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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綠茶上身,護賞賜

江雲錦躺在床上,回想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意外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成為另一個人,整件事下來,江雲錦都覺得自己像在做夢。

自己來了這裡,那現實世界裡的自己又是什麼樣的?是死了嗎?想到這些,江雲錦嘴角不免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想什麼呢,江雲錦,當時的你就在爆炸中心,那麼劇烈的爆炸,估計你連渣都不剩了吧!

既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就藉著江星晚的身份好好活下去吧!

江星晚,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你的仇我來報,你的遺憾,我來彌補,你的願望我幫你達成。

就當是……我佔據你身體和身份的報酬吧!

“小姐,您……怎麼了?”

江雲錦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淡淡道:

“沒事兒,就是覺得……有些東西我們是時候該拿回來了。”

小環看著自家小姐,不知為什麼,聽到小姐這番話,她心裡竟控制不住的激動。這麼多年來,小姐明明是將軍府嫡女,就因為夫人走得早,無人撐腰,所以從小到大,受盡那對母女的欺辱,好幾次都差點丟了性命。

現在,小姐終於醒悟了,在這個家裡,那對母女不過是賤奴而已,要真算起來,小姐才是這個家的主子,她們不過是用下三濫手段爬上來的蠹蟲而已。

小環眼神帶笑,那張帶著點嬰兒肥的臉此時更顯生動,江雲錦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捏完後,還不忘評價一句:“手感不錯。”

自己這具身體屬實虛弱,身上瘦得沒二兩肉,平時更是營養都跟不上,這傷屬實難愈,江雲錦整整養了快一個月,才略微見好。

在這期間,江雲錦儘量消化掉江星晚的記憶,順便從小環口中側面打聽了一下將軍府內眾人的性格特點,最主要的,還是原主最關心的兄長江逸塵和父親江凌霄。

江凌霄常年在外征戰,是個性格爽朗,十分有正義感的將軍,當然也是個沒什麼心計的莽夫,在朝堂上就是那些文人們攻擊的靶子。

江逸塵,是位少年將軍,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常年跟隨在父親身邊,大小也立了不少戰功。

自然,這些都是從小環的口中知曉的,具體那兩人究竟秉性如何,江雲錦尚不清楚,等日後和他們相處後再看,若都是迂腐之人,江雲錦對他們也不用客氣。

在江星晚的記憶中,當初是江月柔設計讓江星晚前往郊外的冠華寺祈福的,而從京城到郊外這一段距離,十年難遇一次劫匪,為什麼偏偏江星晚就出去這麼一次,還這麼點背地遇上了劫匪。

從那天晚上那兩人無意間透漏出來的資訊來看,肯定是將軍府內有人故意設計的這一出,目的就是為了毀了江星晚的清白。

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但是……毀了江星晚的清白後,她能得到什麼呢?

“小環,我……是不是有個婚約?”

江雲錦眼神微微眯起,一時間像是想通了很多事情。在這個時代,女子能嫁入一個好人家是最重要的,能令一個女人用這麼惡毒的手段毀人清白的,無非兩種,一,對方搶了自己的心愛之人。二,對方的聯姻物件是自己可望而不可求的。

這第一種大機率不會,畢竟,在封建社會,這樣的大戶人家,能有幾個是因為愛情在一起的,那麼,就只有第二種了。

畢竟,江星晚和江月柔兩人之間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別,江月柔現在雖說也是嫡女,但她母親做的那些事,京城內眾人皆知,凡是家世門第極高的世家大族,都絕對不會娶這麼一個品行不端,小家子氣的女兒為正妻。江月柔表面頂著嫡女頭銜,實則,在那些世家大族們的眼中,她就是一個脫離奴籍的奴婢之女。

“小姐,您忘了?您可是未來太子妃。”

“呵,果然!”

小環:“?果然什麼?小姐您在說什麼啊?”

