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自己人優先
看到蔣氏少有的開心起來，侍女們也配合地笑了笑，惹得蔣斌幾乎跳腳。
“好啊，連你們都敢笑話我！”
蔣斌的火氣本就有些被勾起，此時便直接仗著自己惡霸的名頭，狠狠地拍了幾個小丫頭的屁股，有的還乘機捏了一把。
幾個小丫頭被嚇得花容失色，涼亭內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看著如證明自己是大人一般的蔣斌，蔣氏故意調笑道。
“斌哥兒也快到能成親的年紀了，是該考慮考慮人家了。”
蔣斌聞言臉色一黑，頓時停下逗弄幾個小丫頭的動作。
“可別，我還小，成親還沒到時候吧？”
蔣斌在心底吐槽，“我這才來到這世界幾天，連朝思暮想的青樓會館都還沒去過，這麼早就成婚，那可真就是太虧了。”
看著蔣斌變化的臉色，蔣氏終於是忍不住噗嗤一笑，柔媚的姿態，讓涼亭的溫度又上升了幾分。
“姑母你笑什麼，我現在還不想成婚，我還有大事沒做呢。”
蔣氏幾乎是笑出了淚來，用繡帕擦拭眼淚時，她笑罵道：“還惦記你這賺錢大計呢？我不是說了嗎，此時可以交給二位長史操辦，你當用心讀書才是。”
見蔣氏不在談論逼婚的事情，蔣斌放下了心來。
但同時也不敢再調戲幾個侍女，生怕蔣氏以為他火氣旺，又提起了這茬。
“嘿嘿，賺不賺錢的不重要，我就是想見見世面，然後能靠自己的能力，給王府做一些貢獻。”
看著蔓延都是真誠的蔣斌，蔣氏總覺得能從其中看到一絲狡黠。
蔣氏伸手地處繡帕，讓一名侍女拿下。
他深知自己今天怕是拗不過蔣斌，最後只能嘆息一聲答應。
“好吧，此事你可以親自參與，但是務必要聽兩位長史的話，明白了嗎？”
蔣斌聞言欣喜，當即滿口答應。
“姑母你就放心吧，我一向最是聽話了。”
“油嘴滑舌，你要是聽話，這群丫頭也不至於被你嚇得到處跑了。”
蔣斌心虛地看了看遠遠站立的幾個侍女，扯出了自認為善意的微笑。
“各位姐姐對不住了，是我先前孟浪了。”
說著，蔣斌還行了個書生禮，可以說是把面子做足了。
本以為這幾人能放鬆些，不想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直接被嚇哭了，顯然這一句姐姐的殺傷力，讓她以為蔣斌又要捉弄人了。
蔣斌還待解釋，蔣氏便沒好氣地一揮手。
“我這裡遲早都要被你搞得烏煙瘴氣，快走吧，省得讓我看了煩心。”
蔣斌微微退後，行禮後起身道：“姑母要是煩心了，那定不是侄兒的過錯，興許就是被這愛哭的小丫頭給氣的，不然我這冰鑑如此涼爽耐用，姑母怎會煩我呢。”
“嗚嗚——娘娘我錯了。”
小丫頭被蔣斌的話語一嚇，當即便跪倒在了冰鑑旁。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但錯了總歸是錯了，沒錯也是錯。
因為按照蔣少爺的脾氣，自己剛剛一定是得罪了他，不然不會這麼點名自己。
“混小子，不許你再嚇唬小月，不然我就收回你管理商事的權利了。”
蔣斌本想在調戲下著小丫頭，因為自己先前動手調戲侍女時，只有她一人敢趁機張嘴反咬，若非躲得快，自己胳膊上坑定會留下不淺的印記。
但現在姑母發話，自己也只好收起戲弄的心思。
“原來這丫頭叫小月，倒是有幾分天狗食月的本事，好了，姑母我就先走了哈，等我賺錢的訊息，哈哈哈哈！”
蔣斌的身影越來越遠，蔣氏卻看著滿臉通紅的小月出神。
“什麼天狗食月，斌哥兒這還是學問太少，招惹小姑娘的話都不會說了。”
一個稍微年長些的侍女，見太王妃沒有責怪小月的意思，當即也是鬆了口氣。
她上前圓場道：“斌哥兒才高八斗，這興許只是他玩鬧之語。”
蔣氏聞言點點頭，看向小月通紅的臉頰也生出些瞭然。
“玩鬧？斌哥兒至於專門調戲她這麼個毛丫頭嗎？莫不是他就看這小丫頭順眼？”
小月聞言一慌，下意識便要磕頭求饒，自己是打死也不想去服侍這位的。
聽說他房裡的小鈴鐺，這幾日出門都會露出傻笑，大家都說是被蔣少爺給大傻了，連哭都不會了。
情急之下，小月只想著磕頭，卻忘了面前的冰鑑。
最後腦袋著著實實地在邊角磕了一下，腦門劇痛。
委屈的淚水幾乎是下一刻便要湧出眼眶，可是想到侍女掌的教導，她又深深地噎了回去，愣是隻發出最初的一聲低呼。
蔣氏見狀眉頭漸松，“倒是個能忍事的，起來吧。”
“謝娘娘。”
小月輕呼一口氣，下一刻便見到蔣氏上前，他趕忙往邊上挪了挪。
“方才斌哥兒的言語裡，好像對他弄得這冰鑑十分自信，本宮今個兒倒是要好生瞧瞧了。”
讓人扶穩了冰鑑，蔣氏親自上前，伸手抽開一頁頁木匣。
發現除了有些快要化成冰水的冰塊，在最中央的地方，還有一個玲瓏小巧的明黃色秀金瓷碗，碗中高高鼓起一個小山丘，如同微隆的雪峰一般，碗底的冰沙白淨細膩，泛著瑩瑩白光，頂端鑲嵌著一顆鮮紅櫻桃，在其下方，映照出了一抹動人的紅霞，煞是誘人。
蔣氏眼神一亮，喉頭都不自覺一緊。
冰爽的感覺，讓她本還有些焦躁的心虛，瞬間緩解了大半。
迫不及待的端出，用木勺舀下一塊放入了口中，蔣氏嬌豔的面容上頓時生出幾分滿足。
看得邊上的小月差點都流下了口水。
無錯書吧看著羨慕的眾人，蔣氏也知道自己的失態。
她微咳了咳，捧著瓷碗輕聲道。
“斌哥兒既然要做這門生意，擴大規模，那自然也不能虧待了府上的自己人。”
眾人聽得心裡一喜，接著就見太王妃看向小月。
“這冰飲還算不錯，你找時間去找斌哥兒一趟，多添些來，你們也好跟著享用一下。”
除了小月，其他幾個侍女人人欣喜感謝。
“多謝娘娘掛心，咯咯咯！”
“小月？”
“呃，在，小月謹遵娘娘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