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如果你地下有知,我把阿晩害得那麼慘……你會恨死我吧……”
“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囑託……沒把阿晩照顧好……”
“我明明一直都知道……她愛的是你……可還是欺騙了她……即便我現在是她的丈夫,可是,她根本不愛我……她討厭傅靳卿……一直都很討厭……”
“她若是知道……你已經不在了,她會如何反應……”
“哥,你說,我該不該放阿晩離開……”
“我不想阿晩離開,但是,我心裡也很恨阿晩……如果當年不是她……你也不會……”
說著說著,他倒在墓碑前,昏睡了過去。
……
宋晩待在闌珊別墅靜養了一週。
都沒有等到傅靳琛回來。
給他打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
聯絡不上他,她每天都會給桑甜打一個電話,問傅靳琛在不在公司。
但是,一週過去了,他竟然沒有去公司,又像人間蒸發了似的。
她甚至給明城的秦夫人去了一通電話,問傅靳琛有沒有回明城。
但是,得到的回答是,傅靳琛沒有在明城。
今天她去公司上班。
一進辦公室,就給秦時遇打了一個電話。
一時氣急,忘記了時差,這會兒,國外應該是深夜。
不過,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姐姐?”
秦時遇的聲音倒不像是熟睡中被吵醒的樣子。
“時遇,醫院那邊安排好了嗎?”
她問。
“早就準備妥當,我隨時可以飛回國內接你過來。”
“好……”
宋晩默了幾秒後,作下決定,“我可能會提前過去,到時候你等我電話吧,我會盡快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
“好。”
秦時遇對於宋晩的決定,完全沒有一絲驚訝,語氣淡定道。
“那沒事我掛了。”
“等等……”
秦時遇喚住她。
“時遇,怎麼了?”
宋晩察覺到他似乎有什麼話想對她說。
“沒什麼……我只是想姐姐你了。”
宋晩彎了彎唇角,無奈的嘆了一聲,“你怎麼有時候跟霂霂似的,還玩撒嬌那套,行了,我掛了。”
只是,宋晩不知道,這次,秦時遇去的並不是宋晩要做手術的a國。
他現在在m國。
曾經傅靳琛和宋舞待過五年的m國。
“先生,這是我們查到的這五年以來,傅靳琛在m國待過的所有蹤跡。”
手下小心翼翼的報備道。
秦時遇一頁一頁將面前桌子上的資料看完後,震驚的皺眉。
他再一次將傅靳琛這五年在m國的所有時間線梳理了一遍。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傅靳琛這五年,居然沒有一直待在m國……
只是偶爾飛往m國……
而且,每次去的都是一家醫院……
所以,他這五年,沒有一直住在m國,又待在哪兒?
他該不會真的是那個人?
而他頻繁去的m國那家醫院,宋舞的女兒傅傾心,在那裡住了長達四年!
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手下,“查到關於傅傾心的病例資料沒有?”
“還沒有,醫院那邊保密工作做……”
“查不清楚就別活了!”
秦時遇打翻了桌子上的所有資料,怒斥道。
站在面前的幾個手下嚇得差點跪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這時,一個身材火辣的東方女人,身著暴露的睡衣,推開門進來。
“阿遇,氣大傷身,你知道的,你每次動怒,我都會很心疼的。”
女人一邊朝他走過來,一邊褪掉身上那件並不能遮住什麼的薄紗睡衣。
等走到秦時遇身前時,已身無一物。
“你以前常常說,這世上諸多不公,不如及時行樂,阿遇……”
女人嫵媚的嬌哼一聲,軟軟地跪倒在秦時遇的雙膝間。
伸出一雙纖纖玉手,就要解男人的皮帶。
卻被秦時遇用力甩開了。
女人磕到桌角,白皙的額頭瞬間冒出鮮血來。
秦時遇站起身,冷漠厭惡地俾暱著女人,從牙縫中咬出一個字:“滾!”
女人摸了下額頭傷口上冒出來的鮮血。
手指黏了鮮血。
她卻在自己身體上肆意遊走,笑得浪蕩極了:“阿遇,從十八歲起,你可是很喜歡我這具身體呢,可是,自從你遇見了那個宋晩以後,你就變了……”
“變得不再是我的阿遇了……哈哈!”
說著,女人陰涔涔的狂笑,忽然朝桌角撞去。
秦時遇臉色一變,急忙衝過去,抓住她的胳膊,將人拉到了懷裡。
然後,脫掉身上的外套,將女人赤裸的身體包裹住,眼底毫無一絲溫情,冷漠道,“叶韻,再跟老子鬧一次試試?”
“阿遇,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說著,女人雙手勾住男人的脖頸,淚眼婆娑地吻住了秦時遇的唇。
秦時遇有一瞬間的遲疑。
女人眼睛裡閃過一抹喜色,熱情似火的在他唇上、身上留下痕跡。
嘴裡那些靡靡之音,嬌嬌媚媚的,任憑男人再堅強的意志也禁不住這一池春水的攪弄。
但是,當女人再一次裸著身體,奔放勾撩時,男人卻無情地將她推開了。
“叶韻,你跟過我,但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我會給你一大筆錢,你找個良人嫁了吧。”
說到這裡,秦時遇警告的眼神看著她,“別再跟蹤我了,還有,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阿遇!”
叶韻撿起外套穿上後,衝過去,伸手將男人腰側彆著的槍奪了過來,最後,抵在秦時遇後背上。
秦時遇臉上除了一片冰冷,再無一絲表情,沉步朝門口走去。
“阿遇,你回來!你再走一步,我開槍了!”
秦時遇腳步一頓,冷笑,“隨你。”
咔吧。
是槍栓拉開的動靜。
秦時遇聽到了,卻沒有停下腳步,徑直推門出去了。
叶韻氣得將槍抵在自己太陽穴上,呼吸急促的想要扣下扳機一刻,卻又退縮了。
她頹廢地坐在秦時遇坐過的椅子上,看到桌子上面放著一張宋晩的照片時,眼底泛起一抹恨意。
她將那張照片貼在牆上,槍口對準那張照片,嘴裡冷笑唸叨,“宋晩,是你搶走了我的阿遇,那你就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