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無眠。
一切倔強不屈,都在時間沖刷下撫順抹平、乖巧聽話。
一晃又過去一天,日向族長大院議事堂內。
正召開每週族會,堂內堂外都人滿為患。
日足慣例發言過後,就開始聽取各個部門長老陳述每週報告。
長老們會就管理期間所遇到的問題,作出一個總結性陳述。
並將自己處理後的結果,稟報給日足知曉。
若是實在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日足會適當就事件的隱秘程度,考慮要不要在族會上公開探討。
日足視線從日向裁、日向徹荒身上開始環視堂內一圈,最終又落回二人身上。
“關於兩名宗家長老突染惡疾之事,負責偵察此事的日向裁、日向徹荒兩位長老,不知你們查得怎樣了?”
日足表面一本正經,心內艱難地憋著笑。
他想起寧次給二人下‘生死符’,二人從開始的倔強,到後來的求饒,頓時覺得格外好笑。
特別是日向裁,表面剛正不阿、寧折不屈,臣服寧次後,那叫一個乖覺。
就差把寧次當‘老祖宗’供起來拜了。
也不怪日向裁二人臣服。
日足可沒想到,被寧次點穴又解開後,痛癢竟然會一下爆發得那麼恐怖!
想到此處,日足不禁打起冷顫,慶幸之前寧次沒用那種招數對付他和夕鳴。
他猜測,許是寧次見他跟日差是親兄弟,這才心軟放過他一馬。
這麼一想,寧次對自己還挺善良的嘛,不愧是自己的親侄子。
日向裁、日向徹荒看著日足、夕鳴那副似笑非笑的德行,恨不得當場破口大罵。
怪他們不早點透露事情真相,害得他們現在也要淪為寧次的傀儡。
昨天他們四人悄悄去木葉醫院體檢,得出結果是身體一切正常。
四人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可這麼死掉他們又不甘心。
憑什麼自己要淪為傀儡,其他宗家長老卻還能高高在上、頤指氣使?
不行,既然已經無法擺脫,那就要拉著其他宗家成員一塊陪自己受罪!
這麼想著,日足四人的心裡就平衡了。
相互對視一眼,便預設了這一決定。
日向裁暗暗冷哼一聲,才恢復正常臉色:“這件事我二人昨日已有定論,只不過......”
他沒有把話說下去,只是暗示接下來的話不宜太多人知道。
日足配合點頭,隨即對所有人發話:“各部門長老留下,其餘人等都散了吧。”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驚疑起來,都覺得此事另有蹊蹺,但不該聽的事情,他們都不敢隨意逗留。
待堂內只剩下二十三人,日足這才焦急開口,詢問事情原委。
日向裁暗罵日足一句‘影帝’,才緩緩解釋:“諸位可還記得上個月,根部來人徵召我們宗家的天才忍者‘孝’的事情吧?”
眾人點點頭,表情愈發疑惑。
日向裁繼續說道:“加入根部就會被種下‘舌禍根絕之印’,我們宗家向來不喜被人挾制,絕對不會讓宗家子弟加入根部。
度舍負責家族人事調配,委婉拒絕之後,才推薦分家優秀成員進去。
可對方不僅不接受,甚至還認為我們不給面子,找來根部首領團藏大人親自要人。”
他說到此處,朝外面拍了拍手,叫當日目睹一切的分家成員進來,向眾人描述了一遍當日所發生的事情。
當時度舍與團藏談不攏,就命人送客。
團藏身旁一名部下,突然以日向族人對團藏不敬為由,在日向族地出手教訓日向分家成員。
度舍脾氣一上來,就施展柔拳將那名根部成員打倒,還撞到團藏身上。
團藏氣憤不已,拂袖而去......
“這事大家都有所耳聞對吧?”日向裁揮下讓那名分家成員退下,再次引導大家往團藏身上想。
一名嘴巴尖尖、主管宗家思想教育的長老突然出言反駁:“你想說,度舍、令舍二人是因團藏報復才會出事?
可後來團藏不是已經以我們採買的生活物資有問題為由,強行扣留,狠狠敲了一筆嗎?
為什麼還要暗中報復?
而且事情發生在族長大宅,根部有本事躲過我們白眼的探查,進來鬧事?”
他聲音充滿質疑,十分懷疑日向裁說辭的真偽。
日向裁耐心解釋:“令舍拿錢贖回的那批生活物質,先前只付了定金。
他早就挪用公款給度舍還賭債,根本不夠錢支付尾款。
只能倒賣這批物資還債,又倒貼一部分錢進去,重新進了一批劣等貨色,搞得前段時間族人紛紛鬧肚子。”
說著,日向裁又傳了一名跟去採買劣等貨物的分家成員進來,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揮退第二名分家成員,日向裁繼續道:“令舍暗中去找度舍還錢,二人一番爭辯,正好遇上根部那名忍者,再次發生爭執。
他倆還打傷了對方,才有了後來的報復。”
“哼!漏洞百出,你既說他倆聯手打傷那名根部成員,就說明那人不是度舍、令舍的對手,又怎會逼得令舍給度舍燒錄籠中鳥?
這根本就不合理!”負責教育的長老撇了撇嘴,一副‘我看你還怎麼編’的表情。
日向裁氣得咬牙切齒,當即就跟對方爭吵起來。
他倆從小就不對付,一個嫌對方冷漠狠辣,一個嫌對方聖母雙標。
每次族會都能吵上幾句,大家已經見怪不怪。
日向徹荒不堪其擾,出聲調停:“好了,裁長老、雙長老,你們都一人少說一句。
根部那人是山中家族的,恐怕令舍早就被對方控制了心智。
我去看過令舍長老的屍體,確實有被人控制的跡象。”
眾人一聽到連日向徹荒也這麼說,便不再有任何質疑。
而且事關團藏,眾人原本筆挺的脊樑,不由自主就軟了下來。
就連那名跟日向裁唱反調的長老,也訕訕住了口。
日足見此事已經蓋棺定論,便順勢提出寧次的第二個計劃:“此事究其根本,都是我們日向一族日漸衰落的緣故。
若是我族還能像戰國時期那般人才濟濟,借團藏一萬個膽,他也不敢縱容手下如此冒犯我族!”
眾人面露難色,但還是點了點頭。
隨即又紛紛看向日足,不明白日足為何突然說出這種硬氣話。
日足環視一圈,點頭正色道:“我決定從今年開始,向分家成員開放部分高階柔拳,或者大家自主開發的忍體術。
這樣既顯示我們宗家對分家的恩德,還能壯大我日向一族的整體實力!
諸位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日向裁裝模作樣思考過後,配合著發表意見:“有‘籠中鳥’制約他們,這樣做也不是壞事。
不過,這樣總歸不是長久之計,還欠缺些東西。”
日向雙翻了個白眼,不滿的懟了一句:“就你看得長遠!
你倒是說說,怎樣才算長久之計啊?”