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0章 把我毛都劈禿了。

陽玖崇和付雅儒都對這個剛冒出來的小姑娘挺好奇,只不過陽玖崇更加明目張膽,眼神對著喪彪上下打量,“這位姑娘是......?”

喪彪伸出油乎乎的手,“你好!喪彪。”

“額...”陽玖崇以扇掩面,糾結半天躬身作揖,“陽玖崇。”

而付雅儒就比較含蓄內斂,發頂珠釵微微晃動,微微欠身,“付雅儒。”

三口一個包子,墨染青乾脆直接整兜包子,都放喪彪懷裡,“家裡小孩走丟了,這剛找回來,我帶她先回去認認家門。”

說著墨染青跟他們道了別,帶著喪彪離開了。

望著一白一黃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陽玖崇開啟摺扇搖了兩下,“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叫什麼喪彪。”

付雅儒斂了斂衣袖,先陽玖崇一步離開。

素白裙襬掃過青磚,淡色山茶花隨著步子,忽隱忽現,消失在幔簾中。

陽玖崇合扇敲打掌心,唇邊依舊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

回到墨府,喪彪已經炫完了包子。

她抹了一把嘴角的油,抬頭望著這碩大的墨府,感嘆道,“老大,你發達了,這地方可比你那個破道觀寬敞多了。”

“瞎說什麼大實話。”墨染青帶著喪彪往自己院子處走,“先說說,你這兩個月去哪裡了,我怎麼對你一點感應都沒有,還以為你沒跟我一起過來。”

喪彪真身是千古神器,會在認主後,隨主人心意變形。

就比如墨染青剛遇到她的時候,她就是一塊很普通的黃色鵝卵石,被墨染青用天地精氣煉化一段時間後,變換成符紋籙身的神筆。

而後一年裡,墨染青又用靈力滋養,最後幻化人形。

說起這兩個月的遭遇,喪彪突然氣鼓鼓的瞪著墨染青,“你還好意思問,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渡劫,拿我擋天雷。一個雷過來,把我毛都劈禿了。”

喪彪扯著她那幾撮燒焦的髮尾,“你看...”

“沒事,沒事。”墨染青順了順那幾根毛髮,“墨府有純天然無公害的養髮水,用不了多久就給你恢復原狀了。”

“哼!”

“好了。”到底是墨染青心虛,將人連哄帶說的請進了屋,“是我不對,下次不會了.....”

清空周圍的人,墨染青端了一盤瓜子放在喪彪面前,“你快說說,這兩個月的遭遇。”

“還說呢。”喪彪抓了一把瓜子,“我醒來的時候,就被人賣到了青樓,有個老鴇讓我喊她‘媽媽’。”

“我,千古神器,活了上萬年。”喪彪拍了拍胸脯,“她讓我叫她'媽媽',你說她是不是想死?”

“你把青樓掀了?”

“沒有。”喪彪收了神氣,沒囊氣的說,“她給我吃的了。”

墨染青倒了水給她,“那你怎麼不留下?”

“她讓我去給老頭倒酒。”喪彪蹭了蹭凳子,“那老頭摸我屁股。”

“......”

“我,千古神器,活了上萬年。”喪彪拍了拍胸脯,“他一個凡人老頭,摸我靈體,你說他是不是想死?”

“你把他幹了?”

“沒有。”喪彪垂頭懊惱,“你不在,我靈力受限,也就能掀個桌子。”

“......”

睿王府,

劉楓站在夜銜燭面前,“主子,王妃把人找到了,那人叫喪彪,是王妃的舊相識。”

面前的燈燭打了個彎,映的夜銜燭的臉忽明忽暗。

他撂下手中的筆,狹長的鳳眼微眯,“喪彪。”

“是。”劉楓抱著拳,“王妃遮蔽左右,把人帶到房間,關了門,不知道在裡面幹什麼。”

一陣陰風吹過,燈燭熄滅。

等劉楓抬起頭時,房間只剩下他自己。

夜銜燭的聲音早就飄在門外,“去墨府。”

一路疾行,夜銜燭沒坐馬車,輕功點過屋簷瓦片,夜風掀起他的玄色衣袍,如鬼魅般掠過月色下的長街。

終於到了墨府,琴棋書畫看到夜銜燭時,皆是一愣。

這個點,王爺怎麼來了。

琴棋書畫四名侍女面面相覷,還未等行禮,夜銜燭已如一陣風般掠過她們身側,徑直朝內院走去。

“王爺!”琴月壯著膽子追了兩步,“王妃她不....”

夜銜燭腳步未停,“她在哪?”

琴月轉身看了一眼墨染青的閨閣,未等出聲,夜銜燭衣袍翻飛已來到房間門口。

屋內燭火搖曳,隱約可見兩道身影映在窗紙上,一人端坐,一人俯身靠近,姿態曖昧。

“這些日子我不在身邊,苦了你了。你放心,我以後肯定會對你好的,彌補這段時間對你的虧欠。”

這是墨染青的聲音。

夜銜燭眼底瞬間結滿寒霜,抬手便推門。

“砰!”

一聲驚人的響聲,房間內正要擁抱的兩個人同時向門口轉頭。

“夜銜燭?”墨染青皺了皺眉頭,越過他看到,後面一臉愁苦的琴月。

“主子,我們攔不住。”琴棋書畫看到夜銜燭,就渾身疼。

一個眼神,就腿軟,根本不敢阻攔。

“這人誰呀。”喪彪轉頭看向墨染青,右眼皮突突直跳,“為毛看到他,我有種想磕一個衝動。”

“......”

墨染青拉了個凳子坐下,砸了砸嘴,她在想該怎麼跟喪彪解釋,自己跟夜銜燭的關係。

還是一旁的琴月比較有眼力勁,“這是我們大堰的睿王,也是主子的未婚夫,她們要成親了。按理說,你磕一個也不過分的。”

“哈!”喪彪蹭的一下站起來,拍著胸脯,“我!千古神........”

墨染青抬手捂住喪彪的嘴,把她後面的話,堵在掌心裡,

“器,活了上萬年。你讓我給他磕一個,是不是想死?”

索性他們都沒有聽清,只看見喪彪“唔唔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沒事,沒事。”墨染青收了手掌,將口水在喪彪身上抹了抹,“小孩子不懂事,莫怪,莫怪。”

喪彪再次將視線鎖定在夜銜燭身上,問墨染青,“你的未婚夫?”

“額...”墨染青撓了撓頭,“算是吧。”

喪彪瞪大雙眼,痛斥墨染青,“你要結婚了?不請我?”

太不講究了,再怎麼說她們也是同生死,共患難的關係,這人要成親的訊息,竟然是從別人口中得知。

“我....”墨染青眨了眨眼,一拍手,“這不是剛找到你,沒來的及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