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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梅花烙印

看著美夕胳膊上的梅花烙印,再看看自己胳膊上的。我確信,我和美夕有故事。

梅花烙印,是“興幫”的幫徽。興幫是靠販賣兒童發家的。凡是興幫轉賣出去的兒童,右胳膊上都會有梅花烙印。

那年我被賣給養父母,在他們的庇護下長大。雖然家裡貧窮,可他們給了我全部的愛。而美夕被賣到大宣邊關的雅居。在雅居里學習琴藝,腰舞,受了很多苦。長大後雅居老闆更是讓她接客,美夕以死相逼,也沒能讓老闆改變心意。

後來美夕拿出匕首,以毀容要挾。老闆才肯作罷。讓她賣藝不賣身。每日幾乎沒有休息時間,跳舞跳到雅居最後一個客人離開,美夕才可以休息。

直到黎王的出現,美夕的命運被改變。美夕說黎王是她的貴人,是黎王讓她脫離了那個糟糕的腌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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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與黎王的相遇,是很俗套的英雄救美。那日美夕在臺上跳舞,有一醉酒的浪蕩子輕薄美夕,美夕拼命反抗。就在此時,黎王來了,三兩下功夫打得醉漢跪地求饒,黎王折了他一條腿才作罷。

“那興幫?”我輕聲問美夕。

“興幫在一年前銷聲匿跡了。據說是興幫的幫主被暗殺,此後興幫大亂,漸漸的沒落了。”

“李桂英,李桂英。”門外是劉太醫的聲音。

我趕忙開門,只見劉奇慌張的打量我。

“有沒有傷著,”劉奇在關心我。

“我沒事啦,你看我不是好模好樣的站在你面前嗎?”

我心裡樂開了花,還是要收著些,女子要端莊。

回到微雨殿,錢貴人也急壞了。見我回來,也放心了。沒想到錢貴人也關心我的安危。被人惦記的感覺真好。宮裡總算有些人情味兒了。

三日後,美夕來與我告別。皇上依舊不同意黎王納她正妃,她要和黎王回邊關了。沒有特別的事,就不回來了。在邊關相守一生。

休沐的時候,劉奇會來微雨殿找我,給我帶好多藥材,說我氣虛體弱,要多補補。我說我怕胖,他笑我,說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他都喜歡我。

“你這是在跟我表白啊”,我一臉害羞的問。

“嗯”。劉奇也有些羞澀。

回到微雨殿時,已是傍晚。錢貴人在與皇上下棋,吩咐宮人們不用伺候。我有些乏了,回房間睡覺。

一覺醒來,宮裡出事了。

紀答應的屍身在花園池塘裡漂浮著。皇后聞訊趕來披香殿,各宮嬪妃也陸續趕來。皇上坐在地上,一語不發。

“皇上,紀答應已去,請皇上節哀,保重龍體。”皇后關切的說。

“是朕不好,倘若平日裡多給她一些關心,他就不會死……”皇上很自責。

自戕?絕不可能,大宣律法,嬪妃不可自戕。若是自戕,家族會受牽連。紀答應是徐家引薦入宮的,入宮後有嬤嬤教習後宮規矩,斷不會做出愚蠢之事。

“皇上,紀答應的死另有隱情。”我堅信自己判斷。

皇上命李狗請來劉太醫。劉太醫檢查紀答應屍身後,發現紀答應脖子左邊有銀針扎過的痕跡。針眼處發黑。

“那就是兇手趁紀答應不備,銀針下毒,毒素開始發作,再將紀答應推入池中。”我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皇上,紀答應若是被害死,那還請皇上查明真相,不能讓紀答應死的不明不白。”皇后說。

皇上下令將調查紀答應的死因之事交託於我,劉太醫協助。所有人走後,我讓劉太醫再次驗屍,以免有遺漏。

當劉太醫把紀答應右胳膊的衣袖擼起,我看到了梅花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