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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揭老底,怒懟綠茶姐

“既然小姐醒了,我這就去給小姐拿藥。”

江雲錦微微點了點頭,等小環離開後,江雲錦才開始打量自己所處的這間屋子,屋子有些簡陋,也有些小,一眼就能看完整間屋子的佈局和所有的傢俱裝飾。

江雲錦所在的臥室,就放置著一張床,靠近窗邊的地方放置了一整套實木桌椅,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簡單的花瓶,花瓶樣式是十分簡單,沒有什麼特別的花紋,就是最簡單的青色,花瓶內插著仍在死死掙扎的幾支辨不清名字的花……

“妹妹,妹妹你沒事兒吧?”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自屋外傳來,江雲錦眼神一凜,對於這個聲音,原身可是十分熟悉的。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紫色羅裙的女孩兒走了進來,女孩膚若凝脂,身形纖瘦婀娜,一顰一笑間都別有一番風味,頭上的簪子也是極其貴重的金鑲玉,就連身上的玉佩都是最上乘的。

緊隨這少女身後的,一位和這少女長相及其相似,身姿婀娜,即使再精緻的妝容依舊不掩她獨特的魅惑氣質,另一位略顯衰老,但精神矍鑠,手執一根實木蟒紋杖,手杖頂端鑲嵌著一顆巨大的紅寶石,吊著一條黃金穗,頭戴一頂寶石鑲嵌的黃金頭面,極盡奢華富態。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少女叫江月柔,是原身的庶姐,而跟在原身身後的女人是她的母親,沈寒荷,也是如今將軍府的主母。那位年長者,應該就是原身的祖母,老人家臉上都是焦急,但渾身的氣場卻十分強大。

江雲錦對這位祖母產生了好奇,在原身的記憶中,從小到大,這祖母對她都是極好的,原身母親去世的時候,原身年紀還小,母親去世三年後,眼前這女人才被抬正,在這之前,這個女人不過是將軍府的奴婢,後使了手段,在主子剛成年之際,使了手段爬上了床。

在原身母親進門之前,懷了孕。當初因為這件事,江家幾乎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無人不知這京城江家,在還未迎娶正妻,就被一名膽大包天的俾子爬了床,當時江家已經和太傅之女簡悠柔定親,且二人還是青梅竹馬,經此一事,差點婚事告吹。

但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只能將那個俾子抬成了妾室,無婚禮,無迎親,只是對外公佈有了一個妾室而已。

將原主母親迎進門之後,這小妾也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直到這小妾生下了江月柔,這才允許在院中來去自如。

而原身母親去世之後,這小妾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竟哄得主人將她抬正了,而原身那時太小,再加上原身父親江凌霄畢竟是位將軍,常年不在府裡。這也導致江星晚這個小可憐孤身一人,備受欺凌。

尤其這江月柔,從小就蛇蠍心腸,幾次想要了原主命。如若不是這位祖母護著江星晚,估計她母親死後第二年,就被這母女兩個害死了。

“妹妹,你沒事吧!你知道我聽說你被兩個男人綁走後,我有多擔心。”

江月柔一看到江雲錦,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那模樣,如果不是江雲錦清楚這人的演技水平,她都要相信兩人真的姐妹情深了。

“我如何變成這樣的,姐姐難道不清楚嗎?”

江雲錦涼涼的掃了眼江月柔,眉眼間盡顯疏離。江月柔臉色頓時僵了僵,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江星晚這次回來,整個人都變了。

江月柔扯了扯嘴角,掩下心裡的那點疑慮,恢復成之前那副嬌柔關切的模樣。

“妹妹怨我,我知道,可你不能說啊,你出事誰都不願意的,更何況妹妹這麼絕色,那些人看到妹妹就……就控制不住也是情有可原,但你說我知道,這話可就是汙衊了,我如果提前知道妹妹會被那兩個男人擄走侮辱,我是決計不會乖乖在府裡等著的,就是拼了命,也會找人救你的……”

說著,江月柔又開始擦起了眼淚……

“好了,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兩個男人,這怎麼能怪你的。”

沈寒荷伸手輕撫女兒的後背,低聲安慰,在看到床上的江雲錦的時候,眼神中帶著責怪。

“更何況,也不是你讓星晚去的寺廟,她自己出去惹的麻煩又怎麼能怪到你身上呢?”

老夫人一聲不吭,冷眼掃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她默不作聲地將江雲錦的手握在掌心,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勵。

江月柔聽後更委屈了,眼淚流得更兇,回頭一臉委屈地將責任全都攬在自己身上。

“小娘,都怪我,都是因為我,妹妹才會遭遇這種事情,都是我的錯。妹妹說是我的錯,那就一定是我的錯,肯定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妹妹才會這麼怨我。”

“傻孩子,怎麼能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自己惹的事就得自己承受,又怎麼能都怪在你的身上?”

