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為何昨夜門外掛起了藍布條。”聽風恭恭敬敬的站在路之修的床邊,語氣不甘的說道。
昨夜他都要動手除掉那個女人了,誰成想剛到路家大門口,就看見了那一條掛在大門上的藍布條。
他還以為是夜太黑他看錯了,足足愣了好一會,才發現那藍布條是真是實在,計劃有變,他只能悄無聲息的原路返回。
無錯書吧今天他又盯了那女人好一會,才悄悄的潛進路家和主子彙報。
路之修聽到他的話,目光冷冽的看了聽風一眼,後者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聽風絕無他意,只是那女人實在該殺,這兩年來,聽風一直眼睜睜的看著主子和兩位小主子遭受那惡毒婦人的冷眼和謾罵,眼下可是除掉她的大好時機。”
“起來說話。”路之修知道聽風是因為他這兩年的遭遇而氣憤。
“霜兒自我臥在床上,就很少像昨日那麼開心過,如今她肯好好善待霜兒,我自然會顧及霜兒的感受留她一命,但如果她又變回到之前那樣,我一定會讓她比死了還難受!”路之修眼神驟冷。
“可是……不出兩月盯著主子的眼睛就又要回到雲間鎮了,那時再動手可就難了。”
“時間足夠了,如果她這兩月內再起什麼波瀾,我一定會親自送她上路!”路之修嗓音陰冷的說道。
“她今天都去哪了?”路之修問道,自兩月前,聽風在大街上看見那女人和別人拉拉扯扯,他就一直讓聽風看著她。
“東屋那女人今日去了一趟匯香樓和名聚樓,屬下離他們較遠,隱隱約約只聽見了那女人好像要賣菜譜。”聽風面帶疑惑的說道,那女人哪有什麼菜譜能往出賣,也不知那女人又有什麼鬼心思。
路之修雙眼微眯,在思索聽風說的話,早年間他偶然得到了一本關於民間怪談的書,書中記錄有一男子生性懶散,常年出入賭坊,後因欠下賭債被追債之人逼到跳河。
那人被救下後性格大變,還常常說出其他人無法理解的話語,書中一老道士說此人早已西去,是有孤魂野鬼在他還尚存一口氣的時候,趁機附身。
從昨日宋沅沅摔倒後,她的性格就大變,還做一些她以前從來都不會做的事。事出無常必有妖,路之修一直堅信,普天之大,稀奇事常有,怪談之事,也絕非言之無物。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演的,她這麼做就是別有用心。
“繼續盯著她。”路之修眼神冰冷的說道。
“是!”
“路大哥!”一道嬌俏的聲音,在院中突然響起!
“主子!屬下先走了!”聽風恭敬的說道。
路之修點了點頭,臉上又恢復到了平日裡一臉平靜的樣子。
“路大哥!”蘇玲兒一進路家大門就看見了兩個髒兮兮的小孩坐在院中的木凳上,她嫌棄的看了一眼。隨後衝著路之修的房間嬌聲喊到!
“爹爹在休息!蘇姨姨你有事嗎?”路惜霜站起身來,奶聲奶氣的說道。
“霜兒啊!蘇姨姨給你們送午飯來了,你快去喊你爹爹起來吃飯。”這話雖然是再跟路惜霜說,可是蘇玲兒的眼睛一直看著路之修房間的方向。
“謝謝蘇姨姨,給年年吧,等爹爹醒了我會告訴他的。”路惜年熱情的說道。
他還是很喜歡這個蘇姨姨的,以前餓肚子的時候蘇姨姨總給他們送吃的,雖然每次只有一個人的量,但那也總比餓肚子強啊!
“年年,你還是去叫你爹爹起來吧,要不然這飯一會就涼了,你爹爹吃了會生病的!”
蘇玲兒心裡不耐煩,可是面上還要掛著笑容,等她把那個大傻子整走,再來收拾這兩個小的,平時她給路大哥帶來的飯菜,路大哥都吃不了幾口,全都被這兩個小的吃了。
“蘇姑娘進來吧!”他們在門外的對話,路之修一字不落的都聽見了。
聽到路之修的聲音,蘇玲兒面上一喜,抬腿就往路之修的房間走去。
“打擾路大哥休息了,只是這飯菜還是要趁熱吃才好!”蘇玲兒走進房間,低著頭柔聲說道。
“多謝蘇姑娘的好意!”
“路大哥不必客氣,路大哥快起來吃吧!”蘇玲兒抬頭看了一眼路之修那俊俏的面容,然後又急忙低下了頭。
“年年,霜兒快吃飯吧!”路之修衝著站在蘇玲兒身後的兩個小傢伙說道。
兩個小傢伙在蘇玲兒進屋時就跟了進來。
“爹爹,孃親說她午間會回來給我們做吃食。”路惜霜說道,眼睛還時不時看向大門的方向。
“我今日和妹妹在匯香樓碰了面,妹妹比我還先出的匯香樓呢,應該早就回來了啊!”蘇玲兒略帶驚訝的說道。
“說來也奇怪,妹妹還要去匯香樓賣菜譜呢!那匯香樓聚集了天下名廚,李掌櫃又怎會看上妹妹那尋常人家做出來的菜譜。”蘇玲兒自顧自的說道:“等妹妹回來,路大哥可要好好勸慰一番,不要讓妹妹為這事感到煩心。”
“不勞你操心!”院內突然傳來宋沅沅的聲音,蘇玲兒一愣,路惜霜則小跑到宋沅沅身前,猶豫了一下,然後一把抱住她。
“娘你回來了!”路惜霜抬頭看著宋沅沅,雙眼亮晶晶的說道。
“娘回來了,快和哥哥去洗手,一會吃飯。”宋沅沅發現這個年代的人,還沒有吃飯前要洗手的習慣,這可不行,不洗手,手上可是會有很多細菌的!
“好!”路惜霜也不問為什麼,牽起屋子裡的路惜年就去打水洗手了。
“妹妹回來了。”蘇玲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娘只生了我一個!”宋沅沅沒好氣的說道,一個大姑娘,青天白日總往別人家跑幹嘛?還隨便進別的男人的房間,也不知道避嫌!
“妹妹是不是在生氣,今日在匯香樓姐姐沒有幫你說話啊!”蘇玲兒面上小心翼翼的問道,實則早就把宋沅沅在心裡罵了好幾遍。
“姐姐不是不想幫你,只是人家匯香樓的菜都道道色味俱全,平常人家的菜哪裡能入李掌櫃的眼?妹妹你去匯香樓以前總吃價位便宜的菜,所以沒有見過也是正常。”蘇玲兒溫聲說道。
“那確實是我高攀了。”宋沅沅語氣平澹的說道:“只是不知道此事與你何干?你又不是匯香樓的掌櫃,說不說話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