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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龍顏震怒

御書房裡,龍川海把王倫和劉青山的報告聽完,卷宗也翻了幾頁,臉色慢慢難看起來。

卷宗裡的證據,全都指向了他的兒子,二皇子龍浩。

這對他來說,完全不能接受。

“王倫,劉青山,這份奏摺意義非同一般。”

龍川海的語氣有些低沉,還忍著怒氣。

“回稟陛下,臣等所言,皆有實據,無虛假。”

王倫和劉青山跪地回答。

“臣請陛下准許,將秦陽從天牢帶來。”

“由他和二皇子當面說清楚,讓事實水落石出。”

龍川海沉默了一陣,御書房裡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終於,他開口道:“準了。”

“把秦陽帶過來,朕要親自問問。”

“另外,傳我的話,叫太子龍天、二皇子龍浩,刑部尚書錢正,馬上到紫宸殿等著。”

紫宸殿裡,氣氛緊張得能擰出水來。

龍川海高高坐在龍椅上,臉沉得像要下雨。

太子龍天站在一邊,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裡有點不一樣。

二皇子龍浩則顯得有點坐不住,但表面上還硬撐著。

王倫和劉青山站在兩邊,表情挺嚴肅。

過了一會兒,秦陽被兩個禁衛押著上了殿。

他還穿著囚服,手腕上戴著冰涼的鐐銬,但腰桿挺得筆直,眼神清亮。

跟這緊張的大殿比起來,他反倒看著最鎮定。

“罪臣秦陽,參見陛下。”秦陽稍微彎了彎腰。

龍川海眼神複雜地看著他,這個年輕人,他曾經那麼看好。

“秦陽,抬起頭來。”

秦陽聽話抬頭,坦然地看著龍川海。

“王倫,把你查到的,一五一十,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清楚。”龍川海聲音低沉。

王倫上前一步,大聲說:“臣遵旨。”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二皇子龍浩。

“啟稟陛下,臣奉旨徹底查辦蘇太傅被害一案,還有天牢刺殺案。”

“經過調查,這兩件案子都跟二皇子龍浩,有天大的關係!”

這話一出來,整個大殿都炸了鍋。

二皇子龍浩臉刷地就變了,大聲嚷嚷。

“王倫,你別他媽胡說八道!”

“我跟太傅沒什麼過節,跟秦陽更是沒仇沒怨,怎麼會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龍川海一拍龍椅扶手:“龍浩,別咋呼,聽王倫說完。”

王倫接著說:“蘇太傅被害,是中了劇毒鶴頂紅。”

“臣查清楚了,往蘇府下毒的人,叫李二狗,是二皇子府上劉管事安插進去的。”

“李二狗已經招了,是劉管事指使他毒害太傅,還想嫁禍給秦陽。”

“劉管事,就是二皇子殿下的心腹。”

說著,王倫遞上了李二狗按了手印的供詞。

“至於天牢刺殺,刺客雖然沒招,但他那身功夫和一些特點。”

“跟二皇子府裡養的那些門客特別像。”

“他的目的,很明顯是想殺人滅口,不讓秦陽說出實話。”

“更嚇人的是,臣在追查毒藥是哪兒來的時候,發現了個天大的秘密。”

“當年皇后娘娘中毒那案子,用的毒藥牽機引,還有這次的鶴頂紅。”

“買這些藥的人的特徵,都指向二皇子府上的人。”

“臣大膽猜一下,當年麗妃娘娘其實是替死鬼,真正毒害皇后的人,是別人。”

“而麗妃娘娘,跟二皇子殿下母子情深,為什麼會背上這麼大的黑鍋,這事兒值得琢磨。”

王倫說話鏗鏘有力,每個字都像大錘子砸在大家心上。

他把麗妃舊案的那些疑點,春桃的證詞,還有那個神秘貴人跟二皇子心腹太監的聯絡,一件件都擺了出來。

“蘇太傅這人特別正直,肯定是知道了二皇子殿下的一些小九九,或者不同意他爭太子。”

“這才惹來了殺身之禍。”

“而秦陽大人,醫術高,皇上又喜歡,還連著破了好幾個大案。”

“二皇子把他當成眼中釘,想趕緊弄死他,所以就設計栽贓,一箭雙鵰。”

王倫條理特別清楚地把整個案子推斷的來龍去脈都說了,證據一環扣一環。

二皇子龍浩聽得臉都白了,但還是硬撐著。

“父皇看清楚啊!王倫說的,都是他自個兒瞎編的,純粹是栽贓陷害!”

“李二狗就是個下人,打一頓什麼不招?他說的話能算數?”

“至於那些什麼推斷,更是沒影兒的事,胡說八道!”

“我跟我母妃感情那麼好,怎麼會讓她受冤枉?”

“蘇太傅是國家的柱石,我敬重他還來不及,怎麼會害他?”

他轉頭瞪著秦陽,眼裡帶著一股子恨意。

“倒是秦陽,年紀輕輕就當大官,牛氣沖天,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他為了保自己,賴到我頭上,也說得過去!”

“兒臣請父皇看明白,千萬別讓這些壞傢伙給騙了!”

龍浩說得天花亂墜,想把髒水潑回秦陽和王倫身上。

錢正一看這情況,也趕緊站出來:“陛下,二皇子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這案子疑點確實不少,光憑這些不直接的證據和推斷,不好下結論。”

“還得再仔細查查,免得冤枉了好人。”

他還想幫二皇子說話。

龍川海目光轉向秦陽:“秦陽,你有什麼想說的?”

這時候,所有人的眼光都聚在秦陽身上。

秦陽淡淡一笑,鐐銬輕輕碰了一下。

“回陛下,草民確實有幾句話想說。”

他先是對王倫和劉青山點了點頭,算是謝過。

然後,他看向二皇子龍浩,“關於醫術。”

“鶴頂紅是劇毒,蘇太傅中毒的症狀,草民參與過救治,細節清清楚楚。”

“金針上留下的毒藥形態,還有藥包裡鶴頂紅是怎麼摻進去的。”

“既需要懂點醫術才能幹得不那麼露餡,卻又到處都是生疏和故意的痕跡。”

“手法看著挺專業,其實糙得很,絕對不是草民行醫這麼多年的路數。”

“要是草民想下毒,肯定幹得乾乾淨淨,一點痕跡不留。”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留下這麼明顯的栽贓痕跡,簡直是在告訴所有人,這是陷害。”

秦陽停了停,接著說,“這種手法,更像是個懂點皮毛,又急著想辦成事的人乾的。”

“既想裝專業,又怕暴露自己,結果反而弄巧成拙。”

“敢問二皇子殿下,您府上是不是有這樣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