聽著這母女兩個夾槍帶棒地演戲,等她們演夠了,江雲錦的耐心也徹底告罄。

“演夠了嗎?”

“你……說什麼?”

江月柔和沈寒荷沒想到曾經唯唯諾諾的女孩兒,如今竟像變了個人,一臉冷漠疏離,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意。

“演得多了,你們是不是自己都信了?”

“星晚這是說什麼呢?母親有些聽不懂?”

“聽不懂啊?”

江雲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從小到大,電視劇都嫌段位低,在自己面前演這麼一出,真當自己是原主那個傻丫頭啊!

“不如我就來說得明白些,你們以為就憑你們這三言兩語的,就想毀我清白?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說著,江雲錦直接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她們走近,江月柔和沈寒荷心下皆是一驚,江雲錦身上的氣勢,就連他們都覺得恐怖壓抑,甚至……甚至讓他們有一種錯覺,好像此時正在逼問他們的不是什麼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而是一位常年在戰場廝殺的將軍。

“就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就你們這對上不得檯面的母女才想得出來吧?”

說著,江雲錦緩緩湊近她們,用只有她們三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怎麼?小妾庶女當久了,突然成為主母嫡女,還沒適應過來?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陷害,還真挺配你們的身份的啊!”

倏地,江雲錦眼神一凜,原本輕柔的語氣瞬間變得凌厲,眼神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刺向她們心底最深處。

“不過,你們真覺得你們做的事天衣無縫,毫無破綻?未免也太過自信了些。”

一瞬間,江月柔只覺渾身冰冷,好像被什麼人當頭澆下一盆冰水,從頭凍到尾。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我聽不懂。”

江月柔此時的心有些慌亂,就在她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人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瞬間,江月柔的心定了下來,她硬著頭皮瞪著眼前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但臉上卻滿是淚痕。

“妹妹,我知道,你受了刺激,被人做了……做了那樣的事,心裡肯定怨我,但……但你不能將這罪名安在我的身上,我沒做過的事情,你不能強安在我的頭上。”

“啪~~”

江月柔瞳孔瞬間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裡怨恨不已,這人竟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打她。

“江星晚,你這是做什麼?”

沈寒荷急忙衝上前護著自己的女兒,惡狠狠地瞪著江雲錦。

“你姐姐也是好心寬慰你,你怎麼能這麼沒大沒小?”

“沒大沒小?呵!這句話,你怕是最沒資格說的吧!”

江雲錦眼神凌厲,語氣嘲諷,一步一步逼近沈寒荷,一字一句道:“沈……姨……娘……”

江雲錦的話令在場的兩個女人齊齊變了臉色,明面上,江月柔是大小姐,可京城內外誰不知道,她就是個庶女,不但是庶女,還是她母親當年以不正當手段爬床後才懷上了她。當初父親娶正妻的時候,整個將軍府都被人從頭到腳議論個遍。

就因為當年這件不光彩的事,她從小到大,都不受父親待見,京城內的那些小姐們也看不起她。直到那個女人沒了之後,才稍稍有所改觀。可再怎麼改觀,這個庶女的名頭就像是釘在她的頭上,即使後來母親成為了將軍府的嫡母,可曾經的那些過去,永遠都抹殺不掉。

“你們一個庶女,一個奴婢,能站在我面前演戲,難道不應該感恩戴德?是我給了你們能和我叫囂的資本,是我讓你們一家三口能在府裡立足,不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甚至還能讓你們騎在我頭上。怎麼?這才多久啊,就要忘本嗎?沒讓你們給我提鞋,真當我是軟柿子啊?”

這兩人實在可恨,江雲錦本不想說得這麼難聽,但一想到江星晚從小到大被這麼兩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欺辱,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更何況……是這兩個人害死了江星晚,那麼一個善良的女孩兒,最終卻以那麼慘烈的結局收場。

“江星晚,你不要太過分,再怎麼樣,我現在也是將軍府的嫡母,更是你的母親,你膽敢如此不孝,當心我動用家法。”

沈寒荷被氣得渾身都在微微顫抖,這麼多年,她無數次想要抹殺掉自己當初的那段不光彩,可無論她如何努力,賤婢這個名頭永遠都釘在她的頭頂,就連每次京城權貴們的聚會,也下意識冷落她,那些小姐夫人們,對她們母女表面客氣,可私底下,什麼難聽話都說出來了。

“呵!”

