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謝思宜這麼一說,謝宛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怎麼回事?
謝思宜不但不幫著她,還想讓她拿出證據來證明!
“五妹妹,你怕是聽糊塗了吧!這丫鬟空口誣陷於我,我怎麼會有證據?”謝宛清低頭擦了擦眼淚,“而且這件事,明明我才是受委屈的人,怎麼你現在竟然?”
本來聽了芙蕖的話有些懷疑上謝宛清的魏書禮,在看到她委屈的模樣後,再也生不出那般想法了。
“五妹妹,你三姐甚少出門,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國公府,她怎麼可能有時間收買這丫鬟。況且她自小在侯府長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麼簡單的道理,五妹妹你這都不明白嗎?”
魏書禮極力為謝宛清辯白著,因此不惜諷刺謝思宜不懂規矩,且居心不良!
不過,謝思宜倒是沒太在意他的話。
她看向芙蕖,語氣平和的說著:“既然你指認三姐姐是幕後之人,那你也該拿出些令人信服的東西才是!若是你真的信口開河汙衊三姐姐,那可是要罪加一等了!”
芙蕖聽了,原本混沌的眸子瞬間清醒。
對,她還有機會!
“侯爺,夫人,奴婢有信物,在奴婢的屋子裡,隨便讓一個人去搜都可以的!”
芙蕖看向楊氏,雖然是說隨便一人去搜查,可她內心卻是希望由崔媽媽去。
這大堂裡的下人,除了崔媽媽,便是管家和謝宛清的丫鬟冬枝。
崔媽媽,是最為可靠的!
“既然如此,崔媽媽,就麻煩你去一趟吧!”楊氏與芙蕖對視著,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件事牽扯到了池恆,她不可能坐視不管。
若真是謝宛清做的,那她的丫鬟必定不可靠。
此時不能張揚,由她的心腹崔媽媽前去,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崔媽媽離開後,大堂內又安靜了下來。
深陷風波之中的三個人,一個比一個冷靜。
池恆並不擔心,因為這事與他就沒有什麼關係;謝宛清也不緊張,畢竟那信物她是清楚的,一個玉佩而已,並未有什麼能夠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芙蕖本來是有些緊張的,可當她接觸到謝思宜的眼神後,知道萬無一失,便也不緊張了。
橫豎不過是魚死網破,她留了後手,且已經棄暗投明。
就算是最後要追責,也比聽謝宛清的安排要好得多!
等了沒多久,崔媽媽就回來了。
她進來的時候,手裡拿了兩樣東西。
謝宛清在見到她手裡的兩樣東西時,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趕忙看向冬枝,只見冬枝也是一臉茫然的模樣,她扶著椅子的手指頓時抓緊了邊沿,恨不得將上面的漆給摳出來似的。
等東西到了楊氏和忠勇侯的面前時,謝宛清就看向魏書禮,一副很是疲憊的模樣。
她本以為魏書禮會因為心疼她而提出離開,可沒成想,她拿捏準了魏書禮的心疼,卻沒拿捏住他的倔強。
若是平時,魏書禮肯定樂得離開這兒。
但現在此事涉及到了他的清白,也牽扯了謝宛清的名聲,他不可以走,他要看那丫鬟能玩出些什麼花樣來!
謝宛清見他不走,又恨恨地看向謝思宜。
都怪她,若不是她說出那麼一句,芙蕖早就被帶走了。
謝思宜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想她的笑話!
之前求她時熱情得和什麼一樣,現在見她有事了,便直接來踩她一腳。
如果她能夠從此事中脫身,她一定不會讓謝思宜好過!
謝宛清心裡怨恨,但她也清楚,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將魏書禮給支走。
她朝冬枝示意了一下,然後聽到冬枝緊張地問她情況,她便立馬捂著肚子,露出了難受的表情!
這招很是有效,在場的人都將視線投了過來。
魏書禮更是緊張地問:“宛清,你怎麼了?”
“我肚子有些疼。”謝宛清斷斷續續地說著,一副艱難支撐的模樣。
眼看魏書禮就要起身,她趕忙讓他坐下:“我沒事,忍一忍就,啊!”
謝宛清痛苦的尖叫一聲,然後就一副要昏倒的樣子。
就在此時,外邊突然傳來了稟報。
“侯爺,夫人,二公子來了。”
話音剛落,池湛便跨步進了大堂。
他向楊氏和忠勇侯見了禮,然後便看向魏書禮:“世子可是要大夫,正好,我這裡有一個大夫。”
說罷,他便讓開位置。
此時,一個提著藥箱的人出現。
見到大夫,魏書禮便趕緊將他叫了過來。
“大夫,你趕緊來看看她。”
那大夫走到謝宛清面前,將藥箱放到地上,並搭了帕子在她手上,然後才才開始把脈。
許久,大夫心領神會的起身,然後對魏書禮說道:“公子,夫人只是驚嚇過度,並未有其它不良症狀。”
“不需要煎藥服用嗎?”魏書禮擔心地問道。
大夫搖頭:“不需要,只需休息一會兒便好。”
“好,多謝大夫。冬枝,給賞。”魏書禮謝過大夫,又問起謝宛清情況,“宛清,你現在可舒服些了,可要去休息一下?”
謝宛清搖頭:“我沒事的。”
她不能走,方才雖然肚子是有一些若有若無的疼痛感,可她臉上的痛苦也只是為了支走魏書禮。
現在這大夫既然說她沒事,那她就更不能走。
她就要在這裡看著,看芙蕖能夠將她如何!
不過是一個荷包,她謊稱丟了,或者是被偷了,都是有可能的。
既然她本人不想走,魏書禮便也不再勉強。
回到位置上後,便問崔媽媽拿來的兩個東西。
這個時候,楊氏和忠勇侯已經看了那件物品。
一個刻著魏字的玉佩,和一個荷包。
“芙蕖,你說的證據就是這兩個東西?”楊氏質問道。
顯然,她和忠勇侯都不覺得這些能夠指認謝宛清。
芙蕖點頭:“是。夫人,您將那荷包翻過來,荷包在背面有刻著一個清字,這荷包正是三姑娘給我的。而且”
“一個清字就能證明是宛清所為了,我看是你這丫鬟早有預謀,要陷害宛清,自己做的!”聽到那個荷包的特徵,魏書禮皺起眉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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