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章 她決心離婚

“但你執意鬧下去,到時候撕破臉,怕是會一分錢也拿不到。”

撂下狠話後,見宋晩仍不表態,宋宴開始打親情牌:“你若還念著宋家對你的養育之恩,就把傅太太的位置還給小舞。”

說完,他黑著臉離開了。

宋晩念著‘養育之恩’四個字,想笑,卻嚐到了眼淚的苦澀。

初二那年。

宋家發現她是被抱錯的假千金後,對她的態度,還不如對後院養的那隻狗友好。

後來,真千金宋舞被接回家,成了宋家的團寵。

她呢,成了宋家最礙眼的存在。

住的是雜貨間。

吃的是傭人們都不吃的剩飯剩菜。

直到她被誣陷,把不會游泳的宋舞推進了湖裡……

宋家人徹底厭棄她。

把她扔到了死去的親生父母生活過的小漁村。

若不是奶奶照顧,她早就餓死了。

養育之恩?

早在大學時,宋家哄騙她把一顆腎換給宋舞后,已經還清了!

更何況,五年前,宋家父母已經和她斷絕了關係!

現在又拿狗屁的親情綁架她,逼她離婚!

真是噁心!

宋晩悲憤到極致。

顫著身體,隱忍又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

江瑜卻氣哭了,“晚晚,他們太欺負人了!”

“江瑜,我決定離婚了。”

宋晩說著,望向窗外愈下愈大的雨。

眼底已無愛無恨。

這場婚姻,她厭倦了。

這些人,也厭透了。

是時候掀桌子了。

婚姻的盡頭,無非是談錢。

就看傅靳琛願意付出多大代價了。

……

宋宴走進宋梟的病房時,傅靳琛正在低頭看手機。

宋宴在他旁邊坐下:“聽說,昨天小舞癲癇發作,沒事吧?”

傅靳琛頭都沒抬,嗯了一聲。

宋宴嘆了一聲:“小舞自小在鄉下吃了不少苦,又體弱多病,她一有點什麼事,我們全家人擔心的吃不下睡不著的,幸好這些年,有你在身邊照顧她。”

傅靳琛沒有接話。

宋宴扭頭看著他:“對了,宋晚有凝血障礙症,你以前知道嗎?”

傅靳琛刷手機的手指微微一頓,抬眸後,好笑地睨他一眼,“宋晚從小在宋家長大,你們兩個哥哥都不知道的隱疾,我又怎會知道?”

宋宴:“……”

總覺得這話,帶著點諷刺呢?

“瞧瞧,宋晩養的小白臉,直播找熊貓血一事,衝上熱搜了!咱宋家的臉徹底讓她丟盡了!”

不知何時醒過來的宋梟,刷著手機咋呼道。

宋宴白他一眼,“你不惹她,能被她借題發揮嗎?”

宋梟揉著還隱隱作痛的脖頸,一臉憋悶:“我不過是教訓她一下,這死丫頭,差點扎死我。”

“得虧她只是讓你昏睡兩天,這要是扎偏一點,後半輩子,你就嘴歪眼斜度日吧。”

說到這裡,宋宴又問傅靳琛,“宋晩什麼時候會的中醫針灸?”

“問你妹。”

傅靳琛淡淡回了一句,起身出了病房。

宋宴一臉納悶地看向秦梟:“靳琛生氣了?”

宋梟晃了晃手機,“被男小三捎上熱搜,褲衩子都丟完了,不氣才怪!”

“宋晩綠了他五年,也沒見他在意過。”

宋梟瞧熱鬧的語氣:“他不願意給宋晩輸血,給了男小三現眼的機會,鬼知道他氣什麼?”

走到病房外的傅靳琛,聽到兩人的議論聲,微微蹙眉。

一旁的江淮開口說:“太太剛剛辦了出院手續。”

“隨她。”

傅靳琛面無表情道。

然後,朝電梯口走去。

到了停車場,上車之後,江淮將一頁資料遞給傅靳琛:“已經查過,昨天給太太獻血的志願者,是那個秦時遇兩年前花錢僱的。”

“他明明早就備著供血人,卻開直播尋找熊貓血捐獻者,分明是立深情人設,演給太太看的。”

“這種心機小白臉,專挑豪門少婦下手,騙錢又騙……”

‘色’字,江淮沒敢說出口。

而傅靳琛,隨手將那紙資料,丟進了垃圾桶。

態度很明顯。

懶得管。

江淮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只是車剛開出地庫,他就看見宋晩站在馬路邊打車。

“傅少,是太太。”

江淮提醒道。

傅靳琛降下車窗,隔著雨幕,幽涼的目光,落在妻子纖薄的身影上。

她一襲紅裙,站在風雨中,像是一朵隨時會被衝散的玫瑰。

顯得格外孱弱。

江淮看得都有些心生同情:“雨天不好打車,要不要請太太上車?”

傅靳琛掃了一眼被車窗外飄進來的雨水打溼的衣袖,漠然關上車窗:“傅太太沒有車?”

江淮:“車庫閒置好幾輛車,但這些年,太太不知為何不再開車,出門或是上班,都是打車。”

傅靳琛神情一頓,旋即,皺眉道,“也不知道賣慘給誰看?”

江淮沒敢接話。

見傅靳琛沒有讓宋晩上車的意思,調轉車頭:“那您今晚回闌珊別墅嗎?”

傅靳琛垂眸,看著宋舞剛剛發來的一條微信。

【靳琛,我和女兒在家等你吃晚飯。】

他沒有回覆,直接吩咐江淮,“去錦苑。”

……

宋晩回到闌珊別墅,已是傍晚。

張媽見她渾身溼透,緊忙拿了一條毛巾遞給她。

宋晩擦著頭髮,問,“先生回來了嗎?”

張媽搖頭:“沒有。”

宋晩沒再多問,越過張媽擺在腳邊的拖鞋,徑直進了客廳。

然後,給傅靳琛打電話。

只是剛接通,就被結束通話了。

她打了第二次。

那邊乾脆不接了。

當第三次再打過去時,手機響了很久才被接聽起來。

“在忙。”

男人語氣矜貴冷淡。

夾雜著微微喘息聲。

宋晩瞬間明白他在忙什麼。

儘管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

可大腦還是不受控制地想象,他是怎樣纏著宋舞那雙沒有知覺的腿,翻雲覆雨……

“靳琛,出了一身汗,去洗洗吧。”

當手機裡傳來宋舞嬌喘的聲音時,想象猶如畫面在眼前晃動。

宋晩忍著噁心,問:“晚上回家嗎?我有事……”

還未說完,手機裡傳來嘟嘟聲……

她再也抑制不住生理以及心理上的雙重不適,對著垃圾桶狂吐不止。

吐到最後,張媽驚呼一聲,“太太,您怎麼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