但因為國家之間的飲食差異,蕭渡吃不太習慣,滿桌菜餚吃不出什麼味,只是果腹。
吃飽飯在臨川王府溜達一圈,夜色下,江闕給蕭渡丟了一把劍:“三殿下,過兩招。”
丟在腳邊上好的寶劍,蕭渡看了眼,彎腰拾起來:“王爺,我武功盡廢的事,天下皆知,怕是要掃了您的興。”
江闕看他,周圍照亮庭院的火光中,忽地點頭一笑,朝一旁候著的屬下揮手:“帶上來。”
很快,王府精兵押著一位大炎士兵上來跪在地上,這人還沒來得及求饒,就被人摁著彎腰用大刀砍了脖子。
鮮血灑在地上,血腥味混著夜晚燥熱的風吹到臉上,屍體和腦袋被人拖走,又有一名新的大炎俘虜被重新押上來。
這人認識蕭渡,他剛剛在後面看到剛才那人的下場,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殿下,殿下救我,殿下。”
一聲聲求救中,蕭渡平靜的心湖動盪,狠厲抬眸,只見眼前陰翳的少年望著他笑:“三殿下,現在可以比了嗎?”
“你拒絕我一次,我就殺一個大炎人,本王很想知道,是你的骨頭硬,還是他們的頭硬。”
蕭渡神色漠然,最終忍無可忍,在地下俘虜一聲聲求救中,拔劍出鞘對準江闕:“王爺,請。”
蕭渡內力全無,只有招式。
他用利劍刺破的黑夜,一招一式都被江闕輕易躲開。
沒有內力加持,這些招式對付普通人可以,但對付眼前之人,難。
對方只一招,就震掉他手中的劍,就他連握劍的手都是麻的。
才短短五年,他竟成長得如此快。
蕭渡緩了緩震麻的手:“我輸了。”
江闕把未出鞘的武器丟給屬下,點頭同意:“嗯,確實挺廢。”
所有人退下,連帶著保住一條命的大炎俘虜。
蕭渡站在原地緩勁,江闕一步一步走近,蕭渡還沒猜透他接下來又想幹嘛,就又被這人拽走,甩到他房間床上。
翻上來的男性身體以及長期練武而粗糙的雙手扣住他手,一隻舉在頭側壓著,一隻禁錮在後背。
強烈的男性氣息,以絕對的力量壓制吻上他唇,強勢裹挾,讓他在掙扎中無處可逃。
直到男人順著往下吻,蕭渡手指才沒忍住握緊,最後忍不了一點,蓄力一掌往江闕天靈蓋擊去。
衝著拍碎他天靈蓋來的,江闕側身躲過這掌,反握住蕭渡的手將他身體翻過去扣著。
江闕湊到他耳邊輕笑:“不是說內力全無,殿下這一掌,可不像全無的樣子。”
蕭渡眼底殺意盡顯:“放開。”
江闕解開他腰帶:“本王要是不放呢?”
話音剛落,蕭渡長腿勾住江闕,猛地翻身調換位置騎在江闕身上,一把短刃抵近江闕脖子。
短刃鋒利,就這一下,已經劃破江闕脖子見了絲血,蕭渡摁著他鬆垮的衣領,眼神偏紅:“別逼我宰了你。”
江闕躺在床上:“你敢嗎?”
“你這條命從你接聖旨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你自己的,它關乎兩國邦交,和你大炎萬千子民的性命,特別是那群俘虜,會被拿來第一個開刀。”
“你是想我要死,還是想要他們活。”
少年雖居下風,卻絲毫不懼,說出的話正中蕭渡命門。
睫毛顫了顫,忽地因為強行催動內力,導致體內毒藥發作氣血翻湧,蕭渡翻身,一口黑血吐在床邊。
江闕坐起來給他順背。
看吧,我就說脾氣不要這麼大。
給自己氣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