江雲錦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淺淺笑了下道:“沒什麼。”

說著,江雲錦開始在院子裡做熱身運動,打算好好鍛鍊一下自己這具羸弱的身體。江星晚這具身體是典型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軀體,每天唯一的運動恐怕就是在府裡走幾步了吧!有時候江雲錦都覺得這具身體一陣風就能給吹走。要想恢復到自己在部隊時的巔峰,只怕得受些苦頭了。

所以,這段時間,江雲錦從最簡單的增強體能開始,第一天是繞著整個院子漫步走,然後一天一天開始加大難度,在加上條件不太好,等以後有錢了,一定要給自己準備一間古代版的健身房。

對於自家小姐這段時間做的這些個奇怪動作,小環從開始的不理解,到如今的習以為常。

跑完兩圈後,江雲錦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了,無奈,只能停下,做些伸展運動,拉拉筋,小環急忙遞水,又拿著帕子給她擦了擦汗。

就在這時,有下人進來通報,江雲錦接過小環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小姐,夫人請您去廳暖閣。”

“行,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那小廝見江雲錦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張了張嘴,猶豫了下,還是提醒道:

“夫人說有急事兒,請您立刻過去。”

“我說了,收拾一下就過去。”

江雲錦有些不耐,回過頭一字一句盯著那個小廝說道。僅就這麼一句話,那小廝額頭上已經沁了一頭的汗,從前不覺得,此時小姐身上的氣勢強勢得讓人不敢呼吸。

而廳暖閣內,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沈寒荷瞪了眼過來通報的小廝,問道:

“讓你和她說立刻過來,你說了嗎?”

小廝嚇得急忙跪下,顫抖著聲音回道:

“回夫人,小的說了,二小姐,二小姐說了收拾一下就過來的。”

沈寒荷坐在主位上,手裡握著白瓷茶杯,因為用的勁兒有些大,手指都微微泛白。

這個小賤人,早晚要收拾你。

“沈夫人,煩請您儘快請星晚小姐過來,這要是耽誤了皇后娘娘正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大廳內站著一位身著暗紅錦袍,頭戴黑色冠帽,聲音尖細,眉眼犀利,面上雖不顯,但眉眼間都是鄙夷。

這凌霄將軍的續絃是怎麼上位的,只怕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宮裡都傳遍了,在此之前,也只是聽說,今日得見,果然小家子氣,奴婢就是奴婢,即使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渾身上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手段上位的一樣。

“林公公,您稍候,我這就親自去請。”

沈寒荷面上尊敬溫柔,內心早已將江星晚罵了無數次。可林公公是皇后身邊的人,來將軍府也是奉的皇后旨意。

正說著,一道倩影緩緩自門外走來,江月柔在看到江星晚的那一刻,眼中的嫉妒如何都掩飾不住。

憑什麼,憑什麼她什麼都不用做,就什麼都能得到,憑什麼上天要這麼眷顧她?自己這麼努力,卻得來的都是鄙夷嘲諷。

林公公意識到什麼,扭頭就看到一道纖瘦身影,一身淡雅羅裙,腰間配一枚上等玉佩,精緻的妝容絲毫不掩她身上自帶的淡雅氣質,溫柔的髮髻也無法掩蓋少女本身的恣意。

林公公在看到江星晚的那一刻,整個眉眼都舒展開了,和麵對沈寒荷,江月柔母女兩個完全是兩副面孔。林公公笑得一臉溫柔地朝著江星晚迎了上去。

“星晚小姐,您可算來了。”

在這兒之前,江雲錦已經打聽到了,對此,江雲錦淺淺一笑,禮貌道:

“林公公。”

“哎!”

林公公熱情的迎江星晚進屋,待人都到齊後,林公公這才向眾人宣佈皇后娘娘的旨意。

“皇后娘娘聽說星晚小姐遭此一難,心疼不已,得知小姐沒受什麼傷害,本想親自過來探望,但皇宮事物繁多,實在抽不開身,這才趁著小姐身體好一點的時候,進宮好給您壓壓驚。”

江雲錦緩緩蹲身,對林公公行了一個禮,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小姐不卑不亢之風範。

“臣女多謝皇后娘娘厚愛。”

看著眼前這個遭受這麼一場無端禍事,仍舊不卑不亢的女孩兒,林公公十分欣慰。點了點頭後,林公公親自扶著江雲錦站起來,隨即瞥了眼一直站在身邊的沈寒荷和江月柔,眉間一挑,操著那尖細的嗓子,高聲道:

“皇后娘娘看您身體尚未養好,故特意讓奴才給您帶來了一些宮內珍稀藥材,知曉您節儉樸素,但皇后娘娘也說了,即使再節儉,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故皇后娘娘順便讓奴才給您帶了些小玩意兒……”

說著,林公公朝著屋外拍了拍掌,掌聲落地,一個個身著統一服飾的小太監和小宮女們每人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林公公在江雲錦面前,一一開啟那些盒子,裡面都是珍貴的金銀珠寶,每一個都及其精美,散發著光芒。

江月柔和沈寒荷的眼睛都看直了,這些珠寶無論是成色還是質地,都是上乘,更不要說這是皇后娘娘賞的。意義更是不同,這些東西就是最次的一件,都抵得上將軍府大半年的開銷。

一定得想辦法將這些東西攬到自己手中。

沈寒荷正想著如何將這些東西堂而皇之地放進自己的私庫,只聽林公公突然來了一句:“行了,星晚小姐已經一一點過了,這就都搬到星晚小姐的院子吧!”

“那個,林公公……”

林公公扭頭,看向了一直不曾說話的沈寒荷,眉眼一挑。

“江夫人這是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林公公,我母親的意思是,姐姐的院子有些小,這些東西只怕是放不下,不如先放到庫房去吧!”

江月柔及時出聲,她特意將聲音放得極為輕柔,給人一種溫婉可親的模樣,身上那身淡雅長裙更是將她那白蓮般的氣質襯托得惟妙惟肖。

這算盤珠子都快崩我臉上了。

江雲錦看著那母女兩個暗地裡和對方使眼色,心裡只覺得好笑,但面上卻不顯。

既然你這麼會演,我若是不陪你演這一場,不就浪費你們母女兩人搭的戲臺子了嗎?

“林公公,姐姐說得對,從小到大,我的東西全都放在庫房,由母親保管的,皇后娘娘賞的這些東西理應放進庫房,也應當由母親保管才是。”

江雲錦低著頭,聲音裡帶了一點小心翼翼,甚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不忘是不是看一眼沈寒荷和江月柔。那模樣,就像是被人威脅不敢反抗一樣。

林公公畢竟是宮裡人,什麼骯髒手段沒見過,就這短短的幾句話,就已經大致猜到江星晚在這將軍府都過的是什麼日子。

瞬間,林公公眼神變得冰冷至極,面不改色地看著江月柔母女兩個,僅僅只是這麼一個毫無感情的眼神,這母女兩人就已經渾身僵硬,後背滲出絲絲薄汗。

“不必,這些都是皇后娘娘賞賜給您的東西,雜家倒是要看看,誰那麼大膽子,妄想得到自己不該得的東西。”

說著,林公公對著手下的人點了個頭後,那些人十分有眼色地抬著東西朝著江星晚的院子走去。

江雲錦跟著林公公一起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在離開廳暖閣之前,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那母女兩人的臉色,那臉色著實難看,青中帶紫,紫中帶黑,精彩紛呈。

“母親,你難道就任由江星晚那個賤人踩在咱們的頭上這麼作踐嗎?”

江月柔恨得牙癢癢,看著江星晚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她就恨不得上去抓花她那張臉。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我早晚會將這份屈辱還給她。”

說著,沈寒荷沒忍住將手邊的茶盞全都掃在了地上,一陣清脆的響聲在廳內響起,濺起幾片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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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娘,皇后娘娘賞賜給那個賤人那麼多東西,難道就都讓那個賤人得了去?”

“月柔啊!你忘了嗎?母親可是將軍府主母,整個將軍府都是我在打理,若是她還想在將軍府安安生生地過日子,她就得聽我的。”

沈寒荷握著江月柔的手拍了拍,低聲道:“皇后娘娘賞賜給她的那些東西,早晚都是我們的,而你,我沈寒荷的女兒,早晚也會是這整座京城最尊貴的女人。”

聽著母親的話,江月柔的眼裡閃過貪婪的狠意。

“我早晚會讓江星晚那個賤人跪在我面前,我要將她那身骨頭踩碎,將她踩在泥裡爬都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