江雲錦簡直要聽笑了,也得虧自己從小受家人們的影響,否則,以她在部隊時候的暴脾氣,早就將這女人打得媽都不認識了。

“將軍府嫡母,沈寒荷,你還真好意思啊!這個嫡母的名頭你是怎麼得來的,想比你心裡最清楚,怎麼?這才當了沒多久,就忘了自己的來時路?沈姨娘,咱們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沈寒荷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青一陣紫一陣,被氣得渾身顫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了一個拳頭。

“你放肆……”

說著,沈寒荷抬手朝著江雲錦的臉上扇去,一直低頭擦眼淚的江月柔暗暗關注著這邊,可預想中的清脆聲並沒有響起,抬眼看去,只覺心下一驚。

只見江雲錦死死攥著沈寒荷扇過來的手,臉上的表情更冷了幾分,渾身的戾氣也瞬間發散了出來,那一瞬間,沈寒荷心下顫抖,這種氣勢,她再清楚不過了,當初……當初自己設計爬上江凌霄的床,第二天江凌霄醒過來之後,氣憤質問自己的時候,渾身散發的戾氣和此時江星晚身上的一模一樣。

“夠了,星晚啊,你剛醒過來,身體還沒養好,來,再躺著休息會兒……”

一直沉默不語的老夫人這時候出聲,溫柔地握著江雲錦的手,輕聲勸解。江雲錦看了眼老夫人,老人家即使早已白髮蒼蒼,可依舊難掩年輕時候的肆意爽朗。在江星晚的記憶中,江家老夫人曾經也是一位巾幗英雄,年輕時憑藉一己之力,將丈夫從戰場上救了回來,鮮衣怒馬,張狂肆意。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場戰意,才會被聖上封了一品誥命,與此同時,還不用冠夫姓。在這個封建的年代,女子能有這種地位,江雲錦十分敬佩,更何況,老夫人對江星晚是真的沒話說。

江雲錦點點頭,聽話地轉身躺到了床上。

小環聽說江月柔來了小姐房間,拿了藥就匆匆回來了,剛一回來就聽到小姐剛才的那番話,驚得小環許久都沒反應過來。

等到老夫人發話了,小環這才反應過來,將江雲錦扶回了床上,順勢將藥拿了過來。江雲錦一看那黑乎乎的中藥,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還是小環第一次見自家小姐出現這種小表情,強忍著笑意,哄到:

“小姐,您將這藥喝了吧,我給您拿了些蜜餞,吃完藥,再吃點蜜餞就不苦了。”

江雲錦也清楚,這藥如果不喝,在這個時代,估計是會噶的。無奈只能強忍著,將那藥喝盡,江雲錦真是從未喝過這麼難喝的藥。

“你沒事兒就好……”

老夫人看著孫女兒蒼白的臉色,臉上滿是心疼,扭頭冷冰冰地瞪了眼沈寒荷和江月柔,眼神犀利地瞪著沈寒荷,厲聲道:

“自己什麼人,自己難道不清楚?跑到這裡來找一個小輩的麻煩,這要是傳出去,可就不是丟你一個人的臉了,那就是丟整個將軍府的臉。”

“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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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荷還想說什麼,但老夫人已經不願再理會這個上不得檯面的媳婦兒,當初兒子抬這個妾室純屬無奈,如今看來,妾室終歸是妾室,就是抬到主位,也依舊一副小妾做派,上不得檯面。

“都回去吧,以後都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少插手別人的事兒,小心自食惡果。”

老太太都發話了,江月柔和沈寒荷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在將軍府,名義上是沈寒荷掌家,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過是老太太懶得管,這才將事情全權交給她,而交給她的不過是一些府中瑣事,真正遇到什麼要緊的事兒,還是得老太太拿主意。

江月柔回到房間,氣的將桌上擺放的所有精製茶點全部掃到了地上,噼裡啪啦地碎了一地。沈寒荷跟在她的身後臉上也俱是恨意。

“那兩個蠢貨,這麼點事都辦不好,這都能讓江星晚那個賤人活著回來。”

“當初我們本不想要她的命,但她知道的太多了,卻沒想到,這次竟然沒直接弄死。不過這件事我們可以好好利用……”

沈寒荷眼神閃過恨意,江星晚說的那些,都是她們母子心裡的痛,一直以來,表面上看似光鮮,實則京城內外,沒有人不在嘲諷她們。甚至就因為這狗屁身份地位,自己生的兩個孩子,一個沒有一個好姻緣,另一個在仕途上處處受阻。

“這次,我們一定不能讓那個小賤人躲過去。”

江月柔看著自己的母親,眼中閃過一抹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