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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拿印章

夏樟去找夏老太爺拿印章,而夏溫婁則直接留在夏樟的院子裡等他回來。

一旁的白果問:“少爺,三老爺能把印章要來嗎?”

夏溫婁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食指輕叩著桌面道:“三叔比我更瞭解祖父,何況在祖父心裡,除了我爹,也就夏樟在他心目中還有些份量了。所以,他去比我去更容易些。”

夏溫婁沒說的是,如果他親自去,肯定只能來硬的。夏老太爺畢竟上了年紀,一不小心把人給玩脫了,到時可不好收場。

他本以為夏樟這一去,起碼也要兩三炷香的功夫才能回來,沒想到不到半炷香就見他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夏溫婁詫異道:“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東西到手了?”

夏樟一臉得意,揚了揚手中的印章:“不都說了嗎,多大點事兒啊!”

在夏溫婁看來,這枚印章代表著夏松對夏老太爺的囑託和信任,夏老太爺定會十分看重,不可能輕易交出來。

於是他狐疑的問:“三叔,祖父該不會是拿個假印章糊弄你吧?”

被人明晃晃的質疑智商,夏樟氣急敗壞道:“看不起誰呢?臭小子,你過來,我讓你看看是真是假。”

夏樟取來印泥,將手中的印章在硃紅印泥上輕輕碾轉,然後將其蓋在手邊的一張空白紙上,一朵小小的紅梅躍然紙上。

夏樟拿起那張紙在夏溫婁面前抖了抖:“看到沒?我跟你說,這印章可是你爹親手刻的,其中一個花瓣這裡有一個點,是他刻意留的。所以你就放心吧,這印章假不了。”

夏溫婁十分真誠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三叔,厲害啊!不過你怎麼讓祖父同意把印章給你的?”

“哼,我還用得著他同意,這印章他平時裡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從不離身,連睡覺都要揣著,直接從他懷袋裡掏不就行了。”

好吧!夏溫婁不得不承認,是他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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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夏樟的神助攻,後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這次給夏松的這封信裡主要以夏老太爺的口吻,講述了夏謙落水後命大未死,事情已驚動盧家,再下手恐惹人懷疑,順理成章的提及了讓夏謙和夏然過繼的事。

順便也分析了一下把兩兄弟過繼給夏柏的好處。一是夏柏已死,倆小孩兒過繼給他後,無依無靠,肯定還需要夏松照拂,那就脫離不了他們的掌控。

二是夏柏和夏松是親兄弟,當年夏柏的死,不少村裡人對夏松也是頗有微詞的,如果他把自己的兩個嫡子過繼到夏柏的名下,也能扭轉夏松的聲譽。

至於盧氏要不要和離的事,信中並未提及。這次的信只是投石問路,看看夏松是什麼反應。

他這個上了族譜的嫡長子要過繼出去,估計他應該沒什麼意見,畢竟古代的嫡長子是可以繼承家中七成家業的。他的存在對夏松未來新夫人所出的孩子就是個巨大的威脅。

至於夏然,夏松恐怕沒那麼容易放手。一個還沒斷奶的孩子就像一張白紙,是培養、捧殺、還是冷漠待之,全憑他們心情。而夏然的主要作用還是牽制盧氏,只要有夏然在手,就不怕盧氏會不掏銀子。

當然現在夏松比他們更著急。他們可以等,趙家小姐肚子裡的孩子可等不了。所以夏松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件事。

事情也的確如夏溫婁料想的這般,夏松的回信很快,信中,夏松果然同意了夏謙過繼一事,但不同意夏然過繼。至於原因,無非是說他們家要留一個盧氏所出的孩子,不能與盧家完全斷了親。

夏松這既要又要的行為讓夏溫婁很不恥。他把信拿給盧老太爺和盧策安看了後。兩人也是大罵夏松不配為人。

夏溫婁沒有自作主張,而是先問盧老太爺:“外公,我們現在該如何做?”

盧老太爺沉吟良久方道:“去把你母親喚來吧!”

盧氏的面色依舊不大好,但精神尚可。夏溫婁前世對盧氏這類人的評價只有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自己上趕著找虐,還想誰來同情你?

盧氏低到塵埃裡的討好,卻換來夏松無情的背叛,最後傷害到的也只是關心愛護她的人。據夏謙留下的記憶來看,自從他落水後,盧氏對他是不聞不問,只顧自憐自傷。那時,他就已經對盧氏不抱有任何幻想。否則也不會在高熱時跟他唯一能抓到的溫暖——白果,相約不離不棄了。

所以,這些日子夏溫婁只是例行到盧氏院裡露個臉,不鹹不淡的說幾句話就走了。

女子往往比男子更為敏感,盧氏明顯感覺到大兒子對自己的疏離。不過她並沒有埋怨什麼,畢竟是自己種下的苦果。

盧老太爺看著已對自己生母無一絲孺慕之情的大外孫,只能暗暗嘆氣。他希望幡然醒悟的女兒還能有機會修復和自己兒子的母子情。不過這些只能放在以後再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過繼的事。

“謙兒,你母親也在這兒,我就說說我的打算吧!”

夏溫婁恭敬道:“外公請講。”

盧老太爺緩緩道:“此事我想過了,我們還是徐徐圖之的好。然兒那裡先不急,只要你先出繼,然後和夏家分家,再把你母親的嫁妝轉到你名下,到時,然兒和你母親於他來說基本就是無利可圖,我們再提然兒過繼一事就容易的多了。你覺得呢?”

夏溫婁沒有回答,而是把問題拋給盧氏。

“娘,您覺得是否可行?”

夏松寫的那些信,盧氏也全部看過了,信中內容對她造成的打擊絕對是致命的。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認為夏松有難言之隱。

這些年她用心血澆灌而成的美夢之花,在夏松冷酷絕情的霜打之下,瞬間凋零。曾經的芬芳與豔麗消逝無蹤,只留下殘枝敗葉在風中瑟瑟發抖,宣告著夢的破碎與希望的崩塌。

愛意有多濃烈,恨意就有多洶湧,當時看完信,盧氏就要去找夏松拼命,被盧老太爺和盧策安攔下了。兩人勸了許久,才把人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