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是說完就痛快的性格,和餘唸叨叨許久,吃完飯,心情也好了很多。
臨走前,她想到一件事,讓餘念等一等,從車裡拿出一個快遞盒給她,“給你買了件小禮物,記得回家再拆。”
餘念低眸看著完整的快遞盒,挑了挑眉,“也是奧特曼之類的玩具?”
“不是玩具,”陳希意味深長的語氣,“不過相信我,這是我精心挑選的,絕對適合你。”神神叨叨的。
餘念聽她的話,回到家,拿著快遞盒上了二樓,紀宴行剛從嬰兒房出來,迎面撞上她抱著個盒子,隨口問:“買的什麼?”
“不知道,陳希送的,”餘念去翻找美工刀,“還特意叮囑我要回到家才能開啟。”
紀宴行眸色一頓,腦袋裡突然靈光一現,靠在牆上,漫不經心地瞧著她拆快遞。
餘念沒多想,拿著美工刀把膠布嘩啦開,裡面是一個黑色的袋子,看樣子是衣服。
她又撕開袋子,衣服出來前,一個黑色貓耳朵的裝飾掉出來,餘念一怔,聯想到陳希意味深長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什麼,立刻彎腰去撿兔耳朵。
卻被紀宴行先她一步撿了起來。
餘念剛出月子沒多久,兩人大半年沒做過了,前兩天紀宴行纏著她,剛開了個頭,小七突然哭喊,餘念硬是把他推了起來。
四目相對,太久沒做,一個眼神就能激起一片火花。
紀宴行手中把玩著貓耳朵髮箍,看她紅著臉,低低笑出了聲。
“怎麼不繼續拆?”
“……”餘念臉頰燒了起來,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衣服的布料絕對沒幾塊。
“等......等會我再拆。”
紀宴行嘖了聲,把貓耳朵髮箍帶在她頭上,餘念立刻抬頭,像一隻發怒的小兔子。
“這是你閨蜜送的禮物,不能辜負她的心意,”紀宴行撥了撥毛茸茸的兔耳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今晚試試?”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
兩人太久沒做夫妻間的事,餘念臉頰發燙,面上強裝鎮定,對上他的眼睛,“你先去洗澡,洗完澡再說。”
紀宴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羞澀的表情,嘖了一聲:“寶貝兒,再過幾個月,小七都能喊爸爸媽媽了,我們老夫老妻之間上個床,至於臉紅成那樣麼。”
“……”餘念惱羞成怒,“你再說,今晚就去嬰兒房睡!”
紀宴行:“……”
他沒再惹她,臨走前,抬手撥了撥毛茸茸的兔耳朵,語氣吊兒郎當的,“跟你挺適配的。”
“……”餘念怒瞪他。
紀宴行聳了聳肩,轉身朝浴室走去。
等到門關上,餘念鬆了口氣,豎起耳朵,直到聽到浴室響起淅瀝的水聲,她才把袋子裡剩下的東西拿出來。
和她想的大差不差,衣服沒幾塊布料,......金色鈴鐺頸環,毛絨絨的兔子尾巴,黑色蕾絲絲襪,以及一根像逗貓棒一樣的東西。
“……”
一件一件地拿出來,餘唸的臉頰越燒越紅,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紀宴行在床事上,偶爾會提出小小的病態要求,不過都在餘念接受的邊緣,被他一磨,她就鬆口答應了他。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餘念把這堆布料重新裝回袋子裡,揉成團,塞進快遞盒中,然後把快遞盒扔進櫃子裡。
一切收拾乾淨,紀宴行也洗完了澡,浴室的水聲停住,餘念玩手機的手指一頓,沒幾分鐘,紀宴行從浴室走了出來,披著黑色浴袍,領口微敞,露出塊狀分明的腹肌。
他目光朝桌子上一掃,快遞盒和黑色袋子沒了,轉頭看著低著頭玩手機的女人,若無其事地道:“去洗澡吧”
餘念一副剛得知他出來的表情,不鹹不淡地哦了聲。
擦肩而過時,餘念聞到他身上檸檬沐浴乳的氣息,她的心臟緊了緊,加快腳步往浴室走。
浴室內水汽尚未散盡,殘留著沐浴乳的清香,和紀宴行身上的氣息一樣。
脫掉衣服,餘念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小腹,懷孕期間她胖了十幾斤,出月子後就跟著瑜伽老師練習,身材恢復的和生產前差不多了......
餘念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走到淋浴下,擰開水龍頭。
溫熱的水如雨水般從頭頂澆了下來。
嘩啦啦的水聲中,餘念似乎聽到門開的聲音,她眯起眼睛,果然看到一道黑色身影走了進來。
“我有事要問你。”紀宴行徑直走到她面前。
餘念嚇了一大跳,本能地護住重點部位,“什麼事不能等我洗完澡再問!”
浴室水汽氤氳,蒸得她胸悶氣短,全身的血剎那間衝到臉上,臉紅得像熟透的蝦子。
洗澡自然是光著身子的,她全身上下只有溼漉漉的頭髮可以遮擋赤果的身體。
紀宴行喉結艱澀地滾了滾,嗓音低沉暗啞:“你朋友送你的衣服呢?”
餘念沒好氣地衝他吼:“扔了!”
紀宴行定定地盯著她,“真的。”
“……嗯。”
對視幾秒,紀宴行不知道信沒信,撂下句“你繼續洗吧”,轉身就離開了。
餘念:???
餘念被他的操作雷到無語,他進來就是為了問她這句話的?
心情有點微妙,她洗完頭髮,衝乾淨身體,正準備關掉花灑,門又一次被推開了。
“……你又來幹什麼?!”餘念被氣得沒脾氣了。
紀宴行如實道:“我估計你現在差不多洗好了,衣服別穿了,反正等會兒還得脫。”
“……”
水霧瀰漫,暖色調的光線自上而下灑落,氣氛曖昧升溫。
紀宴行嚴格踐行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則,反正做完還得洗,不如直接在浴室裡邊洗邊做,省事兒。
紀宴行身上的浴袍被淋溼,她後背貼著冰涼的瓷磚。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愛人之間,只剩下最原始的yu望。
陳希送的禮物,最後還是派上了用場。
但是餘念堅決拒絕毛絨絨的尾巴,紀宴行沒有硬逼她,親手給她把剩下的東西穿上,修長白皙的脖子上掛著皮質的鈴鐺頸圈。
夜色濃稠,下半夜,鈴鐺聲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