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喪彪名字挺雄壯,其實是個玻璃心。
知道自己要成親的卻沒有告訴她,心裡指不定怎麼難過,所以墨染青語氣說的誠懇。
“好吧,原諒你。”喪彪嘟著嘴,左右探究夜銜燭。突然對墨染青發問,“你不是喜歡大師兄嗎?怎麼突然跟別的男人好上了。”
剛進入房間,知道是自己誤會了的夜銜燭,在聽到這句話時,周身溫度驟然下降。
他跟著喪彪一樣,將視線都鎖定在墨染青身上,想聽聽她怎麼說。
大師兄?墨染青一臉懵,她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大師兄了?
不對!墨染青突然想起,自己跟喪彪的一句玩笑話。
當時兩個人在鬥法的時候,不小心引來天雷,將道觀的屋頂劈了個窟窿。
是大師兄站出來,替她們扛了所有,被師父責罰掃了一個月的廁所。
為此,墨染青非常感動,並揚言,要嫁就嫁大師兄。
自己就隨便說的一句話,沒想到喪彪還給當真了。
“那個......今日不同往日。”墨染青搓搓手,“現在大師兄不是不在嘛。”
要是在的話,她初來時,還用得著去青樓找小館,直接原地雙修,豈不是兩善其美。
屋裡的溫度以夜銜燭為中心,低到零界點。
喪彪搓了搓手臂,“怎麼回事?五月的天怎麼有種要下雪的陰冷。”
墨染青抬頭看了黑乎乎的天,疑惑道,“不能吧,難道有比竇娥還冤的冤情降世。”
只有夜銜燭身後的琴月,望著夜銜燭冰封的背影,瑟瑟發抖。
一陣風過後,喪彪和琴月皆被關在門外。
望著面前緊緊關閉的房門,喪彪反應半晌,才明白自己是被人給扔出來了。
她瞬間炸毛起來,指著房門咆哮道,“姑奶奶,我,千古神......”
一道金光穿透房門,封住喪彪的嘴。
“唔,唔,唔......”喪彪只能做動作,不能講話。
她掙扎了許久,最後聲音由“唔~唔~唔~”變成“嗚嗚嗚......”
“姑娘。”還是琴月善解人意,看喪彪半天說不了話,就知道是墨染青故意為之,“要不您,先歇一歇。奴婢在隔壁備了點心,您過去吃點。”
喪彪眨了眨眼睛,將眼眶的淚水憋了回去,重重點頭。
門窗皆被封死,夜銜燭一步一步逼近,墨染青一步一步後退。
最後她退無可退,後腰抵在身後的桌沿。
“等一下…”墨染青掌心抵在夜銜燭胸膛,感覺到了強有力的心跳。
“你…”夜銜燭的眼神很可怕,可怕到墨染青忍不住咽口水的地步,“死之前,是不是得給我一個理由?”
“大師兄…?”夜銜燭咬著字,無視墨染青的推拒,繼續逼近。
“不是。”墨染青後背都快躺在桌案上,但夜銜燭還在下壓,“你聽我解釋。”
不對,她解釋什麼?
為什麼莫名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那不過是當初一句玩笑話,做不得數的。”墨染青伸出四根手指,指著天,“我發誓。”
夜銜燭抬指抹去墨染青嘴角的瓜子碎,拇指在她臉頰摩挲,“他在哪兒?”
“誰?”指腹的溫度,燙的墨染青臉頰發紅。
她盯著夜銜燭凸起的喉結,有點小性感,“哦…他,他,他死了。”
墨染青沒有辦法解釋,那個所謂的大師兄,在另一個世界,乾脆直接造個沒人證實的謠吧。
夜銜燭挑起墨染青胸前一縷墨髮,在中指纏繞。
突然他笑著,慢慢靠近墨染青,耳語,“你臉紅了。”
墨染青被這句話弄得,猝不及防,腳下一滑,向後仰過去。
夜銜燭眼疾手快,攬住她的腰身,將帶到自己懷裡。
驚慌未定,墨染青騰出手背,碰了碰自己發燙的臉頰,“天不早了,該睡了。”
懷裡的人,難得帶著點嬌羞的模樣,是夜銜燭沒有見過的。
那渴望多次的甘露就在眼前,夜銜燭突然就不想錯過這一刻。
確切的說,他等這一刻好久了,等的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那壓抑許久的躁動,不再是躁動,而是拘著春水的眸子,釋放著內心深處的熱潮。
夜銜燭將墨染青壓向桌面,宣紙被掃落一地。
墨染青仰著頭,沒等喚出聲。夜銜燭倏然垂首,將她想說的話,堵在唇齒間。
夜銜燭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熾熱,像是要把壓抑許久的沉淪,全部傾瀉而出,將墨染青整個人都揉進骨血裡。
墨染青瞪大了雙眼,只覺得呼吸被盡數掠奪,唇齒間全是他清冽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甘松香,讓她本就發懵的頭腦更加昏沉。
她下意識地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卻被他反手扣住手腕,十指相扣,壓在散亂的宣紙上。
他的掌心滾燙,力道卻輕柔得像是怕碰碎了她。墨染青掙扎未果,反而被他趁機加深了這個吻,舌尖輕巧地撬開她的齒關,糾纏不休。
桌上的燭火被這股熱浪帶得搖曳,映得兩人交疊的身影在牆上晃動。
墨染青只覺得心跳快得幾乎要躍出胸腔,耳邊全是自己急促的喘息和他低沉的呼吸聲。
自從城外荒山一行後,這個場景就出現在夜銜燭夢裡很多次了。
五年,
對他來說很長了,足夠他去好好愛一個人了。
腰間勒著自己的手,逐漸收緊,墨染青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了。
“夜銜燭…”她終於能出聲,聲音卻軟的不像話,“你…”
墨染青眼尾的潮紅帶著溼意,夜銜燭本來是想剋制,可在這一刻又忍不住了。
他再次欺身上前,將墨染青的話堵在喉間,這會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他也要吻夠了再說。
“砰!”
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嘴上得了自由的喪彪,過來找墨染青算賬。
她雙手叉腰,氣呼呼的衝進屋裡,沒成想看到的是這香豔的一幕。
墨染青當即推開夜銜燭,捂著胸口大口喘氣。她臉頰潮紅一片,就連耳尖都泛著粉色。
夜銜燭呼吸不穩,冷著臉看向門口。
喪彪被這股冷氣,凍得一個哆嗦。原本叉著腰的手,改為抱著雙臂諂媚,“那,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
嘴角勾著邪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