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張小川走進來之後音樂彷彿進入了尾聲,逐漸停了下來,那些在舞臺上群魔亂舞的古裝大佬也都逐漸散開,接著是一首舒緩的歌曲。
接著就聽見一個俏麗卻又響亮的聲音傳來:“喲,這不是蜀州侯嘛,您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
說話之人正是鳳飛樓假母花慢歌,由於大廳歌曲轉換,突然的安靜,導致花慢歌的聲音格外具有穿透力,此時整個大廳裡的人目光都聚集到張小川身上,接下來跟張小川預想的一樣……
“見過蜀州侯!”
“拜見駙馬!”
“見過張兄……”
“張小郎君……”
一時間張小川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花魁身上。自己現在是什麼香餑餑嗎,怎麼什麼蒼蠅都往上叮……呃……這個比喻好像不太恰當。不過這也怪不到他們都上趕子來打招呼,這不到二十歲的新晉侯爵,還是準駙馬,手裡還有無數產業與技術。最主要的還是皇帝眼前紅人,這誰敢不來打個招呼。
不善處理這種情況的張小川,只能機械的點頭微笑,脖子都有點僵硬了。花慢歌畢竟是假母,深諳察言觀色。他看張小川不勝其擾,便站出來三言兩語就把大家打發了,最後留下的都是張小川相熟之人。
張小川一看,除了李白,還有李適之、賀知章等飲中八仙一個不少全在。有了這八個人,今天晚上註定熱鬧無比,張小川手一伸:“諸位,一起喝點,請!”
“請!”
眾人來到一個獨棟小院,酒菜很快就上來了,張小川率先舉杯道:“難得相聚,不如干了此杯。”
幾人雖然都一起喝了一杯,但一個個的好像都很失落,張小川有些奇怪的問道:“看大家愁眉不展的,諸位可是也有煩心事?”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那眼睛都快眨出火星子了,顯然是在相互用一種張小川看不懂的方式交流著,而且十分火熱,最後好像達成了一致。
等他們停下交流後,李白非常瀟灑的站起身:“張兄既然誠心發問,我便代大家回答你。我們心情低落都是因為你啊。”
“我?”張小川聽著更迷糊,示意李白繼續。
“當然是因為你,你說邀請我等飲酒,可是為什麼喝的還是花樓的酒,我們都想喝極品劍南春,那什麼夢之劍。你現在就拿花樓的酒招待我等,豈不大煞風景。”
李白的話張小川是聽明白了,可是也對李白的情商有了更清晰的認知「這尼瑪情商真的是零啊,看來天才都是殘缺的這個說法非常正確,李白這明顯屬性點加偏了,所有的屬性點都點了藝術。雖然我是有極品劍南燒春,可是你想喝也委婉點啊,怎麼現在好像我欠你們似的。不過想想也釋然了,這要是稍微有點情商也幹不出讓高力士脫靴,楊貴妃研墨的事來。」
張小川在胡思亂想,可看在有心人人眼裡,卻以為張小川這是不是因為李白太直白而生氣了。顯然這八個人有情商的也都很有限,只有稍微有點情商的李適之猜測:是不是李白太直白,讓張小川下不來臺,雙押,skr!
當然李適之沒有想雙押,純屬作者關於rapper的梗看太多了。李適之對張小川說道:“太白的意思是,這極品夢之劍,在大唐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我們也是想沾沾蜀州侯的光,畢竟好久沒喝過了。”
雖然李適之這話說的也挺生硬,但畢竟還算是皇族後裔,姿態這麼低了,再端下去就不像話了,關鍵張小川也沒端著,只是胡思亂想反應慢了。
便連忙應道:“李相言重了,是我考慮不周,我不善酒,忽略了諸位感受,這就差人去……”
誰知張小川話音未落,假母就領著一個小廝進來,張小川一看這不是家裡的護衛嗎,還不待詢問,假母就說道:“蜀州侯,家中差人送來的酒水,奴家是引路來的,沒有打擾諸位的雅興吧。”
說話間後面已經抬了幾箱酒進來,一看那包裝就知道是極品夢之劍,不用問也知道,定然是小雅差人送來的。張小川心裡美滋滋的,這萬惡的封建社會,逛青樓媳婦還送酒水來,此情此景真是令人沉淪!
這飲中八仙真的是隻愛酒與詩,酒來了一個個立刻嗨了起來,也不等張小川這個主家發話,已經開始拼酒了,喝完還要吟詩,吟詩不過癮,還要時不時來段唱跳。張小川也是徹底放開了,雖然自己不會作詩,背詩總是會的,不過張小川儘量不背唐朝的詩,誰知道哪個流浪漢就是詩詞高手。
漸漸的張小川也是酒意上湧,說起話來也沒了分寸,開始嚼皇帝和重臣的舌根。倒不是張小川膨脹了,而是這是大唐,罵皇帝絕對不算什麼大事,只要你不敲鑼打鼓的跑大街上罵,基本問題不大。
張小川一手攬著歌姬,一手端著酒杯指向門外,罵罵咧咧道:“簡直是德不配位、尸位素餐、餐風飲露……接”
“碌碌無為……”
“接得好!飲勝!”
“幹!”
張小川繼續嚷道:“你們看著我一年數遷,風光無限,可惜都是驢糞蛋表面光,在朝堂上就是個透明人,根本說不上話。就說這次幣制改革,我的一腔熱血都錯付了,我懷才不遇,我苦啊,我……”
李白打斷道:“我覺得張賢弟你就是矯情,你說朝廷不重用你,就你那文采,那狗爬的字,你做的出錦繡文章嗎。如今雖說不上位高權重,但畢竟也算有實職在手。你再看我胸藏錦繡文章,手攬虎略龍韜,說經天緯地有些過了,但絕對算的上棟樑之材。要說懷才不遇,我絕對懷的比你多……”
“我懷的多!”
“我懷的多!”
假母站在門外以手扶額「這是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