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行堅持要用結婚照做頭像,餘念不同意,爭執了許久,最後選了個折中的法子——
用婚紗照的照片做頭像。
這種昭告天下的事,發個朋友圈就是了,他非要換成頭像......過於羞恥。
陳希忍不住私聊調侃她:【要不要這麼秀?你們家紀大少也太虐單身狗了吧,用婚紗照做頭像,是誰想出來的?】
餘念:【他原本想要結婚證做頭像。】
陳希:【無語.jpg】
陳希:【你們這次婚禮什麼時候舉辦,我還要做伴娘!】
餘念:【這次不舉辦婚禮。】
陳希:【為什麼啊?】
餘念:【太累了,而且我們是復婚,再舉辦一次婚禮的話,有騙禮金的嫌疑。
陳希:【…………】
她是真不想折騰自己也折騰其他人,婚禮的作用不過是昭告天下他們屬於彼此,他直接把頭像換成婚紗照,已經實現這點,至於盛大的婚禮是每個女孩的願望,她已經有過一次了。
餘念正和陳希胡扯,一條簡訊蹦了出來,是陸宇琛的。
餘念一頓,點開和陸宇琛的聊天框。
陸宇琛:【恭喜。】
餘念:【謝謝。】
陸宇琛:【新婚快樂,等你來b市,我請你吃飯。】
餘念:【請客也該我請你啊。】
陸宇琛:【好,記得欠我一頓飯。】
“怎麼又是他?”頭頂忽然響起低沉磁性的聲音,語氣暗含幾分不大高興。
餘念:“……”
紀宴行隨意瞥了眼兩人的聊天記錄,然後看向她,“你下次請他吃飯,把我也帶去。”
他原本想說,別跟陸宇琛吃飯,有什麼好吃的,沒吃過飯嗎?但想想這麼說她會生氣,他只好改口:“說起來我們還沒有請陸先生單獨吃過飯呢,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好朋友,你安排,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請他吃飯。”
餘念怎麼可能聽不出他的心思,他是喝醋長大的麼,什麼醋都要亂吃。
“我都把你昭告天下了,你還在乎別的男人啊?餘念挑眉。
迎著她戲謔的目光,紀宴行臉色緩了緩,捏著她的手心,語調不鹹不淡:“習慣了,一時沒改過來。”
餘念正要懟回去,手機螢幕一亮,又一條資訊蹦了出來。
是周揚的。
一條接著一條,滴滴滴,響個不停。
紀宴行的視線落在螢幕上,然後不緊不慢地抬眸,看向她。
餘念:“……”
紀宴行直接點開了周揚的聊天框。
周揚:【復婚了?】
周揚:【這才多久你就跟他復婚?】
周揚:【你就不能釣他個十年八年的,太草率了!】
周揚:【媽的,原本打算從歐洲回來繼續追你的,你居然這麼快就和紀宴行復婚了!】
周揚:【氣死我了,小爺我這人最有道德,有夫之婦是不能碰的啊!】
【……】
“……”
頭頂有道涼涼的視線,餘念不敢抬頭,嚴重懷疑周揚是故意的,兩人n長時間沒有聯絡,他上來就簡訊轟炸什麼意思,還被紀宴行看見了。
她可以保證自己不會給紀宴行戴綠帽子,但難保他這樣的小心眼不會多想。
紀宴行把手機扔到她腿上,冷哼了聲,然後偏頭看向車窗外。
“……”
餘念偏眸偷偷看他,發現他下頜線繃得很緊,冷漠得很。
她朝他那邊挪了挪,仰頭看他,“你生氣了嗎?”
紀宴行沒搭理她,繼續他的風景,好似千篇一律的街景有多吸引人似的。
“……”果然生氣了。
餘念湊得更近,拽了拽他的袖子,聲音軟了下來:“我跟他平時沒有聯絡,不信你看,我們上一次發微信還是大半年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他,他就是那樣的性格,口嗨而已......我保證不給你戴綠帽,你不要生氣啦。”
紀宴行的薄唇抿得更緊,“誰知道你們有沒有經常通電話。”
“……”餘念看著他,“你是準備認認真真地和我生氣嗎?”
在周揚這件事上,餘念一直是頭疼的,因為周揚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她話一直說的很清楚,他也很清楚她對周揚從來沒有過其他想法,有必要很生氣嗎?
看著他冷淡的俊臉,餘念嘆了口氣,直接從座椅上翻過來,坐在他的大腿上,仰頭看他,“好了,是我的錯,我給他開免打擾好嗎?親一口,別生氣了,好不好?”
紀宴行低頭,淡淡地睨著她:“你做了十惡不赦的事,妄想親一口就讓我原諒你?”
餘念:“……”
她哪有十惡不赦。
周揚給她發簡訊,她又沒回,而且他們又不是經常發簡訊,只是她結婚,周揚口嗨而已。
她覺得他在得寸進尺,並且她越哄他他越來勁。
她仰頭,定定地看著他。
紀宴行瞥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挪向窗外。
餘念:“……”
最後,她還是選擇哄他,抱著他的脖子,腦袋像只貓咪一樣蹭在他的胸前,聲音軟軟的:“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呢,不生氣了,好不好?”
紀宴行眼睫一動,轉過來看她。
餘念見狀,去親他的喉結,眨了眨眼,“這樣吧,你只要不生氣,今晚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紀宴行淡淡地道:“我本來就想做什麼都可以。”
“……”
她在床上就算最開始嘴再硬,沒過多久也會乖乖聽話。
餘念羞憤地要從他腿上下去,氣就氣吧,氣死他最好!
她都道歉了,誠意還這麼大,他還要給她擺臉!
但還沒跨出腿,紀宴行扣著她的腰,將她重新按回懷裡,看著她抿著的唇,不滿地道:“你對我就這點耐心?”
餘念涼涼地瞧著他,“我的脾氣本來就不好,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她從未立過好脾氣的人設,也是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哄他,是他無理取鬧。
紀宴行低頭注視她,默了幾秒,“親我。”
餘念:“什麼?”
“你不是說只要我不生氣,你就親我?”
“……那是剛才的條件。”
紀宴行睨著她:“快親,親完我就原諒你。”
餘念:“……”
黑色賓利在馬路上飛馳,路邊街景不斷後退,正處於早高峰,只不過他們是駛離市區的方向,所以並不擁堵。
餘念看著他清冷如玉的臉,勾著他的脖子,用力,